白子潇他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不大的房间里,他,萧弦歌、李越三个人,呈三角坐着,另外两个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自己看。
侥是白子潇经历过不少世界的大风大浪,他也觉得有点承受不来这两道火辣辣的眼神。
一时间,整个小院子陷入了一种尴尬至极的沉默。
“你不打算解释一下吗?你要是不解释的话,我就让人以侮辱罪把他带下去了。”
一旁萧弦歌端起一杯茶水,即使刚才被天屎降临给震惊到了,但他还是迅速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和深沉。
“潇哥!我本来以为你为了我受尽折磨和苦难,才忍着心痛把我好不容易做出的金坷垃都扔出去,没想到你在这里吃香喝辣,天天享受,还有美人作陪。”
另一边的李越痛心疾首,眼睛闪着晶莹的泪花,一副被背叛的样子,大声质问道。
白子潇他不敢吱声,但两人的目光太过强烈,他不得不吱声。
“这我没法解释,毕竟我只是一颗板蓝根精。”白子潇硬着头皮说了一句,打算装鹌鹑,但话说到最后,他突然灵光一闪,对哦,他现在的身份是板蓝根精!
虽然不知道萧弦歌信没信,但对方既然没有明确地反驳,那就当他信了!
找到新理由的白子潇一扫之前的心虚,大咧咧搂过了李越,一拍桌子:“萧弦歌,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们板蓝根精的族人,叫李越,这番下来是来找我的。”
“真的?”萧弦歌疑惑。
“比黄金还真!之前你不是觉得李越到处抛洒金坷垃是在侮辱你嘛,但其实你误会了,对于我们植物来讲,金坷垃是最好的肥料,李越这是对你表达他的热情。”
白子潇这一通话讲完,又迅速把李越拉到不远处,摁着他的脑袋,用一种阴森又可怖的话语恐吓道:
“现在已经不是法治社会了,萧弦歌想让你死,你就真的死得悄无声息,你还是少招惹他为妙。”
李越听后,浑身一个激灵,眼泪都给吓回去了:“不...不是有法律吗?”
白子潇呵呵一笑:“你现在可是在一个封建王朝,但凡多看点历史书....不,哪怕多看点古装电视剧,都不会说出这话。”
“我...我一个工科生嘛...嘿嘿...”李越尴尬地笑了两声,跟在白子潇后面。
白子潇松了口气,很好,他凭借自己精湛的语言艺术,已经让李越忘记他在这里吃香喝辣摸鱼的事情。
解决完第一个,就要解决第二个。
白子潇抬眼望向萧弦歌的方向,正好撞进一双如墨深沉的眼眸里。
“那个....李越他只是个刚刚成年的板蓝根精,对人世间的事情不太熟悉,因为在我们板蓝根族最近非常流行‘天女散金’,所以他误以为你很喜欢,才这样做,不要怪他。”
白子潇拍拍李越的头,决定先把这件尴尬的事情给翻篇,但萧弦歌偏偏拽住这件事不放。
“哦?是么?”他靠在椅背上,一双眼睛望过来,似笑非笑。
“是啊是啊。”白子潇点头。
“那潇....也喜欢并做过这种事情吗?”
“是啊是啊。”白子潇继续点头。
不就是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扛着木桶扔金坷垃的形象嘛,能让萧弦歌放李越一马,就非常值了。
毕竟他还要靠李越完成自己的任务,大男人要能伸能缩。
萧弦歌“哦”了一声,若有所思,最后将一杯茶一口喝完:“原来是这样,倒是我考虑不周了,瞧这天色也晚了,不如现在这里过一夜?不知道你们板蓝根精习不习惯人的方式。”
“习惯,当然习惯!”白子潇拉着李越猛点头,内心松了一口气,又洋洋自喜起来。
他真是太机智了,三言两语就破开了这个修罗场,不愧是我。
然而第二天,白子潇醒来后,发现自己得意得太早了。
“这....这是什么?”白子潇和李越并排站在一起,努力仰着头看,都没能看见金坷垃山的山顶。
“这是我送给二位的薄礼。”萧弦歌坐在不远处,看着金坷垃山下面目瞪口呆的两个板蓝根精,轻声笑道,“小小礼物,还望两位能够喜欢。”
“我...我们很喜欢。”白子潇还能说什么呢?自己昨天晚上的那些话仿佛还在耳旁回响,他只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那就成。”萧弦歌拍拍手,很快,就有一个仆人走上前来,给李越一把大铁锹,而后更多的仆人走上来,抬着一个巨大的木盒一样的东西。
“这不是我做金坷垃用的工具吗?”李越这才从金坷垃山的震撼中清醒过来。
“没错,李公子,为了让你们板蓝根精更好地适应这里的生活,我还特意将你所需要的东西给搬了过来。”萧弦歌点点头。
“这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