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被季廷川看了几秒钟,姜阮却觉得时间过去了好久。
她不敢再撒谎,一个谎言需要另一个谎言覆盖,她怕自己记不住,反而被季廷川看出端倪。
额头开始有薄汗渗出,脸色因为紧张也异常苍白。
季廷川以为姜阮是疼得厉害,原本想问的话也忘记了问。
他赶紧把人从座位上抱起,放到沙发上,把她的腿放平。
眉心微蹙,温柔地说:“你别动,我让白泽送冰袋和云南白药喷雾剂过来。”
姜阮目不转睛地看着季廷川拿出手机给白泽打电话。
男人仔细说着他的要求,她能够感受到男人是把她放在心上的,本来白泽就是他的贴身助理,非得要给她安排一个特助的身份,这大约是他把她绑在身边爱护的方式吧。
那种想完全依赖一个男人的情绪在涌动,她多么想有人和她一起分担。
想求助季廷川帮她找出害死她爸爸的真凶,帮她寻找证据就在嘴边。
姜阮猛地抱住季廷川的腰,动作幅度太大,季廷川拿着手机差点被晃掉。
他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快速地结束了电话。
“怎么了?”
姜阮的理智瞬间归位,她觉得自己疯了,话如果说出口,也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查出真凶,爱情始终抵不过血浓于水的亲情。
“小叔,谢谢你对我这么好。”
季廷川镜片后的眸光闪烁,他分不清姜阮是在遮掩还是说的真话,唇角勾起,“你要是想感谢,等你伤好了,可以换个方式感谢。”
姜阮很认真地问:“你想什么方式?”
季廷川貌似认真地回答:“就是你一直不让我解锁的姿势让我尝试一下,就当是你诚心感谢我了。”
姜阮脸忽地红起来,气恼他为何总是能随时想到这些,一把将人推远。
“这个免谈!”
季廷川觉得姜阮害羞的样子实在是可爱,捧着她的脸问:“不是要感谢,你这诚意不足。”
姜阮眼神望向别处,真的不想和他继续这个话题。
季廷川看着姜阮尴尬地咬着嘴唇,也想尝尝唇瓣的味道,刚俯身下去,就有人在敲门。
姜阮缩着身体往后退,季廷川也放下了手,仿若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声过一样,站直身体朝着门口走去。
“请进!”
白泽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个透明的袋子,袋子里装着冰袋和云南白药气雾剂。
姜阮知道白泽的效率高,这也太高了,好像是不到十分钟。
白泽是个未雨绸缪的人,在知道姜阮和季廷川一起上班后,就让人准备好这些放在他的办公室以备不时之需。
目前姜阮就跟国宝没有区别,他必须全面关注。
白泽将东西递给季廷川,“季总,这是您要的东西,牌子也是您指定的牌子。”
“好,你让三助给我们订餐吧,还有下午的会推迟一小时开,我午休这段时间不要让任何进来。”
白泽点头,出去做相关的安排。
季廷川拿出冰袋放在姜阮的脚踝上,轻轻地按着。
“我在军校那会脚踝受伤,晚上都会冰敷十几分钟,这样缓解疼痛,消肿还快。”
姜阮看着季廷川专注地按着冰袋,心里暖暖的。
姜阮对于季廷川军校毕业后就转业的事一直都很好奇,这次终于有机会问,她不想错过。
“小叔,你当初为什么在军校毕业后没有继续当军人,我记得你的梦想就是当一名军人。”
季廷川的手一顿,眼底阴沉下来,对于过去发生的一切他好像不想提及。
“你问这个干什么?”
姜阮小心翼翼地问:
“我知道你当初是把人打了,可是打人这事以季爷爷的能力是能帮你遮掩过去的,不会让人查到这些记录的,你本可以继续当军人的,其实我很喜欢看你穿军装的样子。”
季廷川隐藏起眼底的情绪,笑道:“每个人每个阶段都有自己最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而我那个时候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要进入季荣集团,做季荣集团的掌舵人。”
“哦,我以为你最喜欢的事情是当军人。”
季廷川看着姜阮的眼睛,满心思只想着一件事,他心里最爱的就是她姜阮,为了姜阮,他可以做任何事情。
那段曾经是他污点的过去,对于他来说却是他走向最光明的事件。
让他和姜阮之间有了一个不一样的开始。
他不想远远地看着姜阮,只想在他身边守护着她,所以他尽可能地掌握权力,掌握财富,让别人不能够觊觎她的阮阮。
姜阮不知道季廷川的心思,以为他不想把自己的痛苦暴露给她,不想让她为他担心。
她紧紧地搂着季廷川,“小叔,不论你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