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难以置信,她这一辈子唯我独尊,对丈夫对儿女都控制欲很强,就连乐娴,性格也深受她的影响。她从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可此刻听着沐琳激愤的控诉,她却彻底迷惘失落了。。。。
乐妤随着老夫人萧邦维萧邦纮和周氏乐娴等人在灵堂祭拜,老夫人辈分地位崇高,自是不可能祭拜,上香的便是萧邦维兄弟周氏和她们几姐妹。
英国公府出了这么大的事,秦璩就是再不愿意也不得不赶了回来,此刻便在灵堂带领秦钺道几兄弟子侄致谢。
经历了丧女之后,时隔十几年,他又一次丧子,面色精神自然不会很好,但老夫人来了,他还是挤出笑容上前道谢寒暄:“老夫人,唉,家门不幸,还劳烦您亲自来一趟,真是惭愧。”
人家出了这样的事,老夫人自然只能安慰,“国公爷,人死不能复生,您还是节哀顺变。一大家子都还指望着您呢。”
秦璩点头称是,目光游离着不与乐妤相对,人家如今是郡主了,就算是晚辈也应该寒暄问好的。
尽了礼数,女眷便转而进了内院,留下爷儿们被迎到别处待客。
唐氏身体不好,忙里忙外的便是秦家几位夫人,特别是王氏,既是如今的嫡长媳,又是诰命最高的夫人,身份尊贵的客人自然是要她来接待。
知道萧家人来了,她忙迎了出来,一路悄悄跟老夫人道:“我们老夫人伤心过度,精神不是很好,要是有什么冒犯疏忽的,老夫人万万看在两家姻亲的份上多多包涵。”
老夫人很大度,虽然跟唐氏不对付,还是道:“这有什么?咱们都不体谅还有人体谅亲家夫人吗?再说,她是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
王氏讪讪,早年这两位之间的恩怨她也有所耳闻,倒是不好胡乱掺言。
进了正院,早有丫头婆子迎上来,簇拥着进了屋,今天正是发祭的日子,客来的不少,唐氏也不得不扎挣着爬起来,收拾好待客。
屋里除了秦家女眷还有豫国公府的小秦氏还有一些姻亲在,见老夫人进来纷纷站起来行礼问安无人敢怠慢不敬。
小秦氏更是笑吟吟地给乐妤见礼,“永宁郡主,真是好久不见。”
秦家女眷有那没见过乐妤的,便都好奇地打量,窃窃私语,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那不屑的。
乐妤眼神微微一凝,似笑非笑地还了一礼:“姨母今日怎么这么客气?倒叫我这个晚辈惶恐了。”
小秦氏微笑着还要说什么就被老夫人淡淡打断了,“这话是,虽说朝廷体面要紧,可一家子在一起,还是论长幼的好。”
老夫人一开口,小秦氏不得不把话咽了回去。唐氏穿着一件素淡的褚青色衣裳,越发显得病容憔悴,蜡黄枯瘦。她侧身斜倚着大迎枕,眼神依旧锐利,“亲家老夫人亲自来,真是对不住。老身身体不争气,失礼了。”
老夫人不得不再次谦逊一番,心里很是郁闷,心中不快就故意转了话题,“这人是怎么说的?年纪轻轻的,就这么撒手去了,也不管父母亲人悲痛欲绝,想来也真是凄凉。”
唐氏脸色一变,老夫人的话无疑于伤口上撒盐,揭人伤疤。知晓些内情的都装作没听见,就连王氏都故意侧过身跟妯娌说话。
偏有那秦家别支懵懂无知的老太太也感叹着凑趣,“唉,那可不是。过年的时候见到世子夫人和沐双,还神采奕奕的,一转眼便阴阳相隔,老天无眼啊!”
唐氏脸色铁青,只觉得胸口隐隐作痛,自从之前沐琳顶撞之后她便吐了血,一直恹恹,总觉得神思倦怠时日无多。
来祭奠秦家自然是要留饭的,唐氏便顺势道:“大家关心,老身感激不尽。早已在花厅准备了些素食,请移驾用些吧。招待不周之处还请海涵。”
老夫人报了仇见唐氏避战,也就淡淡一笑放了过去。
沐琳却突然起身笑道:“祖母身子不好,不能陪大家,这里也要有人照顾,不如我们姐妹们留下陪祖母说说话吧。”
众人便都赞扬沐琳几个孝顺,乐妤目光与沐琳在空中不经意地碰撞,“既如此,我也留下吧。”
她是郡主之尊,又不是亲外孙女,主动留下来,众人更是意外,老夫人也有些迟疑,“你昨天也吹了风有些不适,不如让沐琳乐娴她们留下,你随我去吧。”
乐妤知道老夫人的好意,但她不得不推拒,“没关系,早起吃了一丸药,已经好多了。”
老夫人很是意外,妤丫头最是懂得分寸,她既然执意,她也不便勉强,“那好吧,好好照顾你们外祖母。”
很快屋里就只剩下唐氏和沐琳乐娴乐妤姐妹外带一个沐欢,唐氏如今十分不喜沐琳,不悦地道:“娴丫头陪着我便是,你们都出去吧。”
先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唐氏势必不能明着拒绝,毕竟在外人眼里,他们是一家人,乐妤又是郡主,人家纡尊降贵,她若拒绝就是不识抬举。
沐琳不等乐娴说话就笑道:“祖母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