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天磊:“!!!”
孟天磊瞳孔地震,他猛地攥紧了手中的缰绳,差点没把莹莹直接撞飞出去。
“你每次非要这么吓人吗?”
“这可是在节目上!你到底能不能像个正常女孩子一样,问一点正常的和节目有关的问题!”孟天磊压低了声音叫道。
这么阳光明媚的天气,这么安静祥和的气氛。大家都在开开心心地录节目,大人们小孩子们全都在学习骑马,或者和马儿贴贴。
大人们那边更是聊得热火朝天。卫年很不擅长包括骑马在内的各种运动,他骑在马上就像是在跳机械舞。
但是卫年是有名的社交恐怖分子,他一点都不引以为耻,反而大大方方地请教大家,闹出了很多笑果。
“小魔女,你看看气氛好不好!”
孟天磊无比悲愤:为什么只有小魔女这边如此阴间?为什么他明知如此,却偏偏要来自投罗网?
“嗯?”
莹莹完全没有听明白,疑惑地歪了歪脑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冒着懵懂的泡泡。
“我问的问题不正常吗?”莹莹问。
哪里不正常了?哥哥们这么多年都是这样问的!他们还特地教了莹莹如何提问题更容易打开孟天磊的心防呢。
孟天磊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但莹莹却不管那些,她不依不饶地从小马上歪过身子,更凑得近了一些。
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都快贴到孟天磊的眼前了,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里盛着浅金色的阳光。孟天磊像是被烫了尾巴的猫,“嗷”的一声向后一仰,耳根泛红。
“你你你、你别贴过来!”
孟天磊慌乱地把莹莹推开:“你骑在马上这样做很危险的。”
“不会呀?”莹莹高高兴兴地拍了拍小斑点的脑袋,“小斑点不会把我摔下去的。”
小斑点像是听懂了似地,乖顺地点着头。
孟天磊浑身一阵无力:天呐,为什么就连动物都会听小魔女的话?这是什么神奇的魔法吗?
“告诉我嘛,天磊哥哥。”莹莹小小声地催促道,声音里甜得像是糖心小饼干一样,“你那么聪明,肯定发现了什么。”
孟天磊抿起嘴,但莹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地望着他,孟天磊不自在地直视着前方,小声开口:“……只是一点点。”
“但你不要告诉别人,就连我的爸爸妈妈他们都不知道。”
莹莹严肃地点点头:“嗯,我保证!”
孟天磊不知道该怎么说,描述得有些混乱:“其实我也不记得以前的舅舅是什么样子了。”
“只知道妈妈他们都说舅舅没有出息,不要和他来往。”
“舅舅曾经给妈妈打过好几次电话,但是妈妈都不让家里人接。”
“只有一次……”
孟天磊停顿了一下,纠结地绞着缰绳,低声说道:“有一次爸爸妈妈都不在家,舅舅又打电话过来,我偷偷接了。”
“舅舅说,让我救救他,说如果是我的话一定能救他的。我不明白,就问他我该怎么做。”
“但是舅舅却说,让我晚上十二点的时候点燃蜡烛,抱着一只大公鸡在镜子前等他,他会来找我。”
“那你等他了吗?”莹莹好奇地问。
“那么诡异的要求谁会答应啊!”孟天磊炸毛道。
莹莹低下头,掰着细细白白的手指开始算。
“你在算什么?”孟天磊奇怪地看着她。
莹莹:“我在算年龄,天磊哥哥是七岁,比我大两岁,所以鼠牛虎兔……”
“是狗!”
然而孟天磊却摇了摇头,纠正道:“不,是鸡。”
“什么?”莹莹茫然地抬起头,正对上孟天磊那双颜色偏深的黑眼睛。
孟天磊认真地看着莹莹,一字一顿地说:“登户口的时候我的年龄登错了一年,其实我的属相是鸡。”
“这有什么问题吗?”
莹莹怔怔地看着孟天磊。
一股奇特的金色丝线交织在孟天磊身上,仿佛一张淡金色的大网,转瞬又消失不见。那象征着孟天磊身上奇特的命运。
莹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既然欧阳先生盗取过孟天磊的气运,那说明孟天磊的气运一定有独到之处才对!欧阳先生可不是一个随便将就的人。
但如果想要看得更清楚的话,莹莹需要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开天眼才行。
而孟天磊则自己找到了答案:“楚萱萱身上发生的事也和属相有关吗?”
“其实我昨天就想问了,你从楚萱萱身上偷走的玉坠是什么?她为什么也会有那样的东西。”
莹莹恍然中抓住了什么:“天磊哥哥,你也有那样的玉坠吗?”
孟天磊犹豫了一下,承认了:“那是我舅舅给我的,是一只羊脂玉雕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