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洛城外,郦湖旁。
今日烟雨朦胧,平日湖边有许多赏景之人,今日却寥寥无几。
不过还是有些清闲怡然之人泛舟湖上,间或惊起一些飞鸟,引得船上之人阵阵发笑。
而一旁不远处有个小亭子,位置颇为隐秘,周遭都是绿植,藤蔓覆盖其上。
里头坐着一位头戴玉冠的男子,锦衣奢华。不过此刻却是衣冠不整,酒醉蒙眬。
他的手不老实的摸向怀中娇艳姑娘的里衣,引得姑娘阵阵粗喘,娇吟不休。
而站在亭子外的侍从早就听得面红耳赤,可大家训练有素,巍然不动。
“小娘子,刺不刺激?”男子带着急躁,酒味浓烈。
小娘子连连点头,透过藤蔓的缝隙,可以看到外头站着侍从的背影,也能隐约看到湖上泛舟的客人。
他亲着小娘子的脖颈,舌头不安分的来回舔舐着她姣好的侧颈,然后到她秀气的耳垂上,深入其中。
小娘子娇喘连连,他只感觉下面雄壮起来,扯着她的头发道:“贱女人,还不快给本大爷泄泄火!”
小娘子耳垂通红,赶紧跪地,掀开他被自己染得微湿的衣摆,正娇羞地要动作,亭外却传来一道粗粝的声音。
“小少爷,老爷急召,让您赶紧回府。”管家焦急道。
见女人动作迟疑,他忍着火气按压着她的头动作,眸子微眯,脑子里却想着另外一人的倩影,声色慵懒道:“什么急事都得等爷完事再说...”
“十万火急,国都钦差大人快要到府了,老爷吩咐所有人都要在府里候着。”管家语气严肃道。
“钦差?谁啊?”
“贺庭萧,贺大人,手握尚方宝剑,可直接先斩后奏的那位。老爷说了,谁缺席,便将其发配到庄子上待三年。”
男子瞬间没了兴致,草草擦拭干净,将女子扔在一旁,道:“妈的,尽坏爷兴致。”
男子穿戴好了衣衫,赶紧跟着管家走了,留衣衫不整的女子跪地恭送。
刚到家不久,便见家中之人皆神色严肃地侯在府门口。
自家的长兄却是难得神色兴奋,遮掩不住欢喜之色。
“你今日怎的心情这么好?”他语调轻浮,对着兄长没有一丝恭敬之态。
严文星见这同父异母的弟弟眼圈乌黑,虽然换了一身衣束也酒味难掩,神色冷了下来,不想理睬他。
“切,难得回来一趟还要装模作样的拿乔,无趣。”严文韬对他那副正派模样嗤之以鼻。
“好了,闭嘴!毫无家教,胸无点墨。”严老爷子明显气不打一处来。
“那也是您教的好啊...”
见自家老爷神色愈发不好,严夫人赶紧圆场道:“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文韬你也是,都快成家的人了,还这副长不大的模样。”
严文韬这才闭了嘴,跟着众人一起在自家门口候着。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浩荡的官差队伍终于到了门口。
宋然掀开马车窗帘,看着巍峨雄壮的府门石狮,一时感慨,这比上一世她在那个县衙门口见得要威武许多。
府门是红色漆墙,门中间镀着铜环,门上头挂着金字褐底的牌匾,写着‘严府’两个大字。
门口黑压压一片人头,皆是恭敬等候着。
贺庭萧一身黑色锦袍,金丝绣线点缀其上,勾勒出祥云图腾,腰间一道金色缎带,修身束腰,衬得人愈发英姿挺拔。
宋然不禁看的有些痴迷,知府里的女眷也都在偷偷打量着他。
“下官严修文,见过贺大人。”严修文恭敬行礼,他一身官服,中等身材,容色虽然带着些岁月痕迹,但也能从中看出年少时的风流倜傥。
贺庭萧免了众人礼数,道:“本次我不是以钦差身份而来,只是途径此处,想着好友在这儿便上门叨扰一下。”
“是是,犬子能有大人这样的朋友,真是三生有幸。今日设了晚宴,大人一路走来也是辛苦至极,待您休息好后我们再开宴。”严修文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儿子,对着他道:“文星,还不赶紧带着贺大人去休息的地方。”
严文星不似他父亲那般小心翼翼,他大步上前,洋溢着笑意道:“温言,快随我来。好久不见,我要给你看看我新收集到的好东西!”
温言?
宋然一愣,这是贺庭萧的字么?他原来给过自己几幅温言提名的字画,只说是朋友闲赠,让自己随意处置。
她看着还不错,便在客栈里摆放着,此后不少书院的夫子学生都爱来喝茶品鉴,赞赏她有眼光,说这些画作出自名家之手。有的还想高价购取,宋然那时也不缺钱,想着这是别人送给自家夫君的,便婉拒了。
他到底还有多少是自己不曾了解的...
严父见他这等大胆一头冷汗,好在贺庭萧并未表示不满,甚至难得勾起一丝笑意,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