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
“唔...嗯。”宋然点头。
“本朝其实也有,不过大多都在宫里当值,替后宫娘娘们做事,朝里的女官职位倒是许久没有启用了。前朝曾有一女官涉嫌谋反,龙颜大怒,至此本就为数不多的女官官职被撤,到本朝皇帝登基后便是彻底废置了。”
宋然耷拉着脑袋,她还真是有点不适应这男尊女卑严格阶级制度的世界了。
“不过若是你想,我可以帮你。”贺庭萧突然道。
“为...为何?”宋然有些呆愣。
“她的学生便是我的学生,她不在,我便来教导你。”贺庭萧声音极轻,可在宋然耳边却如雷贯耳。
为什么?什么叫做她的学生便是他的?他不是从未在乎过自己吗?他不是拿自己当债主么?
宋然赶紧低垂下头,不想自己这种震惊疑惑的神情被他发现。
回房的距离明明不远,可她却觉得一分一秒度日如年。
至到两人到达房间门口,她跨进了房门。
宋然本以为他还会在这个房间里面逗留,可她刚进房他便停了脚步,只道有什么需要便叫他后,去到隔壁的房间。
宋然的思绪混乱不已,脑中过往的场景就像电影一样开始回放。
她还记得那是一个暖冬,那天特别暖和,太阳灿烂到将后院里晾晒的麦子照的金黄剔透。
水缸里映射出骄阳,她舀出一勺水后,泛起波涛,光晕随之波动,然后抬头便看见了他有些痞气的笑容。
以及俊朗到令这骄阳失色的容颜。
他拱了拱手,眸中似也带着惊艳:“未想到这穷乡僻壤竟有老板娘这等天仙。”
似乎也发觉自己有些孟浪了,赶紧道:“抱歉抱歉,失礼失礼。这...还真有些难以启齿...老板娘...在下可否留在客栈出力抵饭钱?实在突逢巨变,囊中羞涩...”
那时他脸上泛起红晕,不知是太阳晒的,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若是往日她定是要举着扫帚将他赶出门去并且骂到他颜面无存的,可那日她出了神,只能感受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还有晒在脸颊上令她也生出红晕的暖阳。
她说了什么她早已不记得了。
可下一秒,眼前的人突然消失。
她有些慌乱的朝外奔去,想要寻找他。
阳光不知何时被乌云所覆盖,淅淅沥沥的开始下起小雨。
等她再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在县城里的后山之上。
她手里还有一把染了血的发钗。
她似乎一下明白自己所在,她疯也似的朝前奔跑着。
如有洪水猛兽,她知晓后面有人在追杀她。
可是她不敢回头去看,她怕那人就在她的身后。
她想尖叫,可是喉咙就像被堵住一般。
“庭萧,我好害怕...好害怕...”她使出全力,声音却像是在喃喃耳语。
全身逐渐僵硬,雨水也愈发湍急,脖颈处的疼痛那么鲜明,她好累...
无法呼吸,清晰的感知着生命流逝的无力之感...
“救...救...救救我...”
“姑娘!姑娘,您醒醒,姑娘!”
宋然满身淋漓大汗,她回过神来,这才发觉自己不知何时竟然睡着了。
王婆子担忧的看着她,安慰道:“苦命的孩子,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王婆子端过药道:“姑娘,咱把药喝了,再吃点粥,把身体养好了,这才是安身立命的本钱。这些衣物我也改好了,虽然都是我这老婆子的旧衣服,但姑娘别嫌弃,等上了岸,再添些新的。”
宋然自来到这儿便一直紧绷着神经,此刻听了王婆子的安慰之言,眼眶有些湿润,感激道:“谢谢。”
“老婆子我啊就是个操心命,别谢不谢的。”说着她叹了口气,道:“这世道对女子不公,可若是没有女子哪里来的那些男人们呢。我曾经伺候过一个主子,她是我见过这世间最完美的女子,可谓是翘楚中的翘楚,可后来啊...”
她似乎陷入某种回忆,脸上显露出苍老和感伤。
“她如何了?”宋然喝完药,有些好奇的问道。
“她呀...后来出了些事,她安顿好我们这些人便消失了,其实我们都知晓,她散了我们其实是想保护我们...主子是个大善人,到最后都想着我们这些蝼蚁的性命...”她苦笑道,接过宋然喝空的药碗,转身拿过米粥,示意宋然再吃些。
今日船上的仆妇婆子们有了昨日宋然教授的一些经验,众人的饭食都有了保障,不过这碗米粥是单独做的,自然是有官差大人的允许才开的小灶。
“好了好了不说了,只是不知为何看到你总能让我想起那时候的事...别怪我这老婆子话多才是啊。”说罢她笑了笑,起身去拿那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