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要继续麻烦大人保护,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大人。”
唐晓生有些惭愧道:“姑娘不必太客气,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而且也是多亏贺大人的指令,那时所有人注意力都在落水的柳小姐身上,若不是大人看见...我...姑娘这般道谢我真是惭愧惭愧...”
宋然现在一想起贺庭萧她的内心和大脑都是复杂加混乱的,一瞬便没了心思继续聊,默默扒着碗里的饭菜。
刚刚吃掉最后一口,门外一位侍从行色匆匆而来,直接来到宋然面前道:“姑娘,贺大人有请。”
转头朝唐晓生耳语了几句,后者脸色一瞬发白,看了宋然一眼后赶紧先一步出了灶房。
宋然一脸茫然,但看着眼前架势心头也开始止不住打鼓。
她无暇顾及婆子们探究的眼神,只得跟着侍从快步朝楼上走去。
侍从在前面走得太快,她不得不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刚到门口便听到有妇人隐忍啜泣的声音,宋然还没明白这是什么情况,侍从便在门口停住,示意宋然进去。
宋然只能硬着头皮开门往里走去,她刚刚甚至没有机会询问究竟是发生了何事。
一进门便充斥着一股浓郁的血腥气味,原身养母跪伏在地,烛光映射在她身上脸上,竟全是血痕。
刚刚在门口听见的妇人声音就是她的,此刻妇人浑身都在颤抖,能感受到她在强忍着哭喊声。
这房间在商船的第三层,同一楼不一样,明显要大的多,靠窗有两把软椅并排,两侧是盆栽的竹枝,此刻妇人就在左边竹枝盆栽的附近。
宋然有些僵硬的将头转向右侧,右侧的竹枝盆栽对着一张华贵木桌,贺庭萧坐在配套的镂空雕刻工艺的木椅之上,面前还摆放着宋然做的餐食。
他的脚边是沾血的长剑,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压抑躁郁的气场。
不多时,唐晓生带着随行的大夫进了来,想要帮原身的养母包扎,可后者一脸畏惧,再也不似平素那种耀武扬威的嚣张。
“全都出去,除了她。”贺庭萧语气低沉的发号施令,他的眸子直直看向宋然,眸中带着的危险令她后脊发麻。
唐晓生有些担心的看向宋然,又看了一眼眼前一身是伤的妇人,大人犯病了,即使吃了药,现在的状态也非常不好。
大人的命令已发,侍从立刻将跪倒在地的妇人拖了出去,唐晓生叹了口气,也只得走出了房门。
刚一出房门,唐晓生便指挥侍从们将那妇人带去他屋里上药,然后拉过刚刚那位侍从张九,问道:“你刚刚在伺候,怎的突然如此了?”
张九解释道:“本来都好好地,大人审完那三人回了房,正好赶上老三将餐食送过来,大人刚尝了一口脸色就不太好了,便问道谁做的。”
“老三被吓得直接跪了,赶紧说道是今日那验尸姑娘掌的勺,怕是大人嫌饭菜不好吃还解释道目前船上也没人能做这活计,说小姑娘这么辛苦也不容易,生怕大人发怒。”
张九继续道:“可大人只是脸色差,手里动作却不减,可越吃脸色越白,最后便下令让人将那小姑娘一起的妇人请了过来。”
张九看了眼周围,将唐晓生拉到角落,压低声音道:“大人问话,那妇人还自以为是想要讨赏,没想到大人阴着脸直接挑了她手筋,还说她若敢支吾,他便一寸一寸刮掉她的皮肉...我从未见过大人这样,唐哥,这...这便是大人发病时的样子么?”
唐晓生蹙紧了眉头,心里的担忧更甚了。
大人历练归来后那段时日时常情绪癫狂,睡梦中都会将自己弄伤,老爷夫人都忧心忡忡,遍寻了不少良医良方,好在最后得了一个方子,大人终是正常了些。
大家都知晓这是大人的心病,可这事的成因是为何却没有人知道,就算是老爷夫人多次相询,大人也只是闭口不言。
大人平日里的吃食也从未挑剔过什么,看不出明显的喜好与厌恶,就像对这些毫无兴趣一般,而今日又怎么会突然如此?
“大人问了什么?”唐晓生继续问道。
他想了想道:“问了她们生活的地方,还有那小姑娘的事,那妇人受了惊吓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大人便要我去叫那小姑娘过来了。”
唐晓生点了点头示意张九先去忙,他有些忧心的看了一眼大人的房门,心道若是小然姑娘喊叫,自己无论如何还是要进去阻止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