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到消息,就赶快的过来了,只是还是晚了一步。恐怕这次的事情,也是他的主意。”独孤尘想了想,
“依着顾惜权的心思之深,既能够将你除去,又能够不损伤分毫,只能是站在顾惜桐的身后,让顾惜桐请你打头阵来陷害你了。”
独孤尘的眼睛里满是意味深长的笑意,这小子虽然是下药陷害顾卿云,可是也差点促成一段美好的姻缘,如此,独孤尘倒是找不到确切的理由过分埋怨于他。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顾卿云虽然不小心的中下算计,可以差点嫁给他不是吗?
“果然是好算计。这倒是一石二鸟啊。”顾卿云自动的回想着事情若是成了,那顾惜权就应该是最大的受益者,所以一颗心也不敢在放松。能够忍的,能够规划,善于利用人心,这样的对手顾卿云不得不感到棘手。
“嗯,确实是攻于计谋,善于窥测人心,是一个极为难缠的对手,你日后要小心他。”独孤尘的话语亦是表扬,亦是提醒顾卿云。只是可惜,有这样的心思,若是用在正道上,不说世子之位,就是进入官场,平步青云也是有的了,只可惜,走错了道路,用错了心思。
“你不用担心,既然他的身份已经不再是秘密,浮在了人前,那我势必会对他有所提防。”顾卿云并没有表现出过于的担心,一直以来,她靠的都是头脑办事,既
然让她知道顾惜权也是对手之一,她倒是不会给他继续留下去的理由。
因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狠心,顾卿云觉得她的退让和宽容丝毫没有起到任何的预期的作用,相反还被利用了一道。
“其实,顾惜权也是挺可怜的,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正事说完,独孤尘干脆的定下心来,有些关于宁国侯府的往事,倒是可以多和顾卿云聊一聊,让她知道的更透彻一些。
十几年前的宁国侯府,老侯爷的书房内传来激烈的争吵声,原来是世子顾南亭和父亲因为意见不统一,大声的争吵了起来。
“父亲,你怎么能够这样草率的就为儿子的婚事做主,那秦家女儿专横跋扈,迎娶这样的女子为妻,儿子就是不愿。”年轻的顾南亭一脸的气愤,耿直脖子同着老侯爷争执的十分厉害。显然,虽然儿女的婚事全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做主,可是他就是一百个不愿意。
“你这个逆子,怎么连着父亲的话也不听了是吗?你倒是说,你想迎娶什么样的女子为妻!”老侯爷被儿子这样的顶撞,气的一口气喘不上来,剧烈的咳嗽起来。
他的病情是越来越严重了,顾南亭有几斤几两的才能,他身为父亲,怎么会不知,只是若是不在临死之前为儿子安排好前途,他到了黄泉还有什么脸面对顾家的列祖列宗。顾家不能到了他这,断了香火和前途。
“我看礼部尚书之女白霜就不错,为人温柔娴静,倒是也配得上夫人的名号。”
顾南亭根本不觉得老侯爷的话里有话,既然问到他的意思,他甚至觉得老侯爷还有做出让步的可能,所以积极的争取着为白霜取得名分。
“哼,礼部尚书之女,也配得上做我侯爷府的夫人?”老侯爷也是眼睛一翻,直接的表示不屑,不说礼部尚书的官位不及宁国侯府,就是不相上下,又怎么样,他要的可就是为顾南亭的后半生安排。
礼部尚书之女再好,家世也比不上安国侯三朝元老的地位显赫,而她的女儿秦朔刚好也是对顾南亭有意。
“若是礼部尚书之女不配夫人的位子,那秦家女子就配?总之是我娶妻,我不愿意,你们谁也不要想着强迫我。”意见达不成统一,顾南亭直接甩门而去,有两情相悦的女子不能迎娶,非要强行的塞给他一个不喜欢的女人,还要封她为大夫人,真是可笑。
顾南亭越想越是气愤,直接的走到房间,砰的一声将门踹开,然后走了进去。
“世子…”里面伺候的侍女正在忙着打扫,被突如其来的巨大的声响吓了一跳,见到顾南亭难看的脸色,一下子就知道了事情的始末。想必是又和老侯爷吵架了。
“给我拿酒去。越多越好。”顾南亭急火攻心,恨不得一下子人事不省的昏睡过去,这样就什么烦心事都没有了。
白霜明明是对他有意,他也心怡于她,只是为什么两情相悦的人不能够在一起?顾南亭越想越伤心,酒就一杯一杯的下肚,嘴上胡乱的说着话。
“白霜,你等着我,我务必会为你争取夫人的名分。“顾南亭醉着,嘴上就胡言乱语的说着话,显然是醉的不轻。
“世子,您喝醉了,奴婢扶您休息吧。”侍女看了一眼桌子上摆放的杂乱的空酒瓶,显然是顾南亭喝酒过多,以至于脑子都不清楚了。
“嗯,你不要管我。我还要喝。”手中端着的酒杯被侍女阻挡,顾南亭没好气的一推,醉酒的他没有注意到手上的力气过大,直接的将着侍女推到在地。
“啊!”侍女的膝盖磕在地上,发出一声尖叫。她捂着疼痛的腿,咬着嘴唇,显然是磕到的腿上疼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