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女不知道祖母说的是什么意思?”顾卿云脑袋里回想近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件件抽出来都可以让老夫人恼怒,她不确定老夫人嘴上说的到底是哪一件,只好装作不知情的请教。
“你做的事情,恨不得满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还说不知道。是多的自己也数不清了吧?”老夫人用拐杖分奋力的拄着地面,发出叭叭的响声。
“祖母息怒。所有的事情卿云也都是不得已而为之,希望祖母体谅孙女的无奈。”顾卿云一脸的诚恳,她说的都是事实,倒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你说的倒是轻松。你这一弄,怜儿被贬为侍妾,你父亲也落得一个苛待女儿的名声,你的庶弟到底是又做错了什么,你要背后责打他?”
在老夫人的眼里,每件事情都是顾卿云的不是,每件事情都是为顾家蒙羞,所以她对顾卿云的诚恳认错,根本不放在心上,反倒认为顾卿云完全是在狡辩。
顾卿云一脸的黑线,这说来说去,老夫人不仅没有查明
真相,只是片面的看到事情的表面,就草莽的给自己下了结论,当然也不是什么好的结论,无外乎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名头。
好吧,发生的事情太多,顾卿云倒也不想解释,“祖母要是这样认为,那就这样认为好了。孙女没什么好解释的。”
解释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够解释清楚,顾卿云干脆摆出一副事情就是我做的,你要怎么样的架势。
“你!你,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竟然敢和祖母这样说话,怪不得你的父亲要责打你,真是一个不孝女,简直是我顾家家门不幸。”老夫人年纪大了,一生气就容易激动,顾卿云也不想这样,可是没有办法,事情只能往老夫人发怒的上面发展。
可是听到清河郡主这样一说,顾卿云的脸上也不高兴起来,一个无情无义的家庭,一个为了名利地位不择手段的父亲,她顾卿云倒也真不稀罕要。
“祖母这话卿云不敢苟同。是非对错,外人自有定论,怎么能外人的议论,都怪到我一个人的头上。若是别人心里敞亮,没有过错,众人的眼睛自然是明亮的,也会说出
一个公道来。”
顾卿云知道老夫人是听到外面传言顾卿怜和顾南亭的不好,这才对她发火,可是这个帐,顾卿云并不想买。至于她嘴里说的别人的对错,不用说也明白,自然是指的顾卿怜和顾南亭。
老夫人从来没有被人这么顶撞过,“你,你太忤逆了。是想要气死我不成?”老夫人过于激动,双手忍不住的颤抖。不用说先前的白以沫对待她百般的讨好,就是现在当家的秦朔,对她也是毕恭毕敬,老夫人哪里容得过一个小辈这样的气她。
“你是觉得侯爷府没人能治得了你不成?好,今天就让你看看,这个宁国侯府究竟是你一个丫头说了算,还是由我这个老太太说了算!”老夫人的怒火蹭蹭的往上涌,恨不得立刻就将顾卿云处罚去。
顾卿云一脸坚定,“孙女说的没错,祖母若是一意孤行的认为孙女有错,那孙女也是无话可说。祖母要打要罚,卿云悉听尊便。”
顾卿云嘴上强硬,不过不管怎么说,老夫人也是一个老人,出于尊老爱幼的心理,顾卿云倒也不想同她大动干戈
,嘴上直接说出任由老夫人处罚的话来。
“好,很好。你能这么说,就不要怪祖母无情。”老夫人虽然被顾卿云气的恼怒,可还是镇定下来,眼里夹杂复杂的情绪。
顾卿云说着任由责罚的话,老夫人倒是不知道要怎么样的处罚于她,抄写经书,罚跪祠堂,这些对态度强硬的顾卿云来说,恐怕也起不到什么震慑作用,不管怎么说也是顾家的嫡孙女,总不能直接轰出府去。
“巧芝,给大小姐拿一块搓衣板,让她跪在小祠堂,挑拣黄豆。”
老夫人屋后的小祠堂,是她平日里诵经念佛的地方,灯光昏暗,十分费眼。加上跪在坚硬的搓衣板上,挑拣出一升的黄豆,恐怕最短也要几个时辰,这样不仅是眼睛会疼痛的受不了,就是坚硬的膝盖骨也会疼痛不已。
虽然老夫人被顾卿云气的不行,可是孙女已经及笄,总不能将她拖出去暴打。不过,这个处罚,已经老夫人能想出来最厉害的办法了,让顾卿云在祠堂跪上几个小时,也算是给她一个不大不小的教训。
巧芝躬身,“奴婢知道了。”又走到顾卿云的面前,做
出请的手势,“大小姐,请吧。”
巧芝作为多年的侍俾,对于府上的责罚的事情见得多了,倒也不觉得奇怪,谁让大小姐要忤逆老夫人的意思呢?
顾卿云一脸的无所谓,看也不看老夫人一眼,径直的同巧芝往后面的小祠堂走去。
比这再残酷百倍的惩罚她都已经领教过,还惧怕这点小小的处罚?
顾卿云一路跟在巧芝的后面,从老夫人的屋内走向祠堂,中间需要经过一条狭窄的小道,老夫人喜欢清静,不愿意受人叨扰,所以祠堂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