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不顺乎亲,不可以为子…”
一席朗朗的读书声传到顾南亭的耳朵,声音清脆悦耳,在秋风的衬托下,高昂悠长,顾南亭心下疑惑,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
只见一名身穿罗青色长襟的男孩子站在树下,手里拿着一本《孟子》,高声朗读着,他一脸的认真,时而低头看书,时而抬头朗读,注意力专注,根本没有觉察到有人走了过来。
顾南亭一眼便认出这是他的小儿子顾惜桐,心中十分的悲伤,如今女儿同他的关系形如水火,是再指望不上,他只好将着心思放到儿子的身上看看。
从悲伤中恢复过来,顾南亭上前几步,“桐儿为何会在这里读书?”
顾南亭心中疑惑,因为这个时候,正是顾惜桐午读的时间,他不和师傅在一起,却单独的出现在这里。
顾惜桐听得声音,赶忙的回过头,见到父亲躬身行礼“原来是父亲,今日师傅新教授的《孟子》,儿子正忙着在
此朗诵温习,不料打扰到了父亲。”顾惜桐一脸惶恐,对着顾南亭解释。
“你的师傅呢?”见到四下没人,顾南亭疑惑儿子怎么会独自一人出现在这里。
“师傅临时有些事情,便让着桐儿休息半日。”顾惜桐对顾南亭的问题回答的毕恭毕敬。
“嗯,好,师傅不在,也能够独立自主的学习,难得。”顾南亭对顾惜桐的上进出口夸赞,看着他的眼睛里尽是赞赏。
“那你可知道你刚才所读书中讲的是什么?”顾南亭见着顾惜桐摇晃着脑袋,考问起他的功课。
“书上讲的是子女与父母的孝道,儿子若是与父母亲相处的不好,就不可以做人,若是不能事事顺从父母的心意,便不能作为儿子。”顾惜桐高扬着小脸,一脸认真的对着顾南亭回答。
听到小儿子的解释,顾南亭刚才由顾卿云那里生出的怒气,瞬间就烟消云散,他郎朗的笑着,“嗯,说得好。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个。为父真是没有看错你啊。”
同样身为子女,顾惜桐这么小的年纪就懂得的道理,顾
卿云已经及笄确是还不懂,顾南亭对顾卿云可算是失望透顶。
“父亲夸奖了,这都是儿子应该懂得铭记的,身为人子,自是应该孝顺父母,凡是以父母为重,怎可忤逆?”顾惜桐脑子清晰的向着顾南亭发表他的见解,眼睛里显现出光亮。
“想不到你倒是个懂事的孩子,可是有的人,就不会同着你这么想了。”顾南亭联想到刚才顾卿云冷脸的样子,情绪低落下来,虽说顾卿云为嫡女,可是这觉悟,确是同着庶子顾惜桐相差的太远。
“父亲是在说嫡姐?”顾惜桐仰着小脸,嫩声的问顾南亭。
“除了她还能有谁,整日的叛逆,对为父更是没有一点的尊重,简直是看错了她。”提起顾卿云,顾南亭刚才压制下的怒气经不住的又攒了上来。
“父亲何必动怒,姐姐恐怕也是一时对父亲的做法难以释怀,这才对着父亲有些怨恨,父亲还是不要放在心上,气坏的身子可是不值得了。”虽为规劝父亲,可是顾惜桐确是旁敲侧击的说出顾卿云不会原谅顾南亭的话来。
“哼!为父还想指望她不成?就她这个样子,还要将府上兴盛的大任交给她吗?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顾南亭记恨顾卿云的不识抬举,身为女儿,对亲生父亲这般的冷嘲热讽,还想要他怎么样对她,不将她逐出家门,顾南亭已经是做出很大忍让了。
顾惜桐看着顾南亭难看的脸色,心里却满是惊喜,只要是父亲对顾卿云产生隔阂,那他就有机会为姨娘和姐姐报仇雪恨。
“父亲不要生气,不管姐姐怎样,桐儿定会好好的孝顺父亲和祖母,为父亲争光。”顾惜桐顺着顾南亭的脾气,踩着顾卿云讨好着他。
顾南亭听着顾惜桐说出如此恭顺的话,脸上浮上了笑意,“桐儿真是父亲的好儿子,胸怀大志,前途定会不可限量。走,陪着父亲在园中逛逛,同着父亲说说话。”
有着顾惜桐的劝解,顾南亭所有的不快都抛的一干二净,他的眼里只有顾惜桐这个懂事乖巧的孩子,再没有了顾卿云的一席之地。
顾惜桐连忙躬身答应,恭顺的扶起顾南亭的手,陪着父亲一路说笑。
周秀秀在她的屋里等候顾南亭,去了这么久也不见侯爷回来,她的心中有些焦急起来。
正思躇着,就见顾南亭跨步走了进来,“这趟出去,果真是不白去。”顾南亭满面笑容,高兴的对周秀秀说道。
“恭喜侯爷,和大小姐冰释前嫌,父女感情更进一步。”见顾南亭这般的开心,周秀秀料想这父女和解的事情定是成了。
顾南亭冲着她摆摆手,“罢了,不提那个孽畜也罢。”他端起桌上的茶水,大口的喝下。同顾惜桐聊了许久,他确是有些口渴。
周秀秀心惊,侯爷这样说,难道事情没有办成?“侯爷的意思是?”周秀秀有些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