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朔听着女儿的话,往日的事情在脑子里一遍遍的浮现起来。云儿说的没错,自己不曾害与别人,可他们却是一个个的按捺不住,觊觎自己的当家主母之位,恨不得将自己从大夫人的位置上拽下来。
“你说的不错,白以沫是曾三番五次的陷害你我,可是现如今她也受到了惩罚,侯爷已经将她监禁起来,她已经是被拔去了羽毛的麻雀,日后谅她也不敢再出什么幺蛾子了。”秦朔向着女儿说。
顾卿云叹了一口气,母亲终究还是将所有的罪责都放在了白以沫的头上,却丝毫看不到父亲顾南亭的是非不分和无情无义。
“可是父亲,终究还是在帮着白以沫,只是将她监禁了起来,并没有对她做出更严厉的惩罚。白以沫诡计多端,如果有朝一日,你我无暇顾及她,只怕她会再卷土重来,咬我们一口也不一定。当初,那道士和你的贴身侍俾倚琴只是在花园中见了一面,父亲便半夜带着人来找你质问,更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倚琴暴打了一百大板,还扬言要废黜你当家主母的身份,要将你逐出侯爷府。母亲,这些你可都忘记了吗?”顾卿云和母亲说出顾南亭偏袒着白以沫,却对着她无情无义。
“哎。你父亲也只是受到了白氏迷惑,才会一时气急对我做出此事。现在侯爷已经发落了白氏,我又何必记恨着侯爷呢。毕竟我们也是多年名正言顺的夫妻。”秦
朔对着顾卿云解释,告诉她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希望她能理解父亲顾南亭,不要对他心生嫌隙。
“母亲对着父亲仍有旧情?父亲当日口口声声扬言要将你废黜,祖母可为你说过半句相劝父亲的话?眼见白以沫做下这么多罪大恶极之事,父亲却也只是将她关了禁闭,不让她外出而已。”
顾卿云言语清晰的提醒着母亲,不要在对父亲心存感情。在父亲眼里,她只是安国侯的女儿秦朔而已,并不是自己想要与之共到白头的妻子。
“那是侯爷仍然对她还有旧情,不忍心将她逐出府去。不像我一直也不曾得到过侯爷的宠爱…”说到这,秦朔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她何尝不明白,自己有多么的不招侯爷待见,自己整月整月地也见不到顾南亭几面,每次见着自己侯爷也是对她满脸的嫌弃与厌恶。
“母亲的意思是父亲对你虽然并不在意,却对着白以沫用情颇深?”顾卿云言语戏虐,脸上带这讽刺的笑意问起母亲。
秦朔再次叹了口气,感觉自己在女儿面前如此的不争气。嫁到府上这么多年,自己虽百般讨好顾南亭,还是这么的不招夫君待见,现在连着女儿都笑话了自己。
“那母亲可就大错特错了!父亲不过是见着白以沫长得小巧玲珑,眉眼之间有几分姿色,府上的姨娘差不多都是同你前后进到府上来的。只有她年龄最小,现在还保养的有几分姿色而已,性格又乖张顺从,事事顺着父亲。对于父亲来说这样温柔
乖巧的女人最合适不过了。”顾卿云说话的语气中透漏着对父亲顾南亭的不屑。
“又因为白以沫家里祖传调的一手好香,每次父亲前去都是春心萌动,这才使得她深得父亲的欢心。”
秦朔被着女儿顾卿云说的话惊呆了,这白氏居然为了宠爱,做出这等不知羞耻的事情来。
见着母亲被自己惊到的表情,顾卿云又对着母亲笑了一笑,不由得计上心来,她要让母亲认清楚自己的夫君顾南亭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深夜顾南亭正在书房处理政事,近日两国边关战事紧张,战报频频吃紧,自己被皇上委以重任,册封为宁国侯,此时正是为这皇上分忧解难的时候,所以每天他都忙到后夜,才在书房之中熄灯睡下。
“侯爷,外面有一侍女求见。”站在门口的侍卫进来向他通报。
顾南亭的书桌上放满了他所管辖区域县市的折子,折子整齐的摆放在书桌的左上角,高高的摞成一沓。他要将这些折子一一查阅,第二天上朝时好向皇上禀报,并献出自己的计策。
宽大的书桌右边点着用来照明的油灯。油灯的光亮一闪一闪的照在宁国侯顾南亭的脸上,愈发衬托的快进入到不惑之年的顾南亭脸上线条硬朗,展现出成熟男人特有的一种魅力。
顾南亭此时正忙的焦头烂额,听着下人的禀报,头都不抬的说道:“没看见我正
忙着呢吗!让她退下!”
“是。”看守门卫听到侯爷的话,转身出去同外面的女子回复。
“侯爷,大小姐念着你最近日夜劳累,怕您的身体吃不消。特意派着奴婢过来给您送些宵夜。”外面女子的声音悦耳,显得清脆细腻。深夜,这声音从外面传来,竟传得十分悠扬动听起来。
宁国侯顾南亭听到声音怔了一怔,放下手下的笔向侍卫吩咐道:“让她进来吧!”
“是。”侍卫应着,将那女子引了进来。
进来的是一个豆蔻年龄的少女,手里拿着一个红褐色的雕刻着吉祥富贵牡丹图样的吃盒,进来躬身向着顾南亭行起了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