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独孤尘双手拂过脸颊,顾卿云淡定自持,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并不给独孤尘惹自己生气的机会,反讥笑讽刺他道:
“论起痴情,世间谁能与逍遥王一比?想着为了听江南名妓一首曲子,王爷便是长途跋涉,不远万里的赶着过去…此事世间恐怕再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小姐过奖了!有些人总是看似漫不经心,超凡脱俗的对世事置身事外,可是内里确是痴痴情深。当初那道士不也正是为情所伤,这才去求仙问道,失去一人便是失了全世界,你区区一颗夜明珠又能算得了什么。”独孤尘此时正经的不能再正经起来,对着顾卿云大谈其词。
原来如此,为了虚无缥缈的爱情,不爱金钱,不爱名利,纵使失去自己的性命也要护她周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情?顾卿云陷入了沉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爱情本该如此,小姐慢慢琢磨,本王就先走一步了。”独孤尘起身,两脚点地,用轻功穿过高墙飞越而去,只剩下顾卿云一人低头
思考。
爱情本该如此?顾卿云心如刀绞,可是自己的爱情却不惜拿来被当做争夺权势地位的筹码,前世的自己不过就是一枚棋子,又谈何来的爱情…
早上顾卿云独自吃着早膳,金秋在一旁忙着添菜伺候,暮春走了进来,“小姐,奴婢刚才听着下人们说,那孙道士在牢房里自杀了。”暮春将自己听到的消息向她禀报道。
“嗯,知道了。”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喝完,顾卿云把手里的碗放在桌上。
“侯爷和老夫人作何反应?”顾卿云转头询问暮春。
“侯爷已经派人将那道士的尸体处理了。老夫人下令,所有人日后不得再提此事半句,若要是将话不小心传了出去,立刻打死。”暮春心有余悸的说着。
“可不得如此,那道士既然已死,事情已是死无对证。此事若再查下去,必将有损侯爷府内声誉,老夫人这才下令让大家禁口,以后这事你可不要向外人提及一句。”紫夏嘱咐着暮春。
想不到这孙道士竟如此多情,为了避免再生出事端牵连
到白以沫,他竟然自杀了。听到消息的顾卿云心里有些小小的起伏,想起了独孤尘说的爱情本该如此。
西厢房内,白以沫躺在床上,双眼紧闭,头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已经过去三天了,自己的娘亲还没有醒来,顾卿怜纤纤玉手紧紧地攥着母亲的手,生怕自己一不留神,母亲的手便已冰凉,悄悄地离自己而去…
突然,母亲的手指动了一下,顾卿怜大喜,赶忙坐了起来,轻声向母亲喊道;“娘,是你醒了吗?”
白以沫微微的睁开眼睛,见到自己的女儿坐在床前,双手紧握着自己,眼圈都熬成了深黑色,双眼红肿的好似两枚核桃般,气息微弱的喊道:“怜儿…”
见着自己娘亲终于醒了过来,顾卿怜喜极而泣。白以沫见到女儿伤心哭着,张口安慰女儿:“怜儿不哭,娘死不了。”
看见自己母亲死里逃生醒了过来,顾卿怜连忙让下人给侯爷和老夫人禀报,可是侯爷和老夫人只是让下人传话过来,让她好生照顾自己母亲。
“父亲和祖母为何不前来看看娘亲?”顾卿怜伤心的问着母亲。白以沫默不作声,她知道侯爷和老夫人已经对自
己失去了信任。
听着下人禀报说白以沫醒了过来,秦朔咬牙愤恨的道,“这个贱皮子,算她命大,阎王怎么没有收了她去!”
听到白以沫醒来的消息顾卿云并不以为意,自己才重新活过来,以后的日子还长,好戏才刚刚开始,若是她早早的死了,这戏还有什么意思。
白以沫刚刚醒来,不得动弹,可自己三番五次的算计,都让顾卿云给识破了,心里大为恼怒,这次更是连着侯爷和老夫人都对自己不在理睬,避而不见了。
白以沫知道,顾卿云早已不似以前那般的单纯愚昧,现在的她懂得隐忍谋略,心机颇深,并不好对付,只好暗自养伤,等自己痊愈了再说。
“娘,你怎么就那么不爱惜自己,那么猛力的向门梁撞去,你可知道,我当时吓坏了!”想起那一幕,顾卿怜仍然心有余悸的问起母亲道。
“若不是我最后用这破釜沉舟的计谋,二小姐,只怕你早看不见我了。”当时的情景,侯爷怀疑自己与孙正余情未了,让他颜面丧失,愤怒至极。若不是自己上演苦情戏再加苦肉计,恐怕当日自己的下场就是被乱棍打死…
好在自己机智,当时并未用尽全力撞向门梁,否则自己早就命归黄泉,一命呜呼了。
“二小姐,那孙道士最后如何了?”想到自己死里逃生,孙正被侯爷关进了牢房,白以沫张口问起他的下落。
“姨娘好端端的问起他做什么?他当天晚上便在牢房里咬舌自尽了!”顾卿怜有些不满母亲刚刚醒来就关心起让自己落得此番下场的罪魁祸首。
听见顾卿怜说的话,白以沫心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