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听到顾卿云如此轻描淡写的说出在老树下看到了自己,钱妈妈不禁大吃一惊,瞬间吓得脸色大变!
“莫不是,莫不是大小姐离开的时候天色已晚,光线不太足,大小姐,许是看,看错了。”钱妈妈不由自主吓得结巴起来。
昨日才发生的事,断不会这么快就被刚刚守墓回来的大小姐发现吧?钱妈妈的心里仍然存有一丝侥幸。
坐在旁边观察着的秦朔,听见钱妈妈结结巴巴的回答,心里禁不住开始疑惑起来,卿云说钱妈妈背叛了自己,难道是真的?
顾卿云知道再审下去已然没有意义,便直接从自己的袖子中掏出红色巫蛊娃娃,直接扔在了地上。
“你看看,这是什么!”
钱妈妈一抬眼看到眼前的东西,直接吓得烂泥般瘫倒在了地上,嘴里独自喃喃道:“怎么可能?”说罢,老泪纵横。
看到钱妈妈如此的表现,秦朔更加疑惑起来,遂从座位
起身,上前查看顾卿云刚才扔在地上东西。
待她看明白后,忍不住瞬间惊叫出声:“啊!”随后便被愤怒的情绪席卷全身。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秦朔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气愤发起抖来。
“这可是钱妈妈昨晚特意埋在母亲院中那棵老树下面的呢。”顾卿云不咸不淡的对母亲道来。
刚刚自己的女儿告诉自己乳母钱妈妈出卖了她,她还不相信,待看到钱妈妈说话吞吞吐吐,眼神闪躲,心中已经是十分疑惑。
现在竟然得知自己的乳母打着看望自己的名号在自已院子埋下这种罪大恶极的东西来陷害自己!更了不得的是,上面写的被害之人竟是清河郡主,侯爷府老太君,自己的婆婆!
这可是大逆不道的死罪啊。
秦朔想到这些,牙齿咬的咯吱咯吱的响。
事已至此,钱妈妈知道瞒是瞒不住了,于是撩起袖口,拭了拭满脸的泪水,泣声说道:“老奴对不起大夫人啊!”
发现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乳母竟然也会联合外人陷害自己,秦朔身处极度的震惊和愤恨之中。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忍住自己的怒火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钱妈妈,亏得我叫你一声妈妈,我平日里待你如何?你自己说!万万想不到你竟然也会对同外人一般对我做出这等龌龊之事!”
秦朔刚坐下便忍不住激动的大声斥问起跪着的钱妈妈。
“夫人平日里厚待老奴,老奴自是感激不尽,是老奴对不起大夫人。”钱妈妈羞愧难当,低头轻声回答,泪水再次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脑子里回想起自己照料主子几十年以来的点点滴滴,虽说二人是主仆的关系,可是秦朔待自己却犹如亲母无异。
吃穿用度一应俱全,现在又念及自己年事已高,又找了个清净的小屋给自己安享晚年,能服侍这样的主子已经是自己莫大的福气。
“是啊,我视你如亲生母亲一般照顾,可是你倒好,你是怎么回报我的?竟然想要利用巫蛊之术让我背负大逆不道的罪名,让夫家人置我于死地啊?”愤怒的谈到此处,
秦朔难掩伤心,不禁失声痛哭起来!
顾卿云看到母亲如此伤心失态,禁不住也想起了前世。
前世的自己,和母亲的心性无二,虽说嘴上刁钻了些,可是心思单纯,不懂世事,没有丝毫的害人之心,可自己的下场却比什么都惨…
不!这一世,她顾卿云绝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自己。
她,已经重活了。
现在的顾卿云,早已不是前世那个容易悲悯,同情他人,渴望被佛祖救赎的傻子…
回过神来的顾卿云,拿起自己的手帕为母亲秦朔拭去眼角的泪水,也提醒着母亲不要失了仪态。
“母亲不要过分伤心,你且听听妈妈怎么说,如此的用心险恶,只怕不是妈妈一个半老妇人能想出来的呢!”顾卿云借此时机提醒母亲。
是啊,上次收买傅大夫在母亲秦朔的药里做手脚,只是单纯的针对母亲,让她变得疯癫而已。
可是这次如果母亲大逆不道,暗害婆婆之事坐实,只怕不仅仅是母亲死罪难逃,只怕自己也会被祖籍除名,逐出家门…
如此好的谋略,真是一石二鸟呢!顾卿云心里冷笑道。
听到女儿的话,秦朔这才冷静了一些。
钱妈妈是府里的老佣人了,这么些年向来是本本分分,做事踏实稳重,用心服侍自己,如今这样突然想置自己于死地倒是让人说不通了…
“大夫人,都是老奴的过错,老奴实在是对不起大夫人,还望夫人不要动怒,保重身子要紧啊!其实老奴也是迫不得已的啊…”
钱妈妈看到秦朔动如此大的怒气,忍不住道出自己的苦衷,期望能赢得秦朔的原谅。
“好吧,我倒要听听,你究竟为何要陷害我,如果有半句假话,立刻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