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夫被倚琴叫来,去秦朔的屋子里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研究着新进来的一批草药。
听到倚琴说秦朔要见他,不疑有他,放下手中的活,便跟着倚琴去见了秦朔,到了秦朔的屋子里后,见到了和秦朔一起坐在床上的顾卿云,心里有些不妙。
顾卿云办事的手段,他是早有耳闻的,若是顾卿云查出了整件事情,那么他必死无疑,但是傅大夫还是有些侥幸心理,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顾卿云只是来看看秦朔,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担心自己露出马脚,傅大夫的状态渐渐的由拘谨,变得放松。
傅大夫来之前,顾卿云特地嘱咐秦朔,叫她不要太过激动,只要正常说话就好,她会找出傅大夫的马脚的。
秦朔看着傅大夫,心里十分气愤,但是表面上却又不得不表现的十分平静。
“傅大夫,吃了您的开的药,我最近好了不少,您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对我病情最是了解,一般人我还真是不敢用。”
傅大夫一听秦朔说好点了,整个人一愣,随即听到秦朔后面的话,勉强的笑了笑道:“这是应该的,我学医多年,治疗您的病自是不在话下。”
“我也是这么同云儿说的,说您是多年的老大夫了,医术上有很高的造诣,但是
她啊,就偏是不信。”说着,秦朔轻轻的敲了一下顾卿云的肩膀,当做责怪的意思。
听到秦朔这话,傅大夫一愣:“大小姐有怀疑是在正常不过了,就像这世人并不是所有人都信有神仙一样。”
顾卿云心里一乐,这傅大夫倒是个有趣的人,自己做了坏事还理直气壮,这年头,能做到如此的已经不多了。
清了清嗓子,顾卿云道:“傅大夫,我听说你是个宠夫人的好相公。”
听到这话,傅大夫难掩骄傲的神情,不过因着有个不被相公宠的大夫人在,傅大夫还是收敛了很多的,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不过尊夫人最近貌似得了种怪病,我听说您找了许多方子,自己也试过很多种办法,但是尊夫人的病就是怎么也好不起来。”顿了度顾卿云继续道“我可听后院的家丁说,尊夫人是个不可多得的貌美女子,且心地善良。这么好的一个女子,若真是因为怪病,便离开了,终究是一件坏事啊。”
“恩...是啊。”傅大夫回答,略微有些结巴“不过,我已经找到可以医好她的药材了,不劳大小姐多费心了。”
“如此,那便好。”
顾卿云说完,便沉默了半晌,顾卿云不说话,秦朔也不说,一时间屋子里陷入了沉寂,突然,顾卿云出声打破了沉寂。
“傅大夫,给夫人治病的是什么药啊?”
傅大夫被顾卿云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一愣,半天才反应过来。
“那药不常见,说出来,想来小姐也未必认识。”傅大夫说着,额头上逐渐出现了细密的汗珠。
“所以,那药很贵,对吧?”顾卿云笑着问道。
傅大夫没有说话。
“所以,我娘给你的月钱根本就不够给妻子买药的,于是,你就被白以沫用钱给收买了,做出了陷害我娘的事儿。”
傅大夫一听这话,便开始哭嚎,说自己是为了妻子,并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采取接受白以沫的贿赂,说自己也是无奈的,哭声震天响。
顾卿云是最讨厌这样的男子的,男子就该有男子的样子,一人做事一人当,哭哭啼啼的算什么本事。
更何况,还是骗人的。
“傅大夫,你今天这番话,若是让令夫人听去该有多伤心啊。”顾卿云摇了摇头,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
“你...你什么意思?”傅大夫眼神惊恐的看向顾卿云。
从刚刚开会,顾卿云就一直在说着,他在府里从未说过的“家事”。
这一切,一竟然傅大夫足够惶恐的了,顾卿云再次开口,好像知道的内幕还有更
多,以至于他现在看着顾卿云,并没有看一个大家小姐一样,而是像在看阎罗王。
“我没什么意思。”见到傅大夫惊恐的眼神,和害怕的语气,顾卿云笑了笑。
“本来,你若是说实话,我也好在我娘这里给你说个人情,毕竟好赌这种事情,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你好赌还牵扯上了你的家人,进而有为了钱财陷害多年的主子,我看这情啊,不用求了,你还是该受什么罚,就受什么罚吧。”
说着,顾卿云将头转到暮春这边,示意暮春给她倒一杯茶,然后开始慢慢品茶。
顾卿云不紧不慢,但是句句诛心,字字透着凉意的问话终于结束了,但是等待傅大夫的,却是来自当家主母,秦朔的惩罚。
“因为赌债,所以和白以沫一起陷害我?”秦朔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傅大夫“你可真是个好样的。”
“主子,我知道您跟那白姨娘有多年过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