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白以沫在自己的院子里禁足,如此也称的上是惩罚?
顾卿云看向顾南亭,心中不屑,面儿上却是古井无波。
顾卿云心里清楚,白以沫在顾南亭心中的地位颇高,想要将白以沫扳倒,绝非是揭露她做的一两件坏事就能办到的。
不过她不急,她有的是时间等着白以沫进攻,然后将对方的露出马脚,再将露出的马脚一个一个的砍掉,就像当年自己被人削掉双足一般。
而坐在一旁的秦朔,见白以沫输得一塌糊涂,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丝笑意,大概是觉得大仇得报,心里痛快吧。
但是就是这丝笑意,却被刚刚宣布完对白以沫的惩罚,心里正不是滋味的顾南亭给捉了个正着。
拿起桌上的一对虎头核桃,用力且快速的转了几圈,顾南亭心中,对于秦朔的厌恶感,更强了,将自己的怒气,在心里默默的推到了秦朔头上。
而秦朔,还毫不知情的笑着。
白以沫输了,又被发了软禁,心中自然不服,顾南亭尚且没有走,白以沫始终觉得自己还有扳回一成的可能,起码要撤了那软禁的惩罚。
此时梨花带雨已经不起作用了,于是,白以沫顾不得形象,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
哭声震耳,也因此,瞧着在场的反应便看得出,谁是向着白以沫的。
秦朔听着哭声,眉头紧皱,恨不得下一秒就将面前这个假惺惺的妇人掐死在自己面前。
顾卿云面上,仍然没什么表情,毕竟,再好的戏,演的用力过度也要称为砸了。
顾卿怜脸上却是心疼的很,但半天不见有什么动作,直到白以沫哭的晕了过去,才从座位上起来,跪到顾南亭面前。
“父亲,白姨娘已经哭的晕倒了,就让我带她回院里吧。”
听这话,不像是白以沫自己有错了,倒像是有人故意逼着她白姨娘跪在这里哭,直到哭晕为止。
顾南亭不是傻子,听到顾卿怜这话,转头狠狠的瞪了顾卿云一眼,接着冲顾卿怜摆了摆手。
“带你娘回去吧,你感染了风寒,也要好生修养。”
站在一旁的顾卿云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没想到,她的爹还真是一个称职的好父亲,好丈夫呢,可惜这一切都跟她无关。
活了两世,许多事都变了,不变的大概就只有顾南亭的态度了,因为母亲,大概也因为她自己懒得讨好,那份所谓的父爱,永远不会分给她一星半点。
若是上一世自己或许还会因着这种事情烦恼,不过这一世,她要的不是爱,是善
有善报,恶有恶果。
顾卿怜听了顾南亭的话后,乖巧的俯身行礼,接着起身叫来丫鬟,将白以沫抬了起来,自己跟在一旁,向外走去,路过顾卿云的时候斜眼,狠狠的剜了一眼顾卿云。
对于顾卿怜的恨意,顾卿云并不在乎,反而十分高兴,顾卿怜恨她,那就恨吧,反正她也不是为了讨她欢喜而重活的,更何况,顾卿怜是她上辈子痛苦的根源,她怎么能让自己痛苦的根源,活的安生快活呢?
见白以沫和顾卿怜都走了,顾南亭挥了挥手,到了一声都散了吧,转身便走了,没多留下一句话。
其他的姨娘小妾,见没戏可看了,便遵了顾南亭的话,一哄而散。
顾卿云也跟着姨娘小妾们往外走,却被秦朔给拽住了手腕。
“娘亲,有什么事?”顾卿云转身,姿态礼仪做足,毕恭毕敬,但是那股生疏的感觉却更重了。
秦朔见顾卿云的态度仍然未有好转,叹了口气:“你信那事不是为娘做的吧?”
听到秦朔的话,顾卿云道:“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我刚刚已经证明了事情是白姨娘做的,怎么娘亲还问这话?”
秦朔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居然愿意帮我,我以为你恨透了我。”
仿佛因为被白以沫栽赃陷害的事情,以及顾南亭对待此事的态度,秦朔忽然之间
就柔软了下来,这柔软打得顾卿云猝不及防。
愣了一下,顾卿云很快,便就又恢复到了古井无波的样子,道:“娘亲多虑了,您不是说过,那是为了我好吗?那我为何要恨你?”
对于刚刚的事情,没有什么解释,也没有安慰的话,顾卿云说完,便转身,带着几个丫鬟走了。
留下秦朔看着顾卿云远去的背影,眼神复杂。
秦朔打心眼儿里好奇,这守陵三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让原本乖巧的顾卿云变的冷冰冰的,像是从棺材板里刚出来般。
离开让人烦躁的静心院,顾卿云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接替绿秋的金秋做事很是麻利,早就算好了她回来的时辰,将中午的吃食准备好了,也不知是原来就是如此,还是经过顾卿云的约法三章和杀鸡儆猴后,知道了顾卿云的可怕,所以不敢得罪。
刚刚顾卿云同白以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