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白歌深夜加班,半夜归来,疲惫至极,倒头便睡。
就这样不知睡了多久,一股酸麻的感觉从脖颈和手臂处直击白歌的大脑。
他艰难地挣扎起来,闭着眼睛双膝跪在床上,用手艰难地扶正自己的脑袋。一股酸痛感伴随着吱吱呀呀的骨头摩擦声折磨的白歌张牙舞爪,眼睛也在此时不自觉地睁开。但因为昨天实在睡的太沉了,眼皮被眼屎牢牢粘在一起,只裂开一条细缝,并没有完全张开。
然而正是透过这条眼皮之间的缝隙,让白歌觉察到了不对。只见入眼的光白茫茫一片,根本不是他的卧室应有的颜色。
白歌慌忙用手抠了抠眼屎,此时眼睛方能睁大了一些。只见床单被罩,枕头都是白色的。他一脸不置信地又揉了揉眼睛,还是白色,然后他慌不择法地突突两口,往手上吐了两口口水就着擦了擦眼睛。这时双眼才终于摆脱了眼屎的束缚。他睁圆双眼望去,没错,真真的。床单被罩,枕头都是白色的,根本不是他的房间。
“难道昨晚自己走错了房间吗?”,白歌这样想到,不由的心里紧张起来。“但是昨晚明明还吃了一碗泡面啊。”
“难道这是医院?”
白歌慌张地向四周望去。床是1.8米宽的双人床,床头两侧有床头柜,还有固定电话。床对面有个电视柜,电视柜上一台32英寸的老破液晶电视,很明显,这里像一家快捷酒店。
白歌努力回想着昨晚发生的事情,虽然昨晚疲惫不堪,但每个细节他都记忆犹新,然而也正因如此,记忆跟当前状况的不相干让他处于深深的疑惑之中。
昨晚他倒头就睡,衣服鞋子都没来得及脱。而如今,周遭环境虽与昨晚大不相同,但他身上的衣物还是自己的,手机还在口袋里,睡姿似乎也没有动过。
他从床上下到地上,走到门前,旋转手柄,门很正常地就被打开了。他探头望出去。走廊并不很宽,下面铺着地毯。可见这并不是一家很高档的酒店。走廊上头灯火通明,但到处静悄悄的,一眼望到头也并没有看到任何人。
由于尚没有明白状况,白歌不敢贸然出入。他想起了床头的电话,抽身回来,把门关上,便向床头走去。
机身贴着前台的电话。这果真是一家酒店。他拿起话筒,按上面的号码拨过去,电话拨通了,一阵回铃音过后,最终无人接听。
他又试着拨打了几次,仍旧无人接听。
“得下去看看了”。他心里想道。
走到门口,一张房卡像正常住宿一样插在门口的房卡感应处。
白歌拿起房卡,推开门,走进走廊,找到电梯后便下到1楼。
1楼仍旧灯火辉煌。他像见到救星一样向前台走去。刚要开口说话,却发现前台里面也并没有人。
白歌疑惑地向门外走去。现在正是9月份的天气,他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现在是早上9点30分,天已经大亮了。他走出去后回过头来开始打量这座建筑。
这是一座五层高的独栋建筑,楼房外面的墙壁有着陈年的黑迹。底部一楼有两个门口,一个是宾馆入口,旁边还有一家小型超市。里面的虽然天已大亮,但里面的灯光还亮着,仿佛忘记了关。周围静的可怕,不止人影,连个鸟兽的叫声都没有。一条公路直冲这栋大楼的宾馆门口。公路的另一头扎进一片茂密的树丛中。
这栋建筑物的周围是一片空地,他沿着宾馆转了一圈,发现总共有八条一样规格的公路均匀地以这栋建筑为中心向周围辐射。
此时他又回到了宾馆门口。看到超市的卷帘门并没有落下,于是便推门走了进去。
这间超市并不大,一进门便是个收银台,一位扎马尾辫的大姐伏在收银台上睡觉。
这是今早醒来之后白歌遇见的第一个人,他顿时喜出望外,非常情况下,也没有了之前陌生人之间的拘谨,用力摇了摇这位大姐。
大姐被这忽如其来的摇晃唤醒,她努力地睁开惺忪的双眼,此时白天的亮光照的她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要点儿什么?”大姐问到。
“遇见你太好了!奥,您好,你知道这是哪里吗?”白歌急切地问到。
大姐表情略显疑惑。“这里是某某县啊?”虽然疑惑,但她仍回答道。
“某某县?”白歌重复道。这里怎么没有人呢?
“什么人?”大姐疑惑不解。她从收银台下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10点了。
“哎,怎么没人来替班啊?”她疑惑道。说话间,便划拉了一下手机,找到一个电话号码,便拨打了出去。
“我是某某市的,我昨天睡觉的时候还在某某市,今天一早醒来就在上面的房间里了,我不知道怎么来的。”
“你昨晚是不是喝酒了啊?”大姐问道。“上面是宾馆,你可能是住酒店了吧?”她漫不经心地回答道,同时把手机从耳朵处拿到眼前。喃喃说道:“怎么没人接啊,这个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