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亲王夫妇进屋直奔床边,一眼就看到了床上躺着的夜临阳。
平亲王妃脸色一变,立刻吩咐身后跟着的下人通通出去,这才紧张的来到床边抓着夜临阳的手。
“阳儿,你怎么样了?”
着急的夫妻俩,丝毫没有注意到床边靠在一起的两个人有什么不妥。
夜黎渊以眼神询问晏清秋现在怎么样,晏清秋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放开自己,夜黎渊略微犹豫一会,便松开了,但还是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
“母妃,父王,我没事,已经不疼了。”夜临阳说着,颇为歉意的看向晏清秋,补充道:“多亏了晏姑娘。”
平亲王两口子这才一起看向晏清秋,两人脸上的神色都有些羞愧。
“本王刚才也是太过着急,还请晏姑娘别和本王一般见识。”平亲王向来是个明事理的,自己错了就是错了,该赔礼道歉就赔礼道歉。
晏清秋的脸色还有些差,连忙摆手:“没事,我能理解王爷的心情。”
平亲王妃则注意到夜临阳腿上扎着的一堆金针,有些不知所措,“晏姑娘,这些是什么?”
晏清秋虽然累,但还是盯着疲惫开口给二人解释:“我以金针刺穴,止住了世子腿上乱窜的毒素,以此来缓解他的疼痛,一刻钟后就可拔除了。”
平亲王妃追问:“那拔了还会疼吗?”每一次看到阳儿锥心刺骨的疼,她就恨不得替他去疼,真的是疼在儿身,痛在娘心。
“暂时不会了。”晏清秋如实回答,但还是看向夜临阳问道:“不知世子刚才怎么了,为何会突然气血上涌导致腿里的毒素四处乱窜。”
夜临阳神色哀泣,只是轻轻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平亲王夫妇却是瞬间就明白他是想到了什么,两人脸上的神色都变得难过起来,平亲王拍了拍他的肩膀:“都过去这么久了,别再想了。”
夜临阳苦笑:“父王,有些事情,不是说忘就能忘记的,也不是什么错,都能弥补的。”当年若不是他大意,欢儿又怎么会死,说到底,都是他这个做哥哥的没有照顾好妹妹。
他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看向晏清秋:“有一事临阳不明白,还请晏姑娘解惑。”
“世子请说。”
“晏姑娘为何阻挠我吃药?是那个药有什么问题吗?”夜临阳问。
他这一问,屋里剩下的三人都紧张了起来,因为这个药,是宫里的太医开的。
晏清秋摇摇头:“药没问题,但是,不是什么人都能吃那个药的,此药名为火山竹,是一种药效十分强劲的止痛药,非断骨之痛不能用这个药,而且剂量也必须减少,否则对身体会有一定的伤害,短期服用其实没什么,但若是长期服用,就会导致人体的肌肉,就是我们身上的肉渐渐僵化,到最后,会硬的像一块石头,也就离死,不远了。”
最后一句其实晏清秋是有些犹豫的,她不知道该不该说,但为了夜临阳的身体着想,她还是将最坏的结果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