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元杰朝他们扑来，斯羽面色一凛，拉着晏清秋就后退了一步，冷声道：“姑娘，这哪里是人，这分明是个怪物。”
陆氏听见这话，哭的更厉害了。
晏清秋示意她噤声，直接问陆氏：“夫人，左少爷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问完之后，晏清秋很清晰的在陆氏的眼中看到一抹心虚，一闪即逝，可还是被她捕捉到了，她不由蹙眉，陆氏在心虚什么？
左氏见陆氏不说话，也急了起来：“娘，阿秋问你话呢。”
陆氏这才回神，回道：“已经有三四天了，刚开始的时候他还只是发疯，后来，后来……”陆氏眼神开始闪躲。
晏清秋直接凛声问道：“后来怎么了。”
冰冷的语气让陆氏打了个哆嗦，回道：“后来，后来杰儿就开始吃，吃人。”
晏清秋和斯羽同时一愣，吃人？
陆氏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她似乎很害怕，手脚都在抖，紧紧地抓着左氏的手，颤抖着声音说道：“后，后来他房里的丫鬟怕他发疯伤着自己，就上去阻止他，没想到，没想到元杰却一把把她抓住，就这么生生咬断了她的脖子，呜呜呜呜……”
“敢问夫人，那丫鬟的尸体在哪？”晏清秋问。
陆氏指了指门外，颤抖道：“就在隔壁的房间里，出了这样的事，我们不敢声张，老爷说杰儿这样必有蹊跷，那丫鬟的尸体也没让人处理，就一直放在隔壁的书房里。”
晏清秋盯着左元杰看了一会，才开口道：“夫人能否带我去看一看。”
陆氏打了个哆嗦，她可不敢去，但还是让门口的两个护院带着晏清秋和斯羽去看了，两人一走，陆氏就抓着左氏的手颤抖着问：“月儿，这个晏大夫真的能救杰儿吗？”
左氏这会自己都乱了，只能无助的点头：“能的，阿秋一定有办法的。”
护院领着晏清秋和斯羽到了隔壁房间，一推开门就一股尸气扑面而来，两人连忙捂了鼻子。
尸体就放在屋子中间，上面盖了一块白布。
晏清秋掏出手帕捂着鼻子，伸手就去掀布，被斯羽拦住了。
“姑娘，还是我来吧。”说完，直接弯腰从靴子里拔出匕首，一下撩开了白布。
尽管两人心中都有了准备，可是当真的看到尸体的那一刹那，一种视觉的冲击还是让两人都愣住了。
斯羽担心的看向晏清秋，怕她一个女子受不了这样的场面，没想到晏清秋的脸色比她的还要正常，斯羽突然就有些受伤。
不过转念一想，姑娘能面不改色的将人的脑袋和肚子剖开再给缝上，这样的场面应该是见怪不怪了吧。
“这还是人吗？”斯羽简直不敢相信，这人直接被咬断了脖子，脸上的表情还维持着死亡前的惊恐，身上多处都是咬痕和抓痕，简直惨不忍睹。
晏清秋从药箱里取出手套，仔细查看尸体的情况。
“不会是狂犬病发作吧。”晏清秋喃喃道。
斯羽不解：“姑娘，什么是狂犬病？”
“额，就是被狗咬了的一种后遗症，潜伏期较长，不容易被发现，发现的时候就是已经发病了。”回想左元杰的样子，还真有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