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三局,轮到了姜序当庄。
按下骰子,开始抓牌。
姜序并未发现,就在他抓牌时,
因为上一局胡牌而暂时平歇的运势风浪再度开始吹起
缠绕在指尖的气运丝也在微微散发着属于自己的气息,来抢先引导着这股还无人干扰的庞大运势。
抓完手牌,姜序伸出缠绕气运丝的手指,微微往下一按。
牌便灵活的飞起,翻了个身又恰好落回原位。
这一局的宝牌指示牌是4万,宝牌就是五万。
理清手牌一看,姜序就愣了一下。
【三三,五五】万【二,六】索
【东东,南南,北】
【白,发,中】
两枚朵拉五万,一对东风,庄家成刻就是两番。
起手满贯12000点!
牌太好,以至于姜序差点不知道该怎么打了。
回过神来,他先打出了一张六索。
其余的字牌虽然还是单张,但留下的价值更高,只有再来一张,就是役牌。
碰了之后,不光能推进手牌,还能再加一番。
几巡之后,有人按耐不住,将东风打出,被姜序碰了一手。
同时,手牌也在稳步推进中。
中发白全部清理出去了。
南风来了一张,成为暗刻。
后面摸到的万字较多,其余两种牌也顺势都打出去了。
这样就能再多混一色的两番。
他的这一手牌型也越来越大了。
“碰!”
第十二巡。
姜序再次副露,碰了一手三万。
这样,他的手牌也正式听牌,叫听朵拉五万与北风的双碰形状。
对对胡,再多两番。
牌局也中正式进入了尾巡。
台面上,还没有出现任何一张朵拉五万,即使有人摸到了也不会打出来。
北风也是一样。
到了尾巡,一张都没有出现过,如果有人摸到,肯定也不会打出来。
姜序知道吗?
当然知道。
他却毅然决然,还是决定胡这两张牌。
因为那如同真实存在的莫名感应,他能感觉到,这四张牌,一定还有起码一枚,存在于未被摸到的最后一条牌墙中,等待着现世时绽放光辉。
而胡牌,只需要一张就够了。
“立直!”
临近尾巡,庄家两副露,明显听牌,居然还有人立直。
姜序循声往前,意外的发现,立直的居然是上家。
慢慢将立直棒放到面前,上家满脸凝重,充满了绝意。
他现在分数劣势太大,必须要抓住每一小局的机会,尽量的追分。
即使知道危险,也不能放弃机会。
姜序很理解,也很赞同他的决然态度。
同样的,他这一手甚至让气运丝在不停共振,迫不及待要胡出的大牌,他也不会退步一丝一毫。
伸手摸牌,大拇指从牌面划过,不是。
姜序看也没看,反手一拨,就将那张牌甩进舍牌牌河中。
牌与牌撞击的清脆声音回荡。
仿佛他的立直宣言一般,虽然因为副露而无法立直,但接下来的牌,姜序也不会再改张换听,而是选择与上家正面争锋相对。
上家心头一颤,暗自咽了一口唾沫,定神看向姜序的牌河,不是他要的牌。
不知道为什么,没抓到姜序的炮,他心里反而松了一口气。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
下家与对家早就选择了弃胡,只跟打现物,就在一旁围观。
姜序与上家还在一人一张,摸出,打出,宛如另类的俄罗斯转盘,就看谁先将填装子弹的弹仓转动到枪管之后。
转眼间,牌局也来到了最后一巡。
最后一枚牌也明确了归属,不是姜序的,而是上家的海底牌。
姜序抬手,摸进来一张九饼,看也不看,就直接打出。
见到他没有推倒手牌,余下三家都松了一口气。
下家跟打现物,也打出一张九饼。
对家也打出安全牌一饼。
打在现在,从两家的牌河都能看出,都是在做万字的混一色。
终于,轮到上家。
上家顿了顿,在左右两手分别哈了一口气,搓了搓,才口中念念有词的伸出右手。
“一定要中啊,一定要中啊!”
全场人的眼神都跟随着他的手掌在移动。
“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
上家满怀期待的将牌一点一点的揭开。
没有红色的字条,不是万字。
他稍微松了一口气。
既然不是万字,那他胡不了的同时,姜序应该也胡不了。
只要不是...
咔!
将牌完全展开后,上家仿佛石化了一般,手掌僵在了半空。
“什么牌啊,打出来啊!”
见他磨磨蹭蹭的,周围有人起哄。
“安静,不要干扰选手。”
哐当一声。
牌从上家的手心滑落,掉在牌桌上,展露真容。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