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杀手呈包围之势一起执剑朝帝景辰刺去,眼见他不敌,君临天朝他飞身而去,抓住他的肩膀,一跃而起,想要逃出包围圈,被逼落悬崖的命运,只是不等他们飞过杀手头顶,迎面飞来一名黑衣人,迅速双掌齐出,对着半空中的两人,就是一人一掌,浑厚的内力将他们一起击飞了出去,直直的坠落悬崖。
影卫们一边与黑衣杀手对战,一边大惊出声:“王上……王上……”
就在这时,一道极快的身影犹如鬼魅般从众人的眼前一闪而过,双方都还没有看清楚是真实还是幻象的时候,黑影亦如流星,划落悬崖。
来的人正是寒夜,他从悬崖一跃而下,施展内力,让自己的身体急速下坠,就在两人即将摔成肉泥的时候,抢先一步接住他们,直接在空中一个飞跃,掉转身形,一飞而起,只是眨眼间,三人便回到了悬崖之上,稳稳的立于地面。
寒夜看着双方打的难舍难分,松开两人,手只是对着地面一挥,几十片银杏树叶犹如利刃般径直朝着黑衣杀手飞去,击向他们手中的剑,‘铛’的一声脆响,手中的剑竟同时断成了六截。
黑衣杀手望着手中的断刃,大吃一惊,世上居然有以叶为刃,内力如此强劲之人。
“什么人?居然敢来寒山寺撒野,在我还没有生气之前,速速离开”。寒夜说的风轻云淡,可是说出的话,却是无形之中带着威严。
黑衣杀手的目光同一时间望向了将君临天与帝景辰打下悬崖的黑衣人,见他点头,一跃而起,快速逃离。
君临天看向面容平静无波的寒夜,开口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他们?你这样做无疑是放虎归山”。
“天地无终极,人命若朝霞,万物生灵本就活的不易,又何必去凭添杀戮?”寒夜望着天际的朝霞,回答道。
“如若世人都如‘无忧大师’这般慈悲为怀,顾念苍生,世间就不会有流血和伤亡,更不会有尸骨满地和皑皑白骨。”帝景辰也看向了天边那轮晨阳感叹道。
“我现在都不知道该称呼你什么?是不是也应该如太子殿下一样,称你为无忧大师’”?君临天目光看向寒夜,问出心中的疑惑。
“都可,名字不过是我们在大千世界上的一个称呼而已,我和王上素未平生,可是王上却多次救贫僧于危难,在贫僧心中早已将王上视为朋友,若王上不弃,可以称贫僧为‘寒夜’”。寒夜收回目光,侧头看向了君临天。
“求之不得,你还是我君临天的第一个朋友,武功卓越,文采斐然,能力强大,这好像是我高攀了”。说完君临天十分爽朗的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上谬赞了,贫僧也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沧海一粟而已”。寒夜嘴角微弯,十分谦虚的回答。
“我与‘忘忧大师’一见如故,不知道我能不能有幸成为大师的朋友?”帝景晨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寒夜的脸,十分迫切的想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他想要寻找的王孙。
“荣幸之至。”寒夜点点头,非常爽快的就答应了。
“太好了,我们三人以后就是朋友了”。太子非常开心的感慨道,此话一语双关,君临天看向他,一脸微笑,却是语气不悦的说道:“谁要和你做朋友,我只想和寒夜做朋友”。
太子看着他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他只是故意调侃他,于是回以微笑:“昨夜我们举杯共饮,谈古论今,悲伤秋月,喝了整整一夜的酒,我以为我们早就是朋友了。难道你不这么认为?”
君临天笑了笑,一拍他的肩膀说:“从你哭的撕心裂肺那个的时候,我们就是朋友了”。
听了这话,帝景辰十分尴尬的愣在当场,脸色一片殷红,仿佛要滴出血来。
“世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悲伤难以自抑时,流泪只是一种表情难过的情绪,不必觉得丢人,贫僧也哭过。”寒夜看着帝景辰无地自容的样子,及时的开口化解有些凝滞的气氛。
“还真是有了新交,就忘了旧友,人性竟如此凉薄”。就在这时,凌默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信步走了过来,故意表现出十分难过的样子。
寒夜微笑着向他走去,伸手接过他手中的药,一饮而尽后,开口说道:“你永远是贫僧的朋友”。
“阿夜,你这身份倒是适应的蛮快的,只是在朋友面前,能不能不要自称贫僧’?让人不习惯,你不称‘贫僧’,别人也知道你是和尚”。凌默听着他说到贫僧’,眉头瞬间就皱成了一团,一脸的不悦。
寒夜点了点头:“言之有理,是我守旧了”。寒夜说完伸出手,凌默也伸出手将手覆在了寒夜的手背之上,君临天与帝景辰心领神会,将手覆了上去。
“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无论天涯海角,此情终生不改”。寒夜言语真挚,说着誓言。
夕阳西下,一轮残阳遥挂天际,闪发着微弱的光,在南月国皇家园林的九月山顶上,帝景月一袭白衣,跪坐在一座气势宏伟、无比庞大的陵墓前、悲痛欲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