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被白天的事情刺激到,林樾棠晚上做噩梦了。
所谓噩梦,自然就是小幼崽最讨厌、不愿回想起的事。胖团子这晚的噩梦,就是被绑架那天发生的事情。
但他梦见的不是自己变冷变硬——虽然这个场景也很可怕——他梦见的,是点点哥哥替他挨打,而他只会在旁边哭。
大床上,胖团子从原本摊开四肢晾肚皮的睡姿,变成蜷缩成一团,在被窝里面瑟瑟发抖,小圆脸都皱了起来。
然后他猛地一个激灵,小腿乱蹬, “嘿呀”一声,在床上醒来了。
林樾棠懵懵地躺了一会儿。窗帘没有被完全拉上,外面的灯照进来一些光。床边传来轻微的呼噜声,让他逐渐回神。胖团子翻个身,像模像样地叹了口气。嗨呀,糕糕真是只不讲究的小狗,哪里有小狗崽睡觉的时候还打呼噜的呀!
他翻了个身,小短胳膊伸下去,想摸一摸糕糕。糕糕身上的毛毛又长又软,摸了幼崽心情好!可是在熟悉的地方,林樾棠却没摸到熟悉的毛毛,有些迷惑,又朝下伸了伸。
摸到一个脑袋。
胖团子没看过恐怖片,也不觉得在床边摸到脑袋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觉得手感不错,又摸了一把。
“糖糖。”
脑袋动了动,熟悉的声音传来。胖团子眨了眨眼,扒着床的边缘探出半颗脑袋。
糕糕委屈地缩在角落,狗窝被占据。一只漂亮幼崽蜷缩在床边的大绒毯上,乌黑的眸子和圆滚滚的猫眼儿对视。
哎呀,点点怎么过来啦,还和糕糕抢床睡。
凌瀚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就这样心血来潮,跑来林樾棠的卧室,想珍惜和团子相处的时光。结果胖团子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他想爬上床,都找不到路线,担心会吵醒胖团子。
于是凌瀚就睡在了床边地上,给糕糕准备的大软垫上。
从前和董茹住的时候,他也经常被罚不许睡床,铺几件衣服就睡在地上,倒是没什么不习惯的。只是睡着睡着,忽然被一只手摸脑袋摸醒,还有点怪。
胖团子虽说被噩梦吓醒,但看见凌瀚后心情放松,困得也很快,歪着脑袋还有些迷惑。
“点点你怎么睡在地上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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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凉,点点哥哥你上来睡嘛~”
胖团子困着,说话就像撒娇,叫哥哥的时候奶声奶气又黏糊。漂亮幼崽二话不说,乖乖爬上床,躺到胖团子旁边。
林樾棠熟练地一滚,抱住漂亮幼崽。
“点点锅锅晚安~”
"晚安。"
凌瀚低低地回答,挨着胖团子暖呼呼的小身子,很快也被睡意包裹。
除去心大的林巡,林浦泽和岳淑这一晚都没睡好,担心胖团子晚上做噩梦,担心俩孩子感受到来自同龄人的恶意,明天不想去幼儿园了。
担忧的老父亲和老母亲半夜去卧室,小心翼翼推开门,看见的就是胖团子和漂亮幼崽都睡得可熟。尤其是胖团子,睡得四仰八叉,半边身子都压在漂亮幼崽身上。
等到了第二天,他们还没来得及叫两只幼崽起床,卧室门率先打开。胖团子一手拉着漂亮幼崽,另一只手抓着小书包,活力十足地从房间里冲出来。
"上幼园园啦!不能迟到呀!爸爸妈妈快送糖糖哇!"
林家夫妻:....
岳淑跟在两只幼崽身后,忍不住问道:“糖糖今天还要去幼儿园吗?”
胖团子一个急刹,团脸震惊地看妈妈: "今天放假嘛?"岳淑欲言又止,林浦泽微微挑眉。
"你不觉得那个小胖子还有双胞胎很讨厌,不想去幼儿园?"胖团子歪了歪脑袋,没想明白,便一挥手,奶声奶气道:
“他们就是很讨厌哇!但幼园园还有很多有趣的小幼崽呢,糖糖不理讨厌的幼崽就好啦!再说了,"
胖团子抓住漂亮幼崽的手,圆滚滚的脸上深情款款。
"有点点在,糖糖才不在乎那些讨厌的幼崽——最喜欢点点啦!"
漂亮幼崽也拉住团子的小胖爪,用力点头。
“我也最喜欢糖糖!”
两只幼崽深情对望,仿佛彼此的电与光。
林家夫妻也转身去换衣服了。
明明昨天还是哭着回来,一晚上过去就变脸了。幼崽心,海底针,他们真是搞不懂幼崽们每天在想什么。
于是两只幼崽就这样黏黏糊糊到了幼儿园,与家长告别后,手拉手去自己的班级。
“糖糖!小瀚!”
两只幼崽一出现,以曲依彤为首的一众小幼崽,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你们昨天,是不是被叫家长了呀?爸爸妈妈回去后,有没有批评你们?”在小幼崽们看来,叫家长是非常可怕的一钟威胁,他们都为小伙伴担心极了!胖团子不懂什么叫“批评”,理直气壮地摇头。凌瀚更不会被林巡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