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挡快乐溢出。
他嘟囔着,“明明笑起来那么好看。”
拿着手机的他打着哈欠钻进被窝,沉沉睡去,梦缓缓而来。
很模糊的梦境,像失焦的镜头,白色的餐桌隐约看到几个小朋友围坐在一起,看不清男女,好像还唱着歌...
“少爷,该起床了。”
卓愈被大嗓门儿叫醒,他感觉才闭上眼几分钟就被吵醒。
“平姨,我凌晨三点才睡。”
“择少爷吩咐,让我八点钟叫醒你。”
平姨像是没听见,唰地一下把厚窗帘拉开,强光差点没晃瞎他的眼。
卓愈伸手去挡,肚子被平姨扔了套西服过来,嗷地一声算是彻底清醒过来。
他坐起身,带着起床气直抱怨。“家里都是粗暴的女人。”
话音未落,一条领带扔过来正套在他头顶上。
卓愈被强制伪装成绅士,再次奔赴学校,与那个刻板的老学究校长见面。
严苛的校长又暗自开启着装审查系统。
西装出自高订,金属袖扣,现在的年青人佩戴已然不多,一丝不苟的发型也是用心。
“很是感谢卓氏集团与我方合作,有机会展现学子的青春活力,望在接下来的合作中相互学习,协同发展。”
“我们卓氏一直致力于研发更加专业的体育产品,家姐对母校抱有深厚的感情,促成这次合作。”
这种讲演稿式的谈话是肖择发过来的,让他按着说不会出错。
校长看上去在回想着那个熟知的身影,“卓彤同学我对她有印象,在冰场上活力四射。”
卓愈咧嘴假笑,充当着择哥翻版。“家姐经常回忆在母校的美好时光,我趁此次难得机会,有幸见识最高学府的光辉,果然名不虚传。”
两方一来一回礼貌待客,谦虚寒暄,此次会面在愉快中度过。
校长端起咖啡,不禁感叹跟言谈举止尽显优雅的绅士相处,就是赏心悦目。
卓愈可不这么想,领带勒着难受,又要装腔作势地说着社交互捧那套,至少让他又减寿三个月。
出教职楼的他第一时间抽出领带,解开衬衫扣子,这才顺过气来。
这时,操场上经过一袭红衣长裙的女人,走动起来裙摆飘荡,拂过地面卷起缕缕细风,似是要将身上所蒙的尘一并掸掉。
操场上正有学生上体育课,站列整齐地跑步。她并未停下脚步,所到之处自动让开两排,有种不管不顾的飒爽。
她在卓愈不远处停下来,抬头向校长室的窗户望了一眼,然后坚起中指,转身走向校门口。
夹在跑步阵营中的知妍,被那高傲的红深深吸引,仿佛在向迂腐的校长宣战。
一路拼搏向上出自乡村的姑娘,不是跨越不了阶级,而是不屑于融入铜臭的上流社会。
知妍没有跟随方方正正的阵营,一身运动服的她向这边跑来,软软又坚定地说。
“小西老师,你一定会幸福的。”
女人回过头,笑望着这个因跑步而红扑扑的面容。她那最乖,最不喜言语的学生,竟能说出这般暖融融的话来。
昨晚还是挤满房间的送别会,有些还因舍不得而掉泪,今天却无一人敢上前送行。
在这世态炎凉冲击下的意外收获,格外暖心。
知妍望着小西老师的背影发呆,江优捂着肚子从厕所出来,问。
“看什么呢?”
她带着淡淡的离别,说。“小西老师走了。”
“昨天让你去送别会又不去,咱姐妹买的银簪子炸翻全场,小西老师喜欢的不得了。”
江优当时老有面子,狂甩什么书签,签名册好几条街,那阵势只能用独领风骚来形容。
“不喜欢人多。”
江优晓得姐妹不爱凑热闹,为她感到可惜。“大几百的礼物连个谢谢都没听到,你啊吃了大亏啰!”
边上的卓愈看着这一幕,并未感到有多意外,反倒是她能做出的事,一如当年...
就在他转身离开校园,上次陪同马老师冒出来。
“卓少,前次陪您去冰场有些不愉快,我已经责令其他老师教训过那个误入的学生。”
“冰场只有专业人士才能踏足,它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按你的思维,我去看国际比赛岂不是比这更专业,更赏心悦目。”
陪同马老师不知哪句炸了雷,惹到卓家大少的逆鳞,道歉总是错不了的。“卓少,是我嘴笨失言。”
“请您务必赏光去看花滑表演,听说花滑队的学生们练习好久的节目,就等着您去看呐。”
卓愈没了兴致,大少爷脾气上来,推辞。“改天再说。”
被晒在一边的马老师挠头直犯愁。‘这位大少爷还真难伺候!’
为了等待观摩,花滑队已经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