趟就再也没有回来,老爷子死前还在惦记,那时候简单沉浸在伤心和无助里,只是听苏文清念叨着“白眼狼,白眼狼白养了”之类的话。
席平安算是有了些许安慰,
“还好,我还以为你把我忘的那么彻底呢?”
“可是,”
简单还有几分迷茫,
“你不是走了一直都没回来吗?现在怎么想起来找我了?”
简单倒不怕被对方看穿她的性子和原主不同,毕竟他认识的原主,那才是个几岁的孩子,什么都没定性,改变那可是太正常的事了。
“我姥爷都走了好几年了,”
“我知道,”
席平安也低落下来,
“当年我出去后就遇到了小股战争,我东躲西藏的,反而遇到了席家人,就带着我跟他们一起转移,过了几年建国后才辗转回到京城,然后我回去找你们,却找不到你们的一点消息。
后来我大了,退伍后慢慢的有了自己的人脉势力,才查出来,老爷子把家产捐了,然后故意把消息隐瞒下来,不让人查到。
只是,我查到的时候,已经晚了,爸已经走了。
单单,对不起,你应该怨恨舅舅的。”
这,倒也不必。
她不是原主,感情上也没有那么依赖,有很大程度上,有种冷眼旁观的冷静和清醒。
席平安自然也能察觉得到,心里黯然。
简单见缝插针的跟程朝交流了一下,看程朝的意思,这人可信?
“小,呃,小舅舅,那你来找我,是有事吗?”
简单已经完全把他的自我介绍屏蔽了,完全代入了舅舅的角色。
席平安呵呵一笑,朝身后的警卫员伸手,
“小郑,奖状呢?”
小郑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纸。
“单单,这次我过来,谨代表安平县委,对你这次捐粮的行为表示衷心的感谢,你救的不光是一千多人,是两万多人,是几千个家庭。
作为县委书记,我对着这种行为赞赏,并欢迎。
但是,作为你舅舅,作为亲人,我想说,这些是大人的责任,你,只要负责开心就好了,知道吗?”
许久不见,这也算是肺腑之言了。
简单也不是不识好歹,只是跟席平安还是有那么一点陌生,
“我知道了小舅舅。”
看出来简单有话要问程朝,席平安干脆起身,
“这个村我还真没来过,我们去村里转转,看看大家的生活,一会儿回来,你,管饭吧?”
“啊,”
这略带玩笑的话,简单的不自在顿时就放松了不少,
“那当然了,肯定要让你吃好吃饱的,你先去吧,村里人还是很好的,一会儿你们也尝尝我的手艺。”
“哈哈,行,小郑,把东西拿下来,咱们出去走走,让程连长给你打下手吧。”
小郑回车上拎了大包小包的送进来,转身跟在席平安身后出了门,简单整个人就放松了,回头就质问程朝,
“这咋回事啊?这冷不丁的,我还以为出啥事了?”
程朝也解开领扣,把外脱下来,衬衫袖子挽上去,
“空降的县委书记,京城席家人。
这次的事,小叔不是去开会吗?这一谈才知道,他,跟你爸,曾经是战友,只不过,也算是阴差阳错,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要找的人,已经是你爸的家人。
你不会是真的不记得了吧?”
简单摇头,任由程朝接过掌厨的活,她拿了根柴禾打下手,
“也不是,影影绰绰的,还是有点印象。
小时候,我是在我爷爷和我姥爷身边长大的,他也在我姥爷身边好几年,还是记得的。
他这小名还跟我有关系呢?”
“哦?是吗?”
“小时候,我就是个贪财的,我姥爷他们拿出来那些好东西,我就喜欢金元宝,结果正好说到他,我姥爷就开玩笑,说干脆你就叫元宝得了。
结果,就这么叫下来了,那时候我也很少叫舅舅,几乎都是元宝元宝的叫,除非是有事求他,或者惹祸了需要他背锅,才会叫舅舅。
哎,这人的变化咋这么大呢?
我记得那时候他比我大十多岁,但是也就比我高一头,还是个跟我抢好吃的的小屁孩呢!”
程朝手快的把饭菜都下了锅,盖上锅盖,把烧火的活儿也要了回去,
“这个人,小叔查了,是个实干的,来到这边这几年,一直在想办法干实事,前两年部队的猪场,大棚,都是经他的手批的。
听说后来也想在农村弄试点,结果,一直没有资金,就拖了下来了。”
简单点头,
“你的意思,你们的自治基建,可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