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是犯法的。”
刘建设知道轻重,郑重的答应,他们一走,就有村民不理解,
“建设,有这么严重吗?连山脚都不让来了?”
这边离军区近,这什么拉练,演练之类的,他们也不是没遇到过,哪次都说的很严重,结果从头到尾,好像什么事都没有,最后悄悄的结束。
村民们都有些习惯了。
刘建设看了他一眼,
“不让来总有不让来的道理,那咋的,不让来咋还非得来?
你知道山上有啥事,那要是真出事了这扰乱军事行动的罪名,你能担得起吗?
说句不好听的,万一真的有特务还是间谍的,要是因为咱们的捣乱,出了什么岔子,你能负责吗?你能到处跟人说你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想来看看?
你觉得法律会听你这些解释?
还是说,你的话,比法律还厉害?”
那人讪讪的,他就是看不惯小简知青他们那副样子,故意挑刺的,但是刘建设这话,也足够唬人的,这高度一上来,顿时这点找事的胆子就缩回去了。
刘建设收回视线,他爸是个凡事过得去就行的,纵的很多村民说话做事都没有分寸,就是那胃口都膨胀了不少。
说白了,有些不知好赖了。
他可不是他爸那和稀泥的性格,你好我好大家好。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
规矩就是规矩。
老韩张了张嘴,想求句情,发现人家说都是规矩,一点儿毛病都没有,他想说的话,都说不出口。
刘建设看出来他在想什么,往回走的时候就问他,
“韩叔,你觉得我爸这村长当的咋样?”
老韩一愣,
“挺,挺好的啊!”
刘建设笑笑,也知道这话不好回答,
“叔,你也看出来了,乡亲们现在真是没有一点约束,就是这种事情还敢过来说这种话,还有前几天二奶奶那事,说实话,当时我都老惊讶了,人家解放军是来帮着咱们救人的,那种时候,居然还能支使人家去够那些东西,而且,事后,还能理直气壮的。”
“她,她后来也知道错了,”
“叔,我不信看不出来,她是知道错了吗?
她是害怕了,害怕那个同志真的醒不过来,也怕部队那边来追究她的责任。”
这个,老韩也承认,
“建设,你也知道,咱农村人穷,也没那么多见识,这一天最大的事,就是这肚子,她,大柱没有了,她,也是没有办法,只能死死的盯着那点东西,唉!”
说归说,他心里也清楚的很,这些年,刘卫民啥都行的态度下,村民们真的就没有什么原则,算是那种,大错没有小错不算的程度,很是懒散。
就是上工,也都不是那么尽心,很多人都是能偷懒就偷懒,反正一天下来工分也都是差不多的,谁愿意比别人多出力?
刘建设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建国的时候他还小,这十多年,村里的情况他都是看在眼里的,刘卫民年轻的时候还好,血气方刚的,处理事情也干净利落。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也不知道是心软还是咋的,遇着事开始犹豫不决,和稀泥,后来更是,有时候甚至对错都混淆,只图个大家都高兴。
他跟刘卫民说过,但是两个人,两种观念几乎是两个极端,自然不会采纳刘建设这种雷厉风行的风格。
他自己也知道,要改变这种状态,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是他还是想努力一把,如今村里这挣钱的路子都已经差不多定下来了。
蔬菜大棚,山货,加上最近他妈都热衷的那些布艺的小东西,都是赚钱的好法子,不管哪一个,能够坚持的做下去,前景都是很好的,他总不能让乡亲们的惰性和懒散,再把这些好不容易打好的基础破坏了。
他不是他爹,和稀泥只能维持一时的安宁和和谐,有问题就必须第一时间解决,不然这埋雷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成为一个隐患,一个不定时炸弹。
不知道刘建设的纠结,简单是很干脆的就回了家,背篓里,是知青们刚刚塞过来的鱼,简单看着那数量,比大家平分能多一点,但是也就一点,她就没再推辞,直接收下了,
“回去先休息休息,待会儿他们要是过来问,实话实说就行。”
林东方凌卫东和袁野钱程几个还行,平时上山打猎什么的也是常事,血腥也是见惯了的,其他人就不行了,撑着这口气下山,这会儿也有些要坚持不住了。
尤其是几个女知青,小脸煞白,蒋萍那双腿都开始打哆嗦了。
简单也不会劝,挠挠头想了想,回屋翻出来一小包酒心巧克力,递给要走的几个人,
“呶,吃点甜的心情就好了。”
凌卫东嘴角抽搐,
“要是我没看错,那是酒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