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装可怜!
林立恶心的都想吐。
他太了解这个便宜亲妈了,简直就是戏精中的戏精,若进军华国演艺圈,能甩小鲜肉八百条街。
“装模作样,令人作呕!”
冷哼一声,他拉着李若楠就走,丝毫不顾及身后,撕心裂肺的痛哭。
因为他知道,这一开始的痛哭,绝对是假的,是演给他看的,但后面的痛哭,就是真的了。
胡大雷太监了——那位当亲妈的知道后,不痛哭流涕才怪。
果然,他刚到下层楼,就听到“嗷”的一嗓子,接着是大喘气式的哭嚎。
“我的儿啊,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吓妈,你是男子汉,是真正的男子汉,不能当太监……”
“林立,你个狗崽子,给我回来,你真下得去手啊,大雷是你弟弟,同母异父亲兄弟……”
“快,快报警,我要让林立个狗崽子坐牢,我要让他遗臭万年,打急救电话,还能接上,一定能……”
语无伦次!
慌不择路!
这才是真爱。
面对林立,她始终都在演戏,根本不曾走心。
李若楠小脸煞白、小手冰凉,但对林立更加敬佩,低声道:“我真怀疑,她是不是你亲妈,哪有这么偏心的。”
“多年没见儿子,而且亏欠儿子,见了面却一口一个狗崽子,偏偏她又不是冷酷无情,对另一个儿子关怀备至。”
“如果有机会,你还是做个亲子鉴定吧,我总感觉这老太太,心里藏着大秘密……”
林立一愣,露出沉思之色。
李若楠很渣,妥妥的拜金女,还是没有底线那种拜金。
但她绝对不傻。
相反,她非常聪明,对人心理解很透彻,若非如此,林立上一世,也不会被吃的死死的。
可她今日,却说出这样一番话。
难道老太太是假的,自始至终,其根本不是自己亲妈?!
要是这样的话,就太可怕了。
林立思绪万千,想起前世种种,特别是被砍头邀功的情节,浑身不由冰寒刺骨。
有些人渣,不配为母。
但能亲手砍下儿子头颅邀功者,不说世所罕见,也绝对不可思议。
“如果这件事,真如你猜测般,老太太藏着大秘密,我欠你一份人情,日后当救你一命。”
他神色郑重,缓缓说道。
李若楠身形一窒,没来由的一阵恐慌,忙道:“老公你说什么,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什么人情不人情。”
“放心好了,这次去半山别墅,我肯定完成任务,把杜文文个贱皮子赶出去。”
“等天气好转,我就随你做生意,当你的贤内助,嘻嘻,人家不但那啥功夫好,做生意也是一把好手。”
林立回过神,放声大笑,又给她一个熊抱,大手还胡乱摸了把,才道:“戴好防毒面具,我等你好消息。”
李若楠一步踏上保时捷,高兴的心儿都飞起来,哪还会深思林立之言,一脚油门就冲出去。
林立摇摇头,又看向大楼,哭闹声不绝于耳,哪怕呛人的气味,也憋不停某些人。
这绝对是真爱!
他很想冲进去问清楚,但想了想还是毅然离开——时间有的是,末世深入骨髓的绝望,会让人彻底崩溃,说出一切隐藏心底的秘密。
黑夜已经远去,太阳应该升起。
可周围依旧灰蒙蒙的,天空更是黑烟遍布,刺鼻气味导致周围绿化带的叶子,都卷曲了。
有人已经出门,戴着好几层口罩,脚步匆匆,惊慌不已,看样子是排队买物资了。
这是聪明人!
某些后知后觉者,估计还紧闭门窗睡大觉,等睡到自然醒,想再出门抢物资,就难了。
抬头向上看。
三楼玻璃依旧是坏的。
但已没有惨叫声。
也是,王翠花就算再能叫,也不可能叫一晚上。
毕竟,就连很能叫、很会叫的白莲花李若楠,都有哑嗓子的时候。
“狗崽子看什么,玻璃是不是你砸碎的?娘的,戴个面具就敢为所欲为,信不信老子下去砍你?!”
一声怒骂响起。
玻璃孔洞处,露出颗脑袋。
虽然戴着厚厚的口罩,林立还是一眼认出,正是王翠花之子王铁拳。
他眉头皱了皱,忽然生出挑逗之心,俯身捡起块石头,嗖的砸过去。
“哎呦,我艹你奶奶,还真是你个狗崽子干的,老子今天非弄死你……”
林立却是不停,又连续扔出数块石头,每块石头都正中玻璃,哐啷哐啷之声,不绝于耳。
可怜王翠花家,已经完全没法关闭门窗了——门可以关,窗户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