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月华高悬。
陈浩孤身站立在凌府的府邸外,丁典和狄云已经出城,他们约定在城门外相见。
已是午夜,凌府的护卫或许已经休息,凌府外空无一人,连个巡逻的都没有。
他纵身一跃便跃上了墙头,在墙上观察了片刻,见内院也无人巡逻,便跳下了墙头,略微辨认了一下方向便向凌府后院走去。
走了数十米,四下里虽然没有灯光,但以陈浩此时的目力还是看的一清二楚,根据丁典所描述的位置,他一眼就瞧见了不远处所矗立的建筑,那是一座二层小阁楼,阁楼外面围了一层高约三米的围墙,一株柳树枝芽从围墙里伸了出来。
陈浩脚下轻点便是掠上了围墙,他四处张望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丝冷笑,接着便朝第一层阁楼的屋檐上弹出了一粒石子。
“谁?”
石子刚击中屋檐,便想起一连串的呼问声,紧接着便听‘刷、刷、刷......’几道利箭朝屋檐方向射去。
陈浩听风辩位,取出几粒石子,朝着弓弦响动的地方弹射出去,顿时响起几道闷哼的声音,过了片刻又是静悄悄的,那几个射箭之人显然已被陈浩所杀。
见无任何声音之后,陈浩才跳下了围墙,按说以陈浩的武功并不需要如此小心翼翼,可是凌家有大招啊,那大招就是‘金波旬花’。
金波旬花从天竺传入,由于波旬二字乃是恶魔的意思,因此天竺人也称其为恶魔花,此花颜色特别娇艳,且花的花瓣黄得象金子一样,闪闪发亮,更可怕的是,凑近去闻便能感到一种香气,只闻到花香,就能使人一阵晕眩,丁典如此武功,可中了这金波旬花之毒,空负神照经的上乘内功,却也变的手足酸软,全身无力。
陈浩自学得平一指的医经之后也算是深通医理,可是面对这金波旬花之毒,依然是一筹莫展。
负责守卫凌霜华的卫士死后,这座阁楼再次变得寂静无声,阁楼的院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菊花,丁典与凌霜华都是爱菊之人,由菊花相遇,又因菊花而终,这份爱情着实让人为之悲愤。
“是丁大哥吗?你走吧,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再见你了!”
陈浩刚走到二楼,就听屋内传出一道娇柔的声音,那声音五味杂陈,既有期盼欣喜,又有悲痛决然。
方才石子和弓箭的响声不算小,屋内的人听到还是很正常的。
“我不是丁典,我是他的朋友。”陈浩说道。
听陈浩不是丁典,凌霜华心中一慌,但又听陈浩是丁典的朋友后,她才镇定下来,话语中也多了几分冷意:“你是我爹找来的吧?无需骗我了,丁大哥根本就没有什么朋友!”
陈浩道:“凌姑娘不要怀疑,在下此行是带你去见丁典的......”
可是陈浩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她给打断了:“我不信,丁大哥知道我不会见他的,他也不会让人来找我。”
陈浩摇了摇头,这女人的防御心也太重了,他也只好用强了,他道了一声:“得罪了。”之后便一掌破开了房门,强闯了进去。
“你干什么?”脸上围着围巾的凌霜华有些惊恐,陈浩也顾不得什么了,冲上去点了她的睡穴,便带着她掠出了凌府。
以他的速度盏茶的功夫便掠出了城门,在城门外一里处,见到了苦苦等待的丁典和狄云。
“她怎么了?”丁典一脸担心的看着陈浩怀里的凌霜华。
陈浩道:“我只是点了她的睡穴,否则她有岂会来见你!”说着,将凌霜华抛给了丁典。
丁典接过凌霜华,一脸爱惜的看着凌霜华,他轻轻揭开凌霜华面部的围巾,一张满是疤痕的脸便暴露在了三人面前。
“霜华,我对不起你!”丁典眼泪瞬时夺眶而出,抱着凌霜华痛哭。
“这......”狄云眉头紧皱,攥紧了拳头,这一刻他想到了师妹戚芳,与凌霜华的自毁容貌相比,他师妹对他的感情明显差了很多。
“你现在把她弄醒,她会怕你嫌弃她的!”眼见丁典要帮凌霜华解开穴道,陈浩出言提醒道。
“那该怎么办?”经历过诸多磨难的丁典竟显得手足无措。
陈浩道:“自然先把她的脸治好,然后在弄醒她!”
“对,对说得对。”丁典连连点头,扑通一下跪在了陈浩面前,道:“你若能医好霜华,别说是神照经,你要我的命都行。”
“我只要神照经就够了!”陈浩道:“咱们先离开这,恐怕不久之后那位凌知府便会追上来。”
丁典和狄云很认可陈浩的说法,之后三人便去了荆州乡下,找了一间破庙暂时安住。
住下后,陈浩便展开了对凌霜华的治疗,他虽然升级后的医术比平一指还要高明,但治疗毁容这项‘大手术’还是让他费劲了心思。
他重新划开了凌霜华的伤口,之后又抹上了数十种名贵药材制成的药膏,这还要多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