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杀吗?”
一间屋子里,一个手持长剑的蓝衫青年看着跪在他面前的女人有些不忍。
那女子三十七八岁,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特别此刻的她眼含热泪,看起来楚楚可怜。
女子脚下还趴着一个男人,那男人胸口上插着一把短刀,衣衫已被鲜血浸透,俨然已经死透了。
“哼,难道留着她继续祸害别人?”
青年旁边站着一个十三四岁的可爱女童,她撇着嘴给了青年一个白眼。
“那好吧!”青年点了点头,长剑指向跪在地上的女子。
“公子,饶了奴家吧,奴家都是被他们逼着做的,奴家冤枉啊!”跪地女子眼泪直流,连忙磕头求饶,让人心生怜爱。
“小师妹她也是被人逼的,你看?”青年又放下了手中的剑,眼睛又看向女童。
“你啊!”女童摇了摇头,拔出腰间的短剑,以迅雷之势插入了那女人的心脏,她速度很快,快到跪地女人毫无反应便香消玉损了。
跪地女人死后,那女童拍了拍手,欢喜的道:“这不就杀死了,多简单啊!”
说罢,她翻箱倒柜,想要搜寻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唉!”蓝衫青年叹了口气,长剑入鞘,默默走出了屋外。
女童见青年走出屋外,着急的喊道:“师兄你等等我啊,把我一个人丢后面,等见了师父我让他训你。”
青年一脸的无奈,道:“好吧,我等着你行了吧!”
“哼,臭师哥!”女童斜了蓝衫青年一眼。
不多时,女童自屋中搜出了一些金银珠宝装入了一个小袋子里,随后二人一同向屋外走去。
这是一座山,山上的房屋大多都被烈火点燃,地上则躺着诸多尸体,伤口都是剑伤,显然是死在此二人手中。
二人下山后一路向北,走到一座凉亭时,耳边传来了一阵悠扬的萧声。
只听那萧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
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
“是师父,除了师父这世上就没人能将需琴箫结合的笑傲江湖曲用玉萧独奏出来,关键还那么好听!”女童听到萧声,顿时万分欣喜,蹦蹦跳跳的往凉亭跑去。
那青年看着女童的背影摇了摇头,但脸上却止不住笑意。
“师父,你老在这里等着我们啊!”女童进了凉亭,便看到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手持玉萧端坐在凉亭中,他丰神如玉,浑身散发着一种飘渺洒脱的气质,宛若一位不食烟火的神仙中人。
“我有那么老吗?”陈浩谈了一下曲非烟的小脑壳。
“不老,不老,我家师父最是潇洒,最傻帅气,文成武德,一统......”精灵古怪的曲非烟连忙拍起了陈浩的马屁,还乖巧的跑到陈浩身后,为他揉肩捏背。
文成武德,一统江湖?噗!听到东方教主的招牌词,陈浩差点没吐出来。
自金盆洗手后,刘正风和曲阳便隐居过他俩的甜蜜小日子去了,刘正风连家都不要了,直接把家眷留在了衡山。
而曲阳也不比老刘差多少,他把曲非烟托付给了陈浩,陈浩本与曲阳没什么交情,但觉得曲非烟古灵精怪,聪明可爱,颇有几分黄蓉的影子,恰好他手下缺一位持萧童女,就将曲非烟收为了弟子。
自衡山离开后,陈浩就将四海帮的要事交给了赵志明和周文处理,二人一硬一软,一强一正,相得益彰,以往都是二人处理的,陈浩也放心,当然也没啥不放心的,四海帮只是陈浩手中的一个玩物罢了!之后他便带着林平之和曲非烟游历江湖了。
“平之见过师父!”林平之这时也走进了凉亭,只是他有些闷闷不乐。
“嗯!”陈浩冲他笑了笑道:“你们两个这一路杀了多少强盗山贼,又得了多少金银珠宝啊?”说着还看了看曲非烟手中鼓鼓的小袋子。
曲非烟欢快的说道:“我们这一趟杀了二十多个强盗头领呢,得了好多好多金银财宝,不过都以师父您的名义散给那些穷人了,他们还给您立了生祠呢!”小丫头说着还冲陈浩眨眼睛,摆明了要陈浩夸奖她。
“好,你们做的很好!”陈浩笑着又弹了一下她的小脑袋,道:“你们做了那么多,为何你师兄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呢?是不是你欺负他了?”
“哼!”曲非烟小嘴一撇道:“我才没欺负他呢,他圣母心呗!”这个词自然是她从陈浩口中学到的。
“师父,不关师妹的事!”林平之说道:“师父,我想问您一个问题。”
陈浩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