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天还没黑,小雨沥沥淅淅的下着。
白云山顶的楼阁中,康麻子笔直站立,眼睛俯视着山下繁华的广州城。
他的手中有一封书信,信上字不多,只有四字,‘已入瓮中’!
“三德子,你说木离道人值得相信吗?”
康熙反复看着信上的四个字,像是拿不定主意,遂向其身后的大太监李德全问询。
“咳咳咳,老奴不敢妄议国家大事。”
李德全神情惶恐,他五十多岁,面白无须,脸色却有些惨白,像是一个长期被病魔折磨的病患,也不知这样一个年老体衰的老太监,凭什么能获得康麻子的宠信!
“呵呵!”康麻子看到李德全谨小慎微的样子就想笑,可当他不经意间看到李德全背后灰白的发梢后,又不禁多了几分唏嘘,他感慨道:“岁月真是不饶人啊!咱们都老了,三德子你跟了朕四十年来吧?”
李德全小声道:“皇上,老奴跟了您四十年又五个月了!”他依然小心翼翼,常言说伴君如伴虎,由不得他不谨慎。
“唉!一转眼都四十一年了,自朕登基后你便跟着朕,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人啊每到一个年龄段都会有那么一段时间会回忆过往,康麻子自然也不免俗。
“皇上折煞老奴了,老奴哪配跟皇上称朋友!”混迹紫禁城几十年,李德全哪还能没点本事,他深知上位者的喜怒无常,高兴时你就是他的朋友、栋梁之才、不高兴时人头落地都有可能。
康麻子似有些不满,他指着李德全道:“你呀你,越老越胆小怕事,年轻时的英勇之气都去哪了?”
“当年鳌拜欺朕年幼,满朝文武不敢发一言,是你站出来,义正言辞的喝斥他。”
“朕擒鳌拜时,是你一马当先助朕力擒鳌拜,这件事你当居首功。”
“三番之乱时,你看朕茶饭不思,便陪着朕一起挨饿!”
“剿灭葛尔丹时,是你拼死护在朕左右,才让朕毫发无伤!”
“朕微服私访时,是你和法印一起护朕左右,朕才能安心感受到民间疾苦,呵呵也着实遇到了几个有趣的姑娘......”
“三德子啊,你做的一切朕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如今法印一心遁入佛门,朕最信赖的人只剩下你三德子一个了!”说到这里康麻子还用手拍了下胸膛。
“皇上,老奴......”
李德全感动的那是热泪夺眶而出,连连叩首,恨不得把头都嗑破。
“你呀,快起来!”康麻子将李德全扶起,道:“朕只是想听听你的看法罢了,你看你,你想说什么就说,朕不怪罪于你!”
“老奴以为木离道人可信,他一心求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不死,往日和他并肩作乱的逆贼,已不被他放在心里了,他眼里只有成仙成道。”李德全思考良久方说道,说的同时还偶尔抬头看康麻子,生怕说的不对,惹怒康麻子。
康麻子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没有夸赞李德全,也没训斥他。
“启禀皇上,大阿哥,四阿哥、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还有若曦姑娘求见!”
这时一位小太监进来禀报道。
“让他们进来吧!”康麻子道。
不一会,几位皇子便走进了楼阁:“儿臣、奴婢、参见皇阿玛、皇上。”
“平身。”康熙道。
“谢皇阿玛。”众阿哥谢道,然后便都站了起来。
康麻子见诸子来齐,问道:“准备的怎么样了?”
“禀报皇阿玛,儿臣和几位皇弟已将万花楼的事布置妥当了,此时的万花楼埋伏了近千人,待到天地会反贼进入万花楼后,驻扎在广州城外的大军也会进城杀反贼。”
大阿哥胤禀报道,他是诸皇子之首,负责与康麻子传话,尽管老四、老八、几人都不服他。
他也是最不可能登上皇位的一位皇子,他只是偏妃所生,子以母贵,他比不上老四他们,更比不上太子。
“哈哈,好!”听到大阿哥的禀报,康麻子抚掌而笑,道:“今日一战定要荡平天地会,还我大清一个朗朗乾坤。”
想到对抗清廷几十年之久的天地会即将被铲除,康麻子又叹道:“这天地会若在明处,就算他们有百万成员,朕也不怕,可他们偏偏躲藏在暗处,而且还不怕死,时长搞个突然袭击,杀几个我大清官员,弄得我大清苦不堪言,却又无处追捕。”
“俗话说天要其灭亡,必先让其疯狂,前些日子,那张永疯狂屠戮我大清功臣,甚至杀朕爱子,他们敢从幕后站到台前来,就是他们灭亡的前兆。”
“恭喜皇阿玛,贺喜皇阿玛!”一众皇子大拍马屁。
康麻子笑道:“此事若能成功,那咱们的第一功臣就是若曦,要不是她对症下药,那木离道人也不会弃暗投清,等这件事了,朕就封若曦为格格。”
被康麻子夸奖后若曦小脸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