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福吗?
庆书川不知道,可是他知道自己急迫想要与闵欢永久的在一起。
夫妻关系更像是一种约定与束缚,但是只要想到能与闵欢结为相伴一生的夫妻,庆书川便如同吃了一剂定心丸,心里生出无尽的欢喜。
庆书川抬起头,眼神无比坚定,目光落在那一张不着粉黛的干净脸庞,像是说给闵欢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会的,一定会的。”
闵欢歪了身体,静静地看着庆书川,面上没有任何羞涩与红晕:“那便如你所愿,你有什么想要的我都会满足你的。”
得了一句许诺,庆书川的心却像是被割裂成了两半,一半充斥着巨大的喜悦,一半却像是浮于海面的扁舟般慌乱与不安。
庆书川看着似乎毫无知觉的闵欢,最终选择遵循内心,轻轻吻上了那一抹透着淡粉的唇瓣。
闵欢微微惊讶了一瞬,可也按捺下推开他的冲动,任由庆书川所为。
青涩如庆书川却也只会这样贴着便再无动作,离开后,闵欢看着他那红的快滴血的耳朵,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却像是摸到了开关一样激得庆书川连忙跳起。
“我,我去看看,看看晚膳……”丢下一句话,庆书川便急急地离开了,都不敢再看闵欢一眼。
望着庆书川落荒而逃的背影,闵欢愣了愣,她有那么可怕吗?
逃开的庆书川一边唾弃着自己的浪荡行为,一边又忍不住回味那温润的触感,感觉比他吃过的所有糕点都要美味。
就这样恍恍惚惚地走着,撞到了来找闵欢的庆王妃都没缓过神来。
“去哪啊,慌慌张张的?”庆王妃随口一问。
“去看看晚膳好了没有。”庆书川下意识回答道,却得了庆王妃一个白眼。
“傻了不成?午膳还没吃呢就惦记着晚膳了?”
庆书川:……
——
这才是夏初,天气便炎热起来,闵欢这段时间都是住在庆王府的,庆书川也没事做,干脆每日跟着闵欢到处晃荡,多少也知道他们正在做的事情。
还是庆王看不下去了,整日粘着人家小姑娘做什么,亲自提着庆书川将他扔到了军营里练练。
和慕瑾一合计,只要庆书川过了慕瑾那关便将定亲之事提上日程,庆书川只得咬牙告别闵欢,苦哈哈跟着慕瑾走了。
闵欢的调查也到了快收尾的时候,闻言也没说什么,只是加快了进程。
总算是在庆书川离开半月后找到了隐藏的叛徒,当闵欢将证据放在庆王面前的时候,这个一向爽朗的中年男子也是沉默了许久才让人将所有属臣召集来。
原也没有下午议事的习惯,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所以很多人笑而不语,猜测是不是要给世子定亲了。
一行人兴冲冲地进入议事大堂,对上庆王那一张黑的都要滴水的脸,心里都咯噔一下。
闵欢就坐在右首,面色平淡地看着众人的神色变化。
“王爷,这慕姑娘怎么在这里?”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奇怪地看了一眼闵欢,随即便提出了反对,“这不符合规矩啊!”
“哪里的规矩说过我不能参与议事吗?”闵欢坐得稳当,看向反对者,此人便是反对闵欢跳得最高之人。
原先闵欢也不解为何这位将军能够接受慕瑾为将,却一直针对她,现在看来或许是“受人之托”罢了。
“你!”关大奇怒视闵欢,却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够了!”庆王冷声道,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悲意,“关大奇,本王给你一个机会,将你所做的事情主动说出来,或许能从轻发落。”
闵欢看了一眼庆王,想了想还是没说什么。
关大奇自幼跟随庆王,从长安到庆原,一路忠心耿耿杀敌无数,几个孩子都折在了战场之上,自己也落了腿疾再难上马驱敌,庆王怎么也想不到是自己最信任的人成了叛徒。
关大奇愣了一下,随即跪了下来,双目微红,气得连声音都在颤抖:“王爷你在怀疑我?!我老关为了庆原不说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可也算得上是拼尽全力了!王爷,是不是有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这般低劣的挑拨之术实在拙劣道可笑!”
其余属臣也不敢相信,目光在闵欢身上打转,欲言又止。更有急性子的,直接跪下来让庆王好好想一想他们这些年的并肩作战与不离不弃,怎么可以怀疑到如同亲兄弟一般的关将军身上!
见关大奇依旧不肯承认,甚至都要指着闵欢的鼻子骂“女人祸国”了,庆王大手一挥,将面前所有罪证统统扫向了众人面前:“都给本王看看吧!”
关大奇目光呆滞一瞬,立刻反应过来去拿那轻飘飘的几张纸,可是有几张已被手快的属臣拿到手里看了起来。
“关大奇作为庆原的守城将士之一,于五年前便开始同东隋之人通信,期间偷放过共计一千六百一十二东隋贼人入关,盗窃庆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