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念瑜模模糊糊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被绑得严严实实的,脑袋无比昏沉,身上还压着一个温热的重物,待到艰难地睁开眼睛,才模糊看清压在自己身上的是还在昏迷的赵念瑜。
两个光鲜亮丽的公主如今像乞丐一样灰尘扑扑地被随意关在一间不知名的茅草屋内,赵岁琼迅速冷静下来,将赵念瑜推到一旁,打量起这间屋子。
“唔。”头磕到地面的赵念瑜猛然惊醒,浑身疼痛的她正准备发火,却发现自己的双手被蛮横地绑在身后,抬眼看见的是同样狼狈的赵岁琼。
“嘘,”赵岁琼打断了满目震惊准备开口说话的赵念瑜,低声道,“我们被绑架了,不要闹出动静引外面的人注意。”
赵念瑜呆愣地点点头,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同样压低了声音:“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敢动本公主!”
听声音就知道屋子外面有很多人,吵吵嚷嚷地喝酒聊天,这群绑匪张狂的很,尤其那时不时飘进来的陌生语调让赵岁琼的心跌落到了谷底。
与此同时,接收到消息的庆书川与赶来的原逸迅速汇合,并告知了太子。
太子吓得酒液撒了满身,在原逸的帮助下压下了两位公主被掳走的消息,事关公主的名声与皇室颜面,绝不可闹大。
原逸和庆书川已经带着私兵顺着线索追捕而去,太子换完衣服也坐上了马车,身边内侍纠结地提醒道:“殿下,此事过于严峻,要不要同陛下禀告。”
内侍本是好心,却被太子一脚踢倒,向来温和示人的太子此刻却是怒极:“狗东西,你安得什么心?两位妹妹是跟着本宫出来的,若有半分差池,父皇绝不会轻饶!与其让父皇担心,倒不如想想如何救出公主!”
四下噤声,不敢再多说什么,公主救不回来,他们这些人的脑袋也就保不住了。
几方联动,在有意无意地避让与遮掩下,皇宫内竟被瞒得死死的。
“是东隋人!”原逸捏紧了手中的纸条,面上尽是担忧之情,“他们竟然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
到底是在长安,原逸等人很快就找到了绑匪的蛛丝马迹,眼看都要追到郊外了,一封信被一只锋利的箭送了过来。
信里竟是绑匪的自报家门,是一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东隋人,他们还不知道自己绑得是黎国的公主,还以为是哪家的贵女。信中言辞张狂,以两位女子的性命做要挟,要求原逸他们提供银两和上好的马匹天黑前送往郊外某处。
“别担心,既然有所求,那两位公主此刻应该不会有危险。”庆书川安慰好友,思绪却飘到了刚刚的庆王府。
想起闵欢离去时的面色凝重与急促,庆书川估摸着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东隋与黎国积怨已久,可有庆王府在庆原坐镇,东隋胆子再大也不过是在边境小打小闹而已,怎么会悄无声息地跑到长安来?
“速去按照信上要求的准备!”原逸却没那么多的心思想七想八,心上人被掳,原逸急得向热锅上的蚂蚁。若不是庆书川一直在旁边帮他,原逸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此时太子也姗姗来迟,还带来了自己最信任的谋士。
花白胡须的谋士看完了信,想得也更为全面,给出了另一个解决方案。
——
“什么?他们要求先用银两赎回一位,等见到人再给马匹赎另一位?”东隋头目是一个腰膀粗大的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子都掩盖不住他的凶相和杀气,一看就知道手上人命不少。
东隋这些年日渐强大,草原和骏马养出一批又一批热血沸腾的好战分子,将目光落在了安逸享受的黎国。
为了更好地进行掠夺计划,东隋一边韬光养晦,一边派人潜入黎国摸排与安插人手,最重要的任务就是挑拨黎国国君与庆王府的关系。
这些事情东隋干了快二十年了都没有被黎国发现,可是近年来却频频失手,一股莫名冒出的势力如雨后春笋般势如破竹,接连端了东隋在黎国的数十个窝点,偏偏用的理由正大又光明,一点都挑不出错的。
东隋有苦难言,只能不断地派人与那股势力在黎国国土内明争暗斗,又因为隐藏身份而屡屡受挫,人手折损过多。
眼看二十年的心血将要付之东流,年迈的东隋王派出自己最得意的儿子纳图前往黎国将探子拼命保存的一些资料与物品带回。
纳图是草原上的勇士,原本对此次任务嗤之以鼻,谁料在良城栽了一个大跟头,不仅东西没拿到手,反而掉进了早就布好的陷阱里面。
慌乱逃到长安的纳图知道庆原已经得了消息布下天罗地网等自己回去,为了保存长安的势力,纳图并不打算去寻求帮助。
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埋伏多日绑架了两位公主,想要借助皇室的力量混淆庆王府的视线,又可以得到回去的银钱。
看似是劫匪为财绑架了贵女,实则纳图才不在意两位公主的生死如何,他心里憋屈,原本打算拿这两个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