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十年前,秉沟村已经大变样了,通电通路,发展速度远超周边村镇。
这都要感谢几位从秉沟村出去的企业家,尤其是当年被他们都可怜过的常蔓,如今的常蔓从最先的服装公司到现在涉足多个领域,常氏企业更是屡次被政|府表彰为杰出企业。
秉沟村的人都羡慕常有富夫妇有女儿缘,过继的大女儿成为企业家,投资家乡建设旅游业拉动经济;小女儿一路读到博士,种植出多种品质优良的水果,其名下的李氏果园水果远销海外。
现在据说是和国家达成合作,已经有专业人员过来测量榆木岭附近的田地,准备在这里划分一个种植实验园给常欢带领的团队做研究。
还有两个女婿,一个是金牌律师,一个是投资业赫赫有名的大牛。
所以在常家二老死讯传来的时候,村里人都兴奋终于可以看到一直活在他们口口相传中十多年未见的常老二一家。
常家老宅中,两口棺材整整齐齐地摆在一起,哭嚎声哀哀,哀音更是异常响亮。
常有富看到满堂的丧幡白布险些站不稳,这些年常有富虽说回来的次数不多,但是每年给二老的钱可不少。
如今忽然发了丧,一点征兆都没有,这让前两天还和母亲通过话的常有富一时有些接受不了。
李玉琴瞧着丈夫瞬间像是老了十多岁心疼不已,勒令几个孩子都跟着丈夫一起回来守灵。死者为大,两个老人在世的时候除了偏心其实也没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李玉琴也想开了不少。
“你还有脸回来!”常有福满脸憔悴,比起生活滋润五十多岁白白胖胖的常有富来说,更像是一个七老八十的人。
旁边的常有才也是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样子同十年前判若两人。
“大哥,我……”常有富心软的毛病又犯了,双眼通红地垂首站在灵堂。
常有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其他亲戚都拦住了:“算了算了,有富离得远,能赶回来就不错了!”
看着周围劝和的亲戚,常有福知道他们是因为常有富发达了而巴结,无奈心酸地跪了回去。
那边动静不小,年轻一辈的孩子们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十多年没见,老大老三家的几个孩子都结了婚,最小的那个也谈了亲事。
“姐,”常有福家的小女儿被推出来跟常蔓打招呼,看着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亲姐姐,常桃有些胆怯,“我是桃桃啊,你还记得我吗?”
常蔓面无表情地看过去,微微点头,双手抱胸站立,感觉浑身都很不舒服。
她本来是不想回来的,常家二老的丧事她出点钱就已经算得上是仁至义尽了,可是常有富态度坚决,常蔓也不好伤了已经被视为亲爸的常有富的心,只能跟着回来一趟。
“姐,我们也好久没见了,要不去房里好好说说话?”常桃站在常蔓旁边觉得紧张到说话都成了问题,可是身后兄弟们的目光实在是不容忽视,尤其是那几个妯娌,眼神热切。
常蔓也不想在这个喧闹的环境下呆着了,看了一眼瘦瘦小小的常桃,眉头紧锁,这个妹妹没了自己的照顾,竟然过得也不怎么好吗?
当年常蔓还在常家的时候,什么好的都是紧着弟弟妹妹来的,自己在他们两个小的眼里就是个随叫随到的保姆而已。
常蔓知道父母很宠爱这个妹妹,原以为自己离开后也会是这样,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常蔓不想和别人挤在一块,就带着闵欢几人跟着常桃去了房间里稍作休息。
坐了一个上午的车子的闵欢有些晕车,也吃不下东西,原主这个身体确实小毛病不少,晕车这种还真是措不及防。苏易川心疼地将闵欢抱在怀里,给她喂些温水。
常蔓收起晕车药,接过陆胜民从厨房那边拿来的西瓜给闵欢,让她爽爽口。
“怎么还是不舒服?要不去医院看看?”
一行人自顾自忙着,跟着进来的几个常家同辈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个堂姐/妹这样虚弱。
还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妇女反应过来,拿着自家孩子的糖递过来:“要不含一块薄荷糖试试。”
闵欢无力地摆摆手,她已经好很多了,只是有些不想说话。
“那什么,大姐,三妹,这是你们四个人的孝服,下午还得哭灵。”作为长孙,也是同辈中对两姐妹最熟悉的常家乐捧着衣服上前,他年纪还比常蔓小一岁,却老得像是长了一辈的人。
见常蔓面色冷凝,常家乐立刻反应过来:“当然,三妹身子骨弱,穿着孝服做个样子就行了,没人会说的。”
到现在为止这些人的态度都是客客气气的,就算是心里有多少盘算也不敢在这丧事未完的时候说出来,常蔓也不好一直任由坏心情甩脸子,面色稍缓接过衣服:“多谢,欢欢下午就不来了,我们在这替她就行。”
“都行。”常家乐没什么意见,顺着常蔓的话说起了以前的事情。
以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