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平?”张九阳闻言嘴角露出了一丝无语,“这家伙比我还要穷好吧,亏他还是一名皇子,老子就没有见过他结过帐!”
“他全部的家当,都在去年拿给你爹买粮食了。”
“要是他去了那样的地方,估计会被人家押下来洗一个月的盘子!”
和韵薇闻言,顿时想笑,第七皇子李安平的确清贫,这一点她倒是有所耳闻。
但是那有这样说一名皇子的,估计李安平在这里,都会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张九阳见和韵薇脸上的神情,有所缓和了,这才继续说道。
“你说,我们这种三人组合,去得起那样的地方吗?”
“所以,说我们去万花楼,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张九阳说完,只见和韵薇的脸色更红了,而且还很是恼怒地狠狠看了张九阳一眼。
怎么,这妞因何如此恼怒,难道,这话就是她自己杜撰出来的不成?
张九阳在心中想了想,还真有这种可能。
这妞这是在干嘛,开始管我了?怎么有点,婆娘管教自家汉子的感觉。
张九阳甩了甩脑袋,一时间不是很确定。
和韵薇脸上红红的,思考了半晌之后,才继续说道。
“以后,少出去喝酒,尤其是不要喝这么多!”
“吏部尚书纪连海的儿子,倒是个值得交的人,但是也不要喝个通宵达旦。”
张九阳闻言,眼睛里面很是有些不敢相信,来了,这感觉越来越不对劲了,这有点像地球上他老妈训他老爹的时候。
和韵薇不知道张九阳心里在想什么,而是从怀中拿出来了一个钱袋,然后继续说道。
“这是一千两的银票,你拿着,以备不时之需,一个堂堂男儿,总不能老是吃人家的便宜,那样的话,岂不就变成了附庸之人。”
和韵薇说完,感觉自己脸上烫得厉害,便是把钱袋扔到了张九阳面前,然后咚咚咚地踩着楼板,走了。
张九阳见状,翻了个白眼,“谁喜欢吃白食啊,还不是你老爹,克扣了老子的工资,搞得哥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拿起面前的钱袋,张九阳有些发懵,和韵薇这妞的这般举动,怎么有种老婆给自家老公零花钱的感觉。
“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么关心我的衣食住行了?”
张九阳很不敢相信,坐在原地浮想联翩了很久。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又是秋天。
突一日,一名衣甲散乱,脸色惶急的军情驿卒,骑着快马飞奔入广源城,然后连滚带爬地把一道紧急军情,送进了兵部衙门。
军情急报上只写着一行短短的,却令得大阳帝国朝野震惊的小字。
“北地戎狄犯边!”
(戎狄,华夏先秦时期对北方少数民族的统称,这里系借用。)
北地戎狄,多以放牧为生,族人多善骑善射,民风彪悍,好勇斗狠,战斗力极强。
大阳帝国开国以来,戎狄进犯边关的事情,屡屡发生,每次与戎狄开战,大阳帝国都必须拿出十二分的精力。
而设置在大阳帝国北疆的镇北都护庭,就是专门为了防备北境的戎狄国。
而这封紧急军情,就是镇北大将军仁金革,派人八百里加急送来的。
而现在,这份八百里加急送来的紧急军情,就压在了大阳帝国当今皇帝老儿的金案上。
皇帝老儿的金銮殿中,一班朝臣武将,已经吵开了锅。
有的主张全力迎敌,有的主张议和。
皇帝老儿看着下面一锅粥一般的大臣们,眉头皱得很深。
武将们牛皮哄哄,摩拳擦掌想建一番功业,文官想得比较切合实际,如今大阳帝国刚刚经历罕见大旱,国力大减,不复以往雄风,库无余粮,府无兵器,实在无力支撑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武将们对此不以为然,他们觉得,戎狄狼族,侵略性极强,只有把他们打怕了,他们才会规规矩矩的缩回去。
至于后勤问题,武将们觉得,大可采取多收税,多征粮的方式来解决。
文官们对此不赞同了,他们操着文绉绉但是犀利至极的言语,开始怼武将。
说武将们这是在误导皇帝陛下穷征暴敛,简直是自毁根基之举,鼠目寸光之极。
武将们都是大炮筒,窜天猴,脾气一个比一个火爆,闻言也不整词,只是唾沫星子乱飞地大骂,如果不是看在皇帝老儿还坐在上面的份上,武将们都要挽起袖子揍文官们一顿了。
皇帝老儿看着下面一锅粥吵吵嚷嚷的大臣们,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当今皇帝李开继,年岁有加,威严不减,大臣们见状,顿时安静了下来。
皇帝陛下没有说话,只是把镇北大将军的上呈折子,大声地念了一遍。
镇北大将军仁金革的意思是,如今我大阳帝国大灾刚过,国力衰退,不适宜发动战争,且大阳帝国受灾之事,周边国家心知肚明,尤其是与大阳帝国交恶的沧澜帝国,一直对大阳帝国虎视眈眈,就等待着机会好好地搞一下大阳帝国呢,倘若在这样的情况下,冒然与戎狄国开战,那么早就居心叵测的沧澜帝国,很有可能会趁此机会,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