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平闻言,点了点头,“没错,先生与安平,如今是朋友。”
李景同闻言,目中神光一闪而过,却是看向张九阳。
张九阳见状,冲李景同躬身行了一礼,按礼制庶人见到太子是要跪拜的,但张九阳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跪得下去。
地球上,现代人只跪祖先,跪长辈,有时候也跪跪神灵菩萨老天爷,让张九阳跪太子,心里面做不到。
太子倒是没有见怪,伸手扶起了张九阳,目光中很有种欣赏的味道。
“原来真的是张先生,先生的大名景同早有耳闻,不想今日竟在东宫之内相见。”
那殿中的一众才子,见太子殿下对一个庶人如此看重,又惊闻皇帝老儿也过问过此人的名姓,都纷纷朝张九阳投来了各种各样的目光。
张九阳闻言,摆了摆手,道:“我一个和府家仆,略懂些经商的微薄之道,实在不值一提,太子殿下过奖了。”
太子李景同却是微微一笑,不再多说,这些本都是客套之言,他是这场诗会的主办者,还有很多其他事情要做。
“先生可是来参加诗会的?”李景同问道。
张九阳点了点头,“主要是跟着第七皇子殿下来开开眼界,参加诗会谈不上,你看草民浑身上下,那有一点像才子,哈哈哈。”
李景同闻言,若有深意地看了张九阳一眼,也是哈哈一笑。
倒是那些一直带着鄙视的眼神看着张九阳的一众才子,顿时是露出了你他妈终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神情,甚至有好几个家伙,脸上都露出了臭穷酸的明确含义。
他们早就看不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却和一个低贱到泥土里的和府三等贱仆近距离攀谈,眼热病让他们在心中,恨不得张九阳赶紧滚出这贤才殿。
李景同转身看了看李安平,然后有看了看张九阳,“若是先生真有拿得出手的佳作,一会诗会开始,先生不妨大胆显露,也好让景同见识一下先生的才能!”
“毕竟,七弟的朋友,也就是我李景同的朋友。”
李景同说完,朝张九阳温和一笑,然后便朝着殿中的主位而去。
张九阳暗暗地翻了个白眼,这家伙,还真他妈会说话。
李景同站在主位上,讲了一堆风和日丽,文才聚会的开场白,然后宣布众人大可自由发挥,尽情挥洒之后,诗会就开始了。
文人诗会的大体形式是献诗,即才子们作出一首诗来,献给太子和在场的众多与会者品鉴,最终决出谁的诗更胜一筹的形式。
太子一说完,底下的这群士子文人就像打了鸡血一样,开始作诗了。
张九阳心中暗笑,这些家伙就像考场里面写作文一样,更多的是为了把那些空白框框填满,哪里作得出什么好诗。
华夏历史上,但凡千古名作,有哪一首是在文人诗会上产生的。
少之又少吧,除非遇到李白这类的诗中仙人。
张九阳看着这一群仿若考场上焦灼考生的士子,心中叹道,对他们来说,也许这就是一场人生大考。
写得一首好诗,便能够得到太子殿下的赏识,入住太子殿下幕墙之内,之后水涨船高,搞不好可以弄个不错的官来当当。
这个时代士子的路,有时候的确就是这样子的。
可是,这些家伙写的都是些什么狗屁不通的东西啊,张九阳有些想吐血。
比如他旁边就有一位,张九阳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头晕脑胀。
“东宫聚才子,满堂文采光。”
“一笔记今古,一笔写诗章。”
嗯?怎么说呢,很有些押韵,但真会厚颜无耻地往自己脸上贴金啊,满堂才子?这位仁兄还真敢说。
再看下一个,张九阳差点吐了。
只见这家伙面前的宣纸上写着。
“清早池塘一只蛙,猪肚猪嘴真像它。”
“若它开口一声叫,……”
这家伙在干嘛,张九阳很想问,看他那副眉头紧锁的模样,十成十是在苦思冥想下一句。
哎,张九阳收回了目光,开始只管吃水果。
简直不敢看,再看下去这些家伙会把老子也带沟里。
第七皇子李安平也在左瞅右瞧,待发现这些“佳作”都惊人眼球后,也失去了再看下去的兴致。
他盯了张九阳一眼,见张九阳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满嘴都塞满了东西,仿佛像从来没有得吃过一样。
张九阳的确好久没有吃过水果了,和府家仆的福利再好,也不会给你天天搭配瓜果美酒。
尤其是张九阳这个和府家仆中的特例。
李安平见张九阳没有什么动作,也不着急,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坐下之后的李安平发现,没有什么事可做,于是也吃。
在这期间,也有不少的士子拿出了一首首完成了的诗,但多是阿谀奉承之辞,拍马屁歌功颂德之类,很少有真实的内容包含其中。
诗会行至中场,大概是太子李景同也腻了这没有多少含金量的诗会,突然召出了两名身材婀娜的美女。
美女一出场,张九阳发现,一众才子的眼睛都瞪得大大的。
果然是一群闷骚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