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王筀鵀了,只是尽管不管是王筀鵀,还是苏妲己都说了王筀鵀去西岐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是她还是觉得不妥,但是她说的话,王筀鵀根本不听呀,因此也没有再浪费唇舌,用带着一点破罐子破摔的语气说道:“好啦,我不说了就是。随便你们了。反正我早知道,在我们三姊妹中,只有我说话最没份量。”
“好了,二姐,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向你保证,只要一发现情形不对,我就溜之大吉好不好?”王筀鵀将胡喜媚的一条胳膊抱在怀中,撒着娇,却依然不肯说出自己不去西岐的话。
胡喜媚颇为无奈的看了她一眼,叹了一口气,没说什么。尽管王筀鵀是突然决定要去西岐的,不过她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她的东西不是在贴身带着,就在放在空间里了,所以完全可以说走就走。不过在她和苏妲己、胡喜媚告别,启程之前,她忽然想起了迟迟未归的北冥玄龟,因此又传了一则消息给他,将自己的行踪告知。
王筀鵀出了朝歌,使其遁法,过孟津,渡了黄河,延渑池大道而行,很快就来到西岐附近,于一偏僻无人之处显出身形,跑到深山中抓了一头野驴出来,然后将自己装扮成一名腹中读了几本书在内的普通文士模样,因听说西岐的西伯侯姬昌对有才之士很是赏识,不吝提拔,所以千里迢迢的赶到西岐来。
骑着驴,王筀鵀路过一家客舍,看到里面坐了有八成满的客人,想了一下,下驴,准备进店歇脚。店小二忙热情的迎了上来,并将她手上的驴子牵了过去,拴到一边的牲畜厩中。王筀鵀点了几分糕点和一壶茶,随便捡了一个座位坐下,竖着而坐,在座位上听着这些来自天南海北的客人闲聊。
不管这些客人是从哪里来的,只要是来自殷商辖下,无比痛诉殷商的残暴。那姓申的店家在一旁不住口的夸赞西伯侯姬昌仁厚,称赞西岐与别处不同。在西岐,不管是谁,是和身份,皆撒不得野,骗不得人。西伯侯姬昌以仁义而化万民,从而形成了“行人让路,道不拾遗,夜无犬吠,万民安而受安康”的局面,因此西岐可谓是“湛湛青天,朗朗舜日。”
因为店主这话,客人中有人跟着称赞起西伯侯姬昌来,说他为人敦厚、处事公正,非常有大气之风。对辖下的所有民众一视同仁。又有人说,因为西伯侯姬昌贤名远播,所以各地有许多贤者都是冲着他礼贤下士的名头投奔西岐来的。而西伯侯姬昌也确实是来者不拒、选贤任能,其中除了西岐原有的南宫括和散宜生这原本一文一武的大臣之外,还有闳夭和太颠这两位被世人皆知的贤者如今也在西岐做官。西伯侯姬昌在众多贤者的帮助之下,勤于政事、重视民生农事。使得西岐国力蒸蒸日上,国民皆富。
……
在这些客人的口中,只要说起殷商,就是不好,而一提起西岐,则是大加赞誉。听了他们的谈话,王筀鵀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她不知道这些客人中,到底有哪些是真正从远方赶来西岐的人,哪些其实是西岐本地人,但是不得不在心中暗自称赞,西岐这社会舆论工作做得好。
听了一阵子之后,王筀鵀就不想继续听下去了,正想招呼店小二结账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说起西伯侯姬昌的身世来,说他是黄帝轩辕的第十八代直系子孙,并且还言道,他自幼便立志于学习祖先的丰功伟绩诸如此类的话,让她神色不由得一凛。
这个社会基本上是由血统决定一切的时代,现在没有什么布衣卿相之说,也没人敢喊什么“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很多世卿氏族的传承,都能追溯到几千年的陶唐尧虞舜,血脉、知识、地位、姓氏……一代传一代,卿族大夫和野民隶臣之间的身份差距,比天和地之间的距离还要大。
打个比方,像傅悦和褚宽这样走大运出身低贱的臣子,在商朝几百年的历史上,也不过只有那么一两位而已。而且他们虽然做过高官,并且后代子孙也享受到了他们的福荫,但是做臣子可以,再推举做首领的时候,绝对不会有人想到他们。
再比如,黄飞虎反了纣王,如果他率兵攻入皇宫,杀了纣王,纵使自立为王,因为血统的缘故,也不会得到众臣子和黎民百姓的臣服,还是要让贤才行。所以这可能就是黄飞虎明明已经打败了纣王,却让仍然放了他一马的缘故,因为何必顶着骂名,落得一个不忠不义之徒的名声,给别人做嫁衣呢。
王筀鵀不知道西伯侯姬昌的身世和血统是真还是假,不过想到这个社会的情势,觉得是真的可能性很大,因为他弄虚作假,一旦被揭穿,可就糟了。只是那刘皇叔还说自己是中山靖王之后呢,这已经传了好几代的事,以前都不提,这会儿突然冒了出来,他这是想做什么?其目的和野心不言而喻。只是不知道,她的目光从客舍的客人上一一扫过,有几人能听出来了。
结过账,王筀鵀走出客舍,过了首阳山,来到西岐城外。此时正值深秋天气,只见金风飒飒,梧叶飘飖,枫林翠色,风景很是美丽。她驻足好好欣赏了一番,这才入城。入城之后,见了一间客栈住了下来之后,从西岐的黎民口中得知,西伯侯姬昌确实是病了,病卧在床,无法出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