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审判开始前半个小时,我提早到达了歌剧院,坐到位子上打了个哈欠。
第1次参加这种审判,紧张的我昨晚上都没睡着,精神状态严重不佳。
提前到达这里的原因,也只是想梳理一下已获得的线索罢了。
半个小时过后,审判正式开始。
“娜特女士,请问你为什么会只认莱欧斯利先生为凶手?”
娜特抬起头,看着前方的莱欧斯利,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凶案当天,唯一进入过那个小巷的就是你,从周边考证,我的丈夫可以确定是当天清晨遇害的,当天清晨唯一踏入过这个小巷的就只有你了!”
“娜特女士,就因为这个原因就只认我为凶手?”莱欧斯利笑了一声,“你的指认漏洞很大,我并没有杀死思欧匹特的理由,如果说是一年前他在梅洛彼得堡聚众闹事时,被我当众制服,从此对我心怀不满,将我约到那个小巷子里,欲途将我杀害反而被我反杀的无聊故事,这未免太故事性了。”
娜特一言不发,我注意到,她明显想指认的凶手不是莱欧斯利,她在等待一个时机。
“而且,我并没有作案的时间,听警备队员说,死者是在清晨6点多被人枪击身亡,6点多我刚好从梅洛彼得堡出来,这一点很多人都能证明。”
“这,这个……莱……”
“ ‘莱欧斯利先生,是我太激动了,不小心错怪了你,我真的深感抱歉。’你是打算这么说的,对吧?”娜特抬起头,凝视着上方水神的位置,我挑衅的看着她,“不如就由我,来复盘一下整个案件吧,凶手是谁,我早就知道了。”
那维莱特以为我会在开庭的时候站在莱欧斯利那一方,帮助他进行辩解,结果没想到我是以这种破坏规定的形式说出案件的真凶:“呼……芙宁娜女士,如果你有什么异议,请到被告席上来。”
我甩了甩头发,走到莱欧斯利所在的台子上,勾唇看着娜特:“首先,我在案发现场发现了一种奇特的水,当天并没有下雨,也不会有人没事闲的清晨泼一盆水到那里,如果真是有人泼了,他也不可能发现不了思欧匹特的尸体,那么那滩水是哪儿来的呢?”
“相信大家对20年前的少女连环失踪案有深刻的印象,前不久这起案子才被侦破,里面的‘原始胎海之水’想必大家都记忆深刻吧,那么……这就是重点了,思欧匹特的弟弟思欧莱特,自自己哥哥出事之后一直都没露面呢,这说明……”我伸出一只手指着她,“那滩水就是思欧莱特化成的,而给他饮下原始胎海之水的就是你吧!娜特!!!”
下面的观众席上一片哗然。
“居,居然又是原始胎海之水,这也太可怕了。”
“从原告变成被告,水神大人的判断应该不会有错的。”
“肃静。”那维莱特维持着秩序。
娜特一下子稍稍慌了神,随后对我说道:“芙宁娜大人,那么请你解释一下,如果我真的是凶手我是哪来的原始胎海之水?”
我眯眼笑道:“趁我解释之前,我们两个先换一下位置吧。”
那维莱特将目光钉在莱欧斯利身上:“莱欧斯利,麻烦你先去观众席上坐一会了。”
“我倒是无所谓,就是好奇,这场审判最后的结果是什么。”莱欧斯利笑了笑,随后走到观众席上去。
调换了位置,我站在原告席上:“接下来我回答你的问题,是因为我发现思欧匹特在私下倒卖胎海水,我在他父亲之前制作枫达的工厂里,发现了大量的试管装原始胎海之水,当时我查看的时候,有人趁我不注意将那个巨大管道的水给排了出来,害我被水流冲到了上面,不过幸好,还是有好运气的,随我一起冲上来的还有两管原始胎海之水。”
“不过呢,我有了新的发现。”我从兜里拿出两个装着原始胎海之水的瓶子,“原始胎海之水遇水不融,但是会减缓化为水的时间,所以你恐怕是在前几天的时候给他饮下的吧,至于你是怎么知道工厂位置的,恐怕就要在某一天把你的丈夫灌醉,酒后吐真言,套到了位置吧。”
“而且,我知道你曾经与思欧莱特有一段恋情,后却被无情拆散,嫁给了思欧匹特吧,所以你们私通,将思欧匹特杀死,凶器是手枪却没有发出声音,可能是因为思欧莱特是抵在他胸口开枪吧,因为喝下了原始胎海之水,在他杀死自己哥哥之后就化作了水呢。”
“那么你说!为什么我会选择莱欧斯利作为替罪羊?!”娜特一巴掌拍在桌上,看似愤怒至极,实则脸上却流出了丝丝汗水。
我单手叉腰,微微挑眉对着她说:“不,你真正想要背锅的人,是沃良或德莱斯吧,因为……”我将视角转到观众席,“他们是盗宝团的成员,你们两个昨天躲在角落商量的事我都听到了哦,劝你们快点承认,这样的话在梅洛彼德堡的时间可能会短一点吧。”
他们两个脸色各异,很快便被警备人员带走。
“所以娜特,你还不打算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