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镜子开始卸妆，用沾卸妆水的化妆棉覆盖在左眼的眼皮上。
男人半睁着右眼，又补一句：“反林砚不会喜欢他。”
嘈杂的音乐声次充斥在房里，莎莎又重播一遍那段视频。
“因为你觉得林砚喜欢你？”莎莎的声音穿插在音乐声中，“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林砚之前喜欢你，又怎么样？”
徐尧不高兴地看过来。
莎莎丝毫不怵，他有理有据地分析：“这种喜欢，随时可以变成喜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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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不就是，我现在都爱过不下几十人。”
“许他第一来兼职的时候，被你的貌和光环给糊弄住，但是你这个人脾气不好，又这么难讨好，一个月不几次。”
“相反的，他身边有大学同学，好朋友，每，朝夕相处，然后有一，他的喜欢说不定就转移。”
一股怪异而陌生的觉随着莎莎的话从徐尧心头弥漫开来。
徐尧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很自我的人。
他自信，张扬，艳丽，不缺野心，从来不觉得有什么是自己得不到的。
事实的确如此，他来到申城想爬上高处，他成功，坐拥几千万粉丝。
追他的人不少，但是徐尧统统认为对配不上自己，总能挑出毛病。
就像初他只是一个想法就认为林砚喜欢他，直到因为对的冷淡才逐渐起疑心。
男人将捂着左眼的手放下，看着手心那块沾眼影闪粉的化妆棉。
莎莎把未尽的话说完：“更何况人家还不一定喜欢你，许是你想多。”
如果真的只是想多，那不管林砚最后跟谁在一起，其实都不关徐尧的事。
然而莎莎形容的画在徐尧脑海里循环播放，他发现自己没办法忍受。
徐尧觉得其他人都有毛病，比如江舟凉假惺惺，虚伪，是那种完全无法忍受的缺点，但是对林砚，他好像只挑出一个不痛不痒的发型品味问题。
这是可以改的。
只要林砚和徐尧在一起，他就会给对设计造型，给他挑好看的衣服，长得普通无所谓，他能打造一个优秀的男朋友。
但是林砚如果跟别人在一起——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怎么就心慌意乱的。
不想看到，不要去想，烦。
徐尧烦躁地将手里的化妆棉揉成一团，扔进一旁的垃圾桶。
莎莎说：“你要抓紧时，别拿乔，赶紧约一下人家，到时候跟他一起去看申大的校园庆。”
徐尧又从桌上取一张化妆棉，继续卸妆。
前的镜子映出男人逐渐褪去浓妆的脸，他紧抿着唇。
直到莎莎从房里离开，男人才停住动作。
他犹豫片刻，摸出手机，给林砚发一条消息。
*
CALL SOUL酒吧。
夜晚是它永恒的主场。
林砚走进熟悉的酒吧里，在吧台处看到在等他的徐尧。
徐尧看起来是有打扮过，穿一件红黑相的花纹衬衣，整个人像一朵带刺的玫瑰。
他特意换一款香水，前调是清新的柠檬混合着橘子香，随之出现的广藿香味加深层层叠叠的性。
比起他，林砚就穿的寻常很多，好在他底子好，身高皮肤放在这，怎么穿都像上街的模特。
林砚在徐尧旁边坐下：“徐老板，你找我？”
徐尧说：“我有件事想问你。”
林砚歪头看他。
青年仍然戴着那副眼镜，但头发却因为纱布的存在而撩上去，一下子从那股乱糟糟的阴暗成明亮的对比，徐尧只觉得那副眼镜，连同那块纱布都非常碍眼。
男人看着他的额头：“你撞到哪里？”
这已经是不知道第几个人问这处纱布。
林砚说：“小伤。”
徐尧转头对酒保说：“给他一杯‘旋律’。”
旋律是CALL SOUL特有的鸡尾酒，是用烈酒调制而成。
蓝黄相的液体在头顶光线的折射下泛着极其强烈的撞色对比，像浮出朝阳的大海。
在到林砚之前，徐尧暗地里准备很多种提问的式。
要让徐尧直接问，他肯定问不出口，但比如旁敲侧击地暗示林砚一下，却是可以的，到时候和他一起去看校园庆。
徐尧已经很久没他。
这一会突然到青年，徐尧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