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林砚前去图书馆复习的小测试，题目很少，但难度挺，他大致扫了一眼，会的题占80%。
林砚把小测试的考卷写完，出来的时候跟贺爽撞了个照面。
贺爽“咦”了一声：“你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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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第二声更加惊奇的“咦”：“你把头发弄上去啦？感觉一下子敞亮了，我靠你现在看来挺帅怎么回，就是这眼镜有点太煞风景了。”
准确的说，不用“挺帅”形容了，青年身腿长，露出优越而光洁的额头，鼻梁挺，怎么看都像是校草预备役，如果摘下眼镜的话，就看他完整的脸。
他想伸手去摘林砚的眼镜，被青年侧过头避开。
林砚重新戴上鸭舌帽：“我去排练。”
距离校园庆已经不远，他们排练的地点从音乐教室改了大会堂，当然，想要借用大会堂还需要提前申请，他大会场的时候段辞和狄子睿几人已经了，出乎意料的是陆羁也在。
申大的大会堂穹顶很，舞台很气派，但还不足容纳校园庆的所有观众，因此等正式舞台改造完毕后，他们会换那边排练。
乐器已经被摆在了舞台上。
陆羁站在舞台上，靠在架子鼓边上，伸手去摆弄鼓面，不道想了什么，脸上有种散漫的柔和。
“你来啦？”楚然就站在靠近门的地方，最发现林砚。
他同贺爽一样，他也发现了林砚今天的异状：“你怎么戴着帽子？”
“撞了。”林砚含糊地说。
楚然还想追，就被段辞给打断了，段辞说：“伤怎么样了，要不要去找专家重新看一下？”
林砚无奈地说：“没那个必要。”
陆羁走了过来。
男人脸上还带着方才的柔和，和他一身的野格格不入，他低头打量了一下青年额头的伤：“换过纱布了么？”
林砚说：“换过了。”
“会痛吗？”陆羁放缓了声音。
林砚摇了摇头，这里人不多，他没摘帽子，用手简单地梳理了一下侧边散乱的头发，随即走架子鼓后方。
距离校园庆越来越近，他需要抓紧时培养手感。
经过校领导复审之后，这次的曲目有所变化。
准确的说，有变化的不是曲子，而是加了一段架子鼓演奏。
在重新编曲这次演出的曲目后，初审时，段辞突然向老师提议提议加一段很短的个人架子鼓solo，此扩充整首歌曲，否则会显得过于单调。
这个提议放在之前，狄子睿和楚然都不会同意，但经过几次彩排后，他们自身都快成粉丝了，加之这段solo的确会给整首歌增光添彩，全票通过。
负责审核的音乐老师干脆让林砚现场来了一段，结果当然是敲定了这段solo。
因此林砚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
排练的时候，陆羁没像前那样靠在房外等，他合上大会堂的门，发出沉重的一声闷响，堂而皇之地坐在前排，像唯一的观众那样看着舞台。
厚重的大门仿佛隔绝了外界。
林砚在练那段solo，楚然在开嗓，狄子瑞在练贝斯，段辞在练吉他。
陆羁却只看着林砚。
这种感觉其很美妙，空旷的观众席上只有他一人，就像林砚单独为他演出似的。
段辞留意他看林砚的眼神，他手指一颤，弹错了一个音符。
男人放下手中的吉他，在林砚朝他看过来的时候，段辞做了个型“休息会”，在青年转过头后，他走下舞台，坐在了陆羁旁边。
陆羁折支在地面上的长腿，瞥了他一眼。
段辞也不说话，背脊朝后靠在椅背上，用同样的角度看向林砚。
在节奏的隙里，段辞忽地自言自语般地说：“他的伤，我刚刚过了。”
陆羁懒懒地回道：“你，和我，不太一样吧。”
那一刹那，大会堂里回荡着的乐器声都仿佛降低了一个音调。
舞台的灯光打在段辞的头顶，那头偏黄的头发落下一个光晕，他动了动嘴唇：“有什么不一样的？”
“你，应该是出于对朋友的心吧，”陆羁不答反，他说，“但我好像不是。”
段辞怔住了。
他是出于对朋友的心吗？
如果这题放在刚认识林砚，甚至上周，他都会毫不犹疑地点头。
段辞仿佛又回了那一天，他看见陆羁撩林砚的头发，他心头涌现的那种酸涩感。
及他无克制的，晚上去找陆羁，那种迫切地，想要赢他一次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