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
医生的手还在为清理伤口,林砚仰着头,很乖的样子,长长的睫毛在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
段辞忽然就说不下去了。
站在一边的谢无宴抬起手,为林砚另外一边的眼睛遮住了头顶的无影灯。
等到医生全部清理完,用纱布包扎好那一块伤口,林砚才睁开眼睛。
因为疼痛,青年的眼睛里带点湿润。
说:“但是不这样做会输。”
段辞的火气又被这句话挑了上来:“输就输了,难道能比你的命还重吗?!”
林砚:“可是我不想输。”
段辞俯和对视了片刻,忽地一转走了出去。
脚步声很响,看起来还挺生气。
陆羁的气愤程度并不比段辞,但尚且能够控制己,问对方:“这场车赛对你来说很重吗,重到翻车也不在乎?”
林砚沉默了一会儿,似乎不太理解为什么陆羁和段辞会这么生气。
说:“不重。”
但还是不想输。
陆羁按了按眉心,说:“你坐一会,我出去抽根烟。”
……
走廊上亮着幽蓝的灯光,医务室的光和家里那种暖黄的光线不一样,透着一种惨的阴凉感。
青年独一人背靠着墙坐在医务室的长椅上,额头的伤口已经被好好地包扎了起来,灯光拉长了的影子,有种落寞的错觉。
林砚安静地坐了一会儿,忽地抬起手想摸一下伤口处的纱布。
的手还抬到一半,就被人握住了。
谢无宴用力,只虚地圈住青年纤细的手腕,在意识到的时候又很快地松开了手。
男人简短地说:“别碰伤口。”
林砚抬头看向:“你也是来育我的吗?”
“不是,”谢无宴凝视着,嗓音低哑地说,“我是想告诉你,你的车开的很好。”
林砚弯起唇角:“谢谢。”
谢无宴顿了顿,也跟着很轻地笑了一下:“还有,你下次开车的时候,我想坐在你的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