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了一个气球，其余人全空。
莎莎捡起炸裂气球里的小卡牌，上面着：【五十年飞天茅台一瓶。】
扎破气球的客人欢呼一声，跟着另一名酒吧的侍者去后台取酒。
很快，轮到了林砚。
那叫“莎莎”的男人仔仔细细地盯着他了一会儿，忽地脸上浮现出笑意，将飞镖递给林砚。
青年手心朝上掂了掂飞镖，用手指夹住它的尾，试探性地投出一镖。
没。
林砚也不气馁，他预估了一下道，青年骨感白皙的手指握住飞镖，黑与白的对比鲜明，他收起三分，伴随着“砰”的一声，一个气球应声炸开。
莎莎捡起卡牌：【额外抽奖机会一次。】
还有三支。
余下三一。
那一次的卡牌是一条奢牌项链。
莎莎转向彩绘板背面，鼓捣了一会儿从里面提出一个大红色的抽奖箱来。
提出来的时候，他的目光正对上二楼的徐尧，狡黠地眨了眨。
徐尧冷哼一声，双手环抱胸前，俯瞰着楼下的青年。
林砚没带帽子，蓬松的头发让他显得发量极多，后颈露出的那块肌肤纯白，从背后去，背影纤细修长，带着一股子少年气。
很惹眼。
就算不脸，也是一样的惹眼。
莎莎将抽奖盒放林砚面前，语气很嗲地：“抽吧。”
林砚将手伸进抽奖盒里，摸出了碰到的一个纸条。
莎莎开一，夸张地做出一个“O”型嘴：“恭喜你，抽了一等奖，和我们老板去度假山庄游玩五天！”
徐尧上面嘴角扯出一点弧度。
是他和莎莎的赌。
他赌林砚绝对是喜欢他，怕被拒绝不肯开口，莎莎则不一定哦，称一定会帮他试探出来，次游玩就是他们定好的旅程。
至于什么想知道林砚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原因徐尧自己也不上来。
他明明是不喜欢林砚的，他喜欢更好耀眼一点的，喜欢有才华的，喜欢有能的，能和他势均敌的。
林砚品位么烂，戴着个灰框眼镜，还是个没毕业的学生，怎么都跟他的择偶标准不符。
但他就是想确认一下。
也许是因林砚肌.肤的触感让他恋恋不忘，因他舞台上表演的时候很耀眼，也称得上有才华，因他微信上对他的回复很冷淡……
徐尧心里翻滚着各式各样的猜想。
男人忖间，只楼下的青年伸手接过了纸条，往自己处来。
他连忙绷紧了脸，装出一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不与他对视。
只林砚接过纸条，握手心，径直往二楼走来。
*
桑宁不喜欢种场合，无论是舞台还是那边的活动，他都没兴趣，只远远地找了个地方坐着，连酒也不喝。
艾米和珞珞点了两杯招牌鸡尾酒，听着舞台前方的rap，精奕奕地评点哪位经过的型男更帅，脑袋点的跟啄米的小鸡似的。
桑宁权当是来陪员工团建，他闭上眼睛，还想那幅画。
冷不丁袖子被艾米摇了摇，桑宁睁开眼，听到艾米迟疑的声音：“老板，他……是不是林砚？”
桑宁往她所指的那处去，身画师的直觉令他一眼就认出了林砚，青年的背影消失楼梯的尽头。
他上了二楼。
徐尧着林砚走到自己面前，还拿着那张纸条。
男人今天穿的很花哨，带有花边的红色衬衫，寻常人压不住种颜色，但徐尧却驾驭的很好，他像一朵盛开的大丽花。
林砚会跟他什么呢？
很高兴和他一起去旅游？
还是——等等，林砚不会等不及要跟自己告白了吧？
徐尧立即不淡定了。
流程也走的太快了些，如果林砚现就要表白，他该怎么委婉地拒绝才能不伤对方的心？
直接不行，未免也太不体贴。
也许，也许可以先考虑一段时间，就当考察期了，表现好的话，就勉强让他上位——毕竟，谈恋爱是什么感觉，他其实也好想体验一下。
徐尧外表起来浪，但实际上却挑剔地很，多完美的人他眼睛里都会被挑出一堆的毛病，对其他人始终下不了手。
如果林砚很用心也很爱他，那他……
徐尧繁复的绪带了一点小小的期待。
林砚来到徐尧面前，他展开手心，那张纸条盘踞其上，他：“徐老板，抱歉，我几天抽不出空，不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