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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澍的家庭情况,其实前面已经介绍了一部分,事实上现实如戏剧,还没完。
我们的母亲早在婚内就有了媒外,还是个丑蛋,反正就那样,只不过是我母亲好骗,承受不住家庭的色彩,身上青青紫紫的颜料一次又一次被父亲创世。
我其实可以理解,但我不想面对。小澍也不想面对,我曾经甚至一度颓废,我是学素描的,我对素描很感兴趣,但是后来因为一些原因不画了。
我对一些东西的执念在我的胸口发芽,我的每一次痛苦都是在给它施肥浇水,明明不想却控制不住,我疯狂的在我的房间墙壁上一次次写下折磨我的文字,至今我已经记不清了,但我忘不了那个时候的状态,可以用半死不活来形容。
我不在乎会不会被看到,反正看到了对我也没影响,但是母亲会哭着求我,一边哭一边拿橡皮擦我写下的字,擦不干净的,我那时候只是麻木的看着她,让她别白费功夫了。
我成年那年,父亲冲动捅了那个媒外一刀,我不到怎么形容,父亲进去干活了,母亲去为父亲求情要谅解书,只有有了谅解书父亲才能好过和缓刑,我此时的状态更差了,我觉得,我离死亡只差一步,后面要处理父亲的问题,我跟着大伯一起去汇钱给父亲,那个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进去干活也是要汇钱的。没钱只能在里面被匀,不过饿不死。
母亲去外地打工了,有时候会发点钱给我们,我知道母亲的难处,我不怪她,因为这是母亲呀,怎么能怪母亲。
关于母亲,我一向是爱的,除了小澍我爱的就是母亲了,当初他们要离婚的时候虽然瞒着,但我预感得出来,我只是单纯以为他们扯了证,可是到现在我仍清晰的记得是从哪一刻开始不对劲,但我想不到她走的那一天是来的那么早,我忍不住苦笑。
那天我放学回来,回到家第一直觉不对,我的身体比我的大脑更快一步做出反应,我跑到母亲的房间,拉开衣柜,我试图寻找她的痕迹,没有,母亲的衣物一件都不在,可笑的父亲就只是冷眼旁观的在客厅看着我,我的脑子瞬间空了,然后被愤怒浸满,我嘶竭力尽的朝那个男人吼“我妈呢?你把我妈赶出去了?!你怎么能,我妈呢?啊,我问你我妈呢??说话!”
我的眼泪早就迫不及待的漫出眼眶,我的脸好烫,脑子要炸了,下一秒我开始喘不上气,我跑回房间,我感觉我要窒息了,这种感觉在我的全身蔓延,我绝望的闭上眼睛,就这样,如果能就这样窒息而亡也挺好的,这个家 没意思。
后面我长大了,其实我还是想走,只不过是离开这个世界,这有什么,我床头柜的抽屉躺着一把冰冷的 锋利的东西,我握过不知道多少次,一次次在我手中被捂暖又放下。
这个家只剩我和小澍了,小澍呀小澍,我们家变得不富裕了,但是你不要怕,哥养得起你,哥想法子养你,哥养你一辈子,不要怕。
我庆幸,我成年了。
我去北站找了工作,这离我们家不远,我放心不下小澍,对于家庭的变故我隐瞒了不少,只挑了一部分和小澍说,小澍这个傻孩子,从来没关心过家中经济,也幸好他是个傻孩子。
吃吃喝喝都和曾经一样,只不过小澍有了大额的零花钱,是我给的,每次100,我怕小澍跟着我委屈,我怕我撑不起这个家,他才小学,有点钱我不知道他会不会乱花,乱花就乱花吧,这个年龄也控制不了攀比心和欲望,很正常的心态。
那一年,小澍的鞋和衣服我都是花了心思去挑的,我保留以前的习惯,便宜的不要,尤其是鞋子,我买的都是带牌子的。
小澍的变化我看在眼里,他比起以前真的懂事很多,我开始炒菜,每天一下班我最大的慰藉就是看见小澍,小澍在潜移默化中成为我的动力,小澍每一次夸我做菜好吃我都很开心,但我不能表现出来,我已经是个大人了,要严肃!
后面我教会小澍煮饭,虽然刚开始煮的不好我也还是会吃完,我告诉他下次煮好就好了,生活的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进行,我很乐意看到这样的画面。
可能唯一不幸就是我手里没多少钱了,我不好意思找母亲要,也不能借钱,借了还不了太那啥了,好的事有一件:小澍终于要放暑假了,不止他期待,我也期待!
因为这样可以勉强省点钱,小澍学校的餐费其实有点贵,我打算咬死牙过日子,除去茶米油盐和一些生活上要出的费用,其他不该花的钱不花,但是在吃饭要买肉这件事上我必出,因为小澍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水果不能丢下,也得出,我在房间拿着手机规划着一切,小澍就躺在我的旁边睡觉,挺好的,安稳的日子持续下去吧。
2-
今天下班后我看到小澍在沙发上晃着腿数钱,他看见我回来了就笑盈盈的喊哥哥欢迎回家,我感到为数不多的温暖。
小澍,你不光是及时雨,你还是哥的小太阳。
沙发上摆了很多张红通通的票子,小澍说这些全是他自己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