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叶鸢鸢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样愚蠢的女子,若真入了宫,只怕也过不了几日的好日子吧?
也不必叶鸢鸢做什么,旁边的宫女太监们自然要护着八公主的。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对着韩玉心一拥而上——
韩玉心整个人都被扑倒在了地上,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他们会突然对付自己。
然而就算到了现在,她仍旧心心念念着自己的身份。
她推开身上的宫女:“狗奴才,我姑姑可是贤妃娘娘!你们竟敢将我推倒在地?待我日后做了娘娘,非要扒了你们的皮!”
那些奴才们也知道所有人倒在一处实在是不像样子。
他们全都起身,齐齐地跪了下来。
偏偏韩玉心一门心思只有对付叶鸢鸢,压根没注意到自己的身后。
她竟得意地伸出手来,示意叶鸢鸢扶自己起身:“怎么样,都害怕了吧?现在知道跪地求饶了?你们早都做什么去了?我可告诉你们,你们别——”
“咳咳!”
她话还没说完,已经听到身后有人轻咳提醒她的声音。
然而她还是不怕,眸色之间竟生出喜悦来回头:“姑姑,他们——”
“跪下!”
韩玉心的话还未说完,陪同皇后走来的贤妃眼底已带着千万的慌张:“皇后娘娘在此,岂能容得你造次?!”
韩玉心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事情好像不对劲。
周围这些跪下的奴才,哪里是跪她?分明是在跪那已经满目愠怒的皇后娘娘啊!
这下知道不妙,韩玉心可不敢再说话。
只是眼神还是时不时地瞟向叶鸢鸢和八公主,好像仍旧在怨怪他们。
也许是因为光王府和辰王府一向不和,在宫中德妃和贤妃的关系也并不好。
事情又牵扯到八公主和叶鸢鸢,德妃也是毫不留情地对贤妃开口:“原来这位就是贤妃娘娘一直和咱们夸赞的知书达理又温柔懂事的韩家姑娘啊?今儿瞧见了,果然是让人印象深刻呢!”
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却总让贤妃有一种被扇巴掌的感觉。
后宫女子的嘲讽,总是能让人的脸上火辣辣地不齿。
韩玉心倒是能听出来德妃娘娘的讽刺,即刻将矛头指向了叶鸢鸢:“是她们!这不知从哪儿来的秀女,还带这个小丫头,前来叨扰了皇后娘娘讲话。这才闹出这许多事情来的!”
看到她这蠢样子,贤妃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怒斥韩玉心:“你闭嘴吧!”
韩玉心不解,还是宁亲王夫人上前来,拉住了叶鸢鸢的手:“这位可不是什么秀女。给诸位秀女介绍一下,她是辰王府的贵妾叶夫人。也是考核你们的人之一,若在宫中连这点儿眼力都没有,往后还如何伺候皇上?”
其实早有人看出叶鸢鸢的身份,不过大家都在等着看韩玉心的笑话罢了。
听闻此言,韩玉心的眸色一凝,眼神讷讷地转向了旁边的八公主,还嘀咕一句:“不曾听闻,叶夫人与辰王有孩子啊!”
旁边的秀女终于忍不住上前推了韩玉心一把:“那位应当是八公主殿下,可不是什么辰王的孩子!”
直至此刻,韩玉心才明白,自己究竟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
她回头看向贤妃的眼中,生出几分绝望和求救之意。
但做了这样的事情,贤妃怎么救她?
德妃此刻更是看向了皇后娘娘,摆明了就是要护着叶鸢鸢:“我们鸢娘虽也是评断之人,但从来谨小慎微,没有半点儿行差踏错。今日她本该坐在这里,被秀女们拜见。也是愿去接八公主过来,却反而要受一个秀女的侮辱不成?”
德妃在宫中伺候这么多年,膝下又有元牧辰和嘉王两位皇子,自然谁也不怕。
她就是要为叶鸢鸢做主:“也不知是满天下里谁家的道理,倘若皇后娘娘您觉得她不能在此,倒不如下个懿旨让她回王府去思过。也总好过在这里受一个小秀女的欺辱好吧?”
宁亲王妃瞬间明白了德妃的意思,她唱“红脸”,宁亲王妃就唱“白脸”地上前拉住叶鸢鸢的手,状似责怪叶鸢鸢:“不是我说你,你的脾气性子也太好了些吧?咱们坐在上头的人,怎么能任凭这些秀女欺负呢?莫说是你的脸面了,就是德妃娘娘的脸面还有你家王爷的脸面,都不是这么糟践的!”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反而将皇后娘娘架在了这里,就是不替叶鸢鸢“做主”那也是不成的了。
皇后再不喜叶鸢鸢,也不能为着一个秀女得罪德妃和宁亲王妃。
她回头看了一眼贤妃:“贤妃,这是你们韩家的姑娘,你怎么看?”
贤妃知道,自己今日无论如何都保不住韩玉心的。
而且韩玉心如此愚蠢,就算让她入了宫也只会是累赘不可能是助力。
贤妃一不做二不休:“既是错在玉心,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