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叶鸢鸢想着等脚好得差不多了,就该去寻丝萝了。
没想到她忍不住,提前来了辰王府。
因为叶鸢鸢腿脚不好,所以这些日子元牧辰下令,不叫旁人来打扰叶鸢鸢。
但她特意嘱咐了,若丝萝来了就请她进来。
这让丝萝进门的步子都轻快了不少:“听闻夫人腿脚不便,这两日是谁都不见,没想到竟让我进了门。可见我与夫人的缘分,可不是旁人能比拟的。”
看她得意之色,就知道这些日子大概在东宫得了体面。
叶鸢鸢不吝啬自己的夸赞:“看你这好气色,便知道如今太子的心,怕是都被你捏在手里了吧?”
丝萝掩嘴一笑,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这都是你的功劳。所以听闻你摔着了,我特意来看你呢!给你带了许多东西来,还有些好药。你可定要把自个儿的身子养好才是。”
“多谢。”叶鸢鸢也是客客气气,“咱们是想到一起去了。我前儿出去给我家王爷采买的时候,瞧见了一套珊瑚头面,觉得适合你的很。”
她叫了摘星进门,摘星手中捧了个大大的匣子走来。
橙红的珊瑚虽不是火红的那样成色好,但难得的是这套头面雕琢得格外精致。
上头还用鎏金和珍珠点缀,送给丝萝这样的身份,既不会逾越了规矩,又足够奢华。
果然丝萝的眼眸中,都生出许多欢喜来。
但她还是装模作样地推辞:“让你送我这样好的头面,怎么好意思啊?”
她的手放在匣子上,爱不释手地抚着匣子上的花纹:“呀,连这个匣子都这么精致,你太有心了!”
“收下吧。”
叶鸢鸢只是笑得妩媚:“珊瑚是海物,不同于旁的珠宝头面。就是就要用上好的海印木匣子保存,方才能光鲜持久。我盼着你与和太子和和睦睦,日后咱们在京中也算有个依靠。你就收下便是了,现在这样好的珊瑚,可不容易寻。”
丝萝这才高兴地将那珊瑚收下,二人寒暄几句之后,丝萝就转身告退。
摘星有些不安地问叶鸢鸢:“这样好的珊瑚,她怕是做宫女的时候都没见过吧?若她将这东西送了旁人,夫人的一切筹谋不就白费了?”
叶鸢鸢并不担心:“东西好也不算太好,不过罕见,她只怕不舍得送给旁人。而且我方才也说了,送她东西,代表着我们二人的情分。她如今还要依仗着我,不会拿我送的东西去借花献佛的。”
摘星这才安心,又对叶鸢鸢低声道:“平大夫那边已经准备好了,明日一早,夫人就等着看好戏吧。只怕整个京都,都要知道太子殿下竟然在外私设地下赌坊的事情了。”
叶鸢鸢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若上位者不能持心纯正,那下头的人自然也要歪倒。
国家交给这样的人治理,受苦的只会是无根的百姓们。
这道理,还是从前父亲教她的呢。
——
这一夜应该不平常,但在元牧辰的怀中,叶鸢鸢睡得还是安稳。
第二日一早天还未亮,他们的门就被小厮敲响。
是来寻元牧辰的:“王爷,朝中出事了!今儿天还未亮,皇上就将太子召入宫中,听闻此刻正让太子殿下在昭阳殿前头跪着呢!”
太子出事,就是国本出事。
叶鸢鸢和元牧辰一同坐起身,元牧辰却按了按她的肩膀:“我入宫就是,你在家好生养着。”
是啊,叶鸢鸢也只能在家等待消息。
还好,摘星的消息灵通,而且事情也闹得大。
天亮的时候,叶鸢鸢就知道昨夜大抵发生了什么。
说是京都府有一个御马的八品小官,在昨儿夜里放了一把火,将太子设置的地下赌坊给烧了。
这小官说,他父亲便是因为欠了赌坊太多钱,所以上个月跳了护城河自尽。
他父亲也是御马之人,带着官职,自然不能随便将事情了结。
加上他是半夜放火,正是那赌坊守卫懈怠的时候。
尽管赌坊的人也倾全力出动,但事情到了晨间的时候还是闹大了。
他们没能抓住那小官,反而让小官带着血书诉状,跪在了宫门口。
如此一来,自然要惊动皇上。
叶鸢鸢听闻,为了太子的事情,皇上连今日的早朝都免了。
只是将诸多官员叫到了昭阳殿,看着太子跪在外头。
说是要严惩太子,叶鸢鸢却知道,事情都是做给旁人看的。
皇上就算再恼恨太子,也不会在这种没着落的时候真的处置得太狠。
只是让太子演一出苦肉计,也算是给太子涨涨教训了。
不过叶鸢鸢的目的本就不是扳倒太子,如今做的这些事情,也足够了。
她特意嘱咐了平潮,在放火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