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被元牧辰“吃干抹净”的一晚。
叶鸢鸢不太懂,她见过的大多数男人们,三妻四妾都很正常。便是对屋内正妻再好的,也免不了几个通房侍妾。
之前元牧辰的身边没有女子,她的心里还觉得可能是他不识女子滋味。
如今……
看他也并非在男女之事上头的冷淡之人,怎地除了夜夜与自己缠绵,竟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但很快,摘星进门,打断了叶鸢鸢的思考。
摘星对叶鸢鸢一笑:“夫人,成了!今儿一早,太子殿下就入宫去了皇后娘娘那。不知他说了什么,这会儿听闻皇后娘娘已经叫人给丝萝梳妆打扮,要将她送入东宫去了!”
叶鸢鸢的唇角,勾了笑来。
她也该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丝萝入东宫的位分是“妾”,叶鸢鸢稍晚些的时候,才着人送了礼给她。
她不在宫中,许多事就好办了。
这两日她和太子浓情蜜意的时候,叶鸢鸢也没有打扰。
只是趁着元牧辰休沐,缠上了元牧辰。
——
晨间,元牧辰起身就看到叶鸢鸢已换上了一身男子的衣裳,觉得有些意外。
他甚至还未穿好衣裳,就将叶鸢鸢纤细的腰肢揽了过来:“这又是要给本王什么惊喜?”
昨夜……他还未够啊?
叶鸢鸢脸色微红,轻轻推开元牧辰:“王爷,今日带妾身出去玩吧?”
平日叶鸢鸢甚少和元牧辰提这种要求。
此刻却端着自个儿那一身男子的锦袍,在元牧辰跟前儿转了一个圈儿:“妾来盛京这么久,还不曾去过许多地方。若爷有兴致,今日妾带爷去个有趣的地方可好?”
元牧辰今日本不打算出门。
但看叶鸢鸢如此,也着人给自己找来了一身简单的锦袍。
叶鸢鸢没让下人驶来平日出行的那架大马车,而是让人抬了个普通官爵人家才会用的小轿。
元牧辰平日出门喜欢骑马,今日也配合着叶鸢鸢。
直至看到小轿在京都城中七拐八拐,最后进入了一条看上去冷清的巷子,元牧辰才心生疑惑:“去哪儿?”
“地下赌坊。”
叶鸢鸢必须要告诉元牧辰实话,因为她的样貌实在有些招摇。就算是扮成男人的模样,在地下赌坊鱼龙混杂,她也没把握不被别人认出来。
与其到时候给元牧辰惹事,倒不如直接让元牧辰带她来。
若是他们二人在赌坊之中没什么事是最好,一旦有事,元牧辰就是她最大的挡箭牌。
就算说出去,也是元牧辰玩世不恭,带着她这个妾室去赌坊玩乐。正好符合了元牧辰最近想要营造的“沉迷酒色”的性子,大不了回去给元牧辰认错就是。
只是听到这地方,元牧辰就皱了眉:“你……知道京都的地下赌坊?”
叶鸢鸢点头,巴巴地将脑袋搁在元牧辰的胳膊肘上盯着他:“前儿在彩云台的时候,常去一个赋闲下来的员外府中跳舞。听他说起这地下赌坊,觉得有趣的很。爷,带我进去看看可好?”
那双妩媚的眼,此刻更多了几分可怜。
元牧辰如何拒绝?
他将叶鸢鸢的下巴捧起来,还是那句话:“莫惹事。”
叶鸢鸢的头即刻点得拨浪鼓似的。
二人在巷子的尽头下了轿,前头只有破败的院墙和一扇看上去老旧的门。
叶鸢鸢上前,有规律地敲了五下门,里头即刻冒出来一个警惕的人:“什么人?”
叶鸢鸢忙将早就备好的五两银子塞进了这人的手里:“湖州刘员外引,玩个小彩,劳烦通融。”
听到此人的名字,这小厮才敞开了门,收下了钱。
看了一眼元牧辰,有些压迫,小厮也客客气气请他们进门:“若将此处说出去,连那位刘员外都要牵连。若只玩不借,就去左边。要玩大的,就去右边。”
外头的院墙看着破败,院子里却内有乾坤。
左右两个大屋子,屋子的正门虽在院子里,但屋子大部分都藏在地下,保证了里头的吵闹声不会传出来。
叶鸢鸢拉着元牧辰,就要往左边走。
元牧辰却眸色冷冽地看向了右边,低声道:“要玩不就得玩些大的?”
叶鸢鸢心头一惊,感觉到元牧辰好像又不高兴了,却不知他是为何不快。
但……去右边也好。
毕竟她今日带元牧辰来这里的目的,可不只是玩玩而已。
入了右边的大门,叶鸢鸢就看到地下赌坊正在玩着的人不少。
右边是玩大的,这里还设有可以放高利子钱的黑钱庄。
每一个台案跟前儿,都站着几个彪形大汉,其目的显而易见。
他们一进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