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婆子知道此事之后,也来劝叶鸢鸢:“鸢夫人,这光王府中的宴会,不去也罢。光王和咱们王爷本就不对付,去应付那些麻烦人,夫人也费心神。”
“不,要去。”
但叶鸢鸢已想好此事,斩钉截铁地对岑婆子点头:“不仅要去,你还要给我准备一身奢华的衣裳。来京都这么久,人人都以为我软弱好欺。这一次,便是立威的好时候。”
她妩媚的双眸之中,却通透又清醒:“若不去,旁人还以为我怕了她们,以为是辰王躲着光王。若去了他们好生相待再好不过,若要为难,可不是在给我们辰王府立威名的机会?”
叶鸢鸢的话,说服了岑婆子。
看她去准备东西的背影,叶鸢鸢才松了一口气:还有一点她必须要去的理由。那就是要让自己被辰王宠爱的名声,从这一场宴会之中传出去!最好能传到丝萝的耳朵里,让她更加努力地接近太子,以求自己这样的生活。
所以这一次叶鸢鸢去光王府赴宴,一改平日里低调的模样。
穿了元牧辰赏赐的最昂贵的流光溢彩绞纱裙,平日叶鸢鸢爱带花,今儿却带了一整套的黄金头面琳琅一片。
只是未用项链,只用简单的金丝耳坠和手上的金丝镯相称。让黄金在叶鸢鸢的身上,变得并不俗气,且留白足够,张弛有度。
连一旁伺候她穿鞋的岑婆子,都忍不住连连抬眸看叶鸢鸢:“奴婢在京中,自诩也见过不少贵人主子。说句僭越的,就是宫中的娘娘们,奴婢也没见着如同夫人一般美貌的。”
能得了岑婆子的夸赞,叶鸢鸢知道自己今日要成事。
可她的心里,竟生出些许的难受来:“若没有这幅容颜,我怕也是难入王爷的眼吧?”
以色侍人的日子,又能撑得了几时?
岑婆子不敢多话,叶鸢鸢却只是笑笑:“走吧,莫要过了时辰。”
——
今日的光王府侧门,人来人往车水马龙。
因来的都是各府中的妾室和庶出,所以大门不开也是常理。
叶鸢鸢从马车里下来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朝着她这里看了过来。
虽都是妾室和庶出,可大部分人对叶鸢鸢这舞娘出身的,可没什么好感。
尤其她今儿穿得还这般明艳,自叫许多人都对着她这里指指点点。
叶鸢鸢却丝毫不顾及旁人目光,径直从侧门而入。
光王的贵妾丁曼儿,早已着人在侧门处等着了。
既是来赴百日宴,叶鸢鸢也上了一对成色极好的蓝田玉镯。
不管是丁曼儿自己戴,还是留给小家伙日后做嫁妆,都挑不出错处。
其他人户的那些妾室庶出,可就没有叶鸢鸢这样的“大手笔”了。
那些受宠的还好些,能拿出些好东西上礼,不至于叫人笑话。
可不受宠的也大有人在,她们月利银子尚且都不如一些大户人家的高等丫鬟,又怎么能有好东西拿出手?
其他人捉襟见肘之间,那些羡慕叶鸢鸢的话,明日就该传遍整个京都了。
光王妃当日对叶鸢鸢的为难是满京都的人都知道的。
但丁曼儿对叶鸢鸢,却格外亲厚。
叶鸢鸢刚走到后院,她就亲自赢了出来,拉着叶鸢鸢的手家长里短的聊着,仿佛二人关系很好。
叶鸢鸢一开始还在想,为何她对自己这般关切?
没成想到了院中之后,丁曼儿就迫不及待了起来。
她将叶鸢鸢请到了上座,这本不是适合叶鸢鸢的位置。
叶鸢鸢虽是辰王府的人,但今日来的宾客之中,可有不少比叶鸢鸢身份高贵的人。
叶鸢鸢还未落座,丁曼儿就举起手中酒杯对着众人高谈了起来:“今日能请到辰王府的鸢夫人来为我家姑娘庆贺出生百天,实在是我的荣幸!其实今日,我还有个私心,请诸位为我做个见证才好!”
众人看向了她们二人。
丁曼儿竟回过头,认认真真地给叶鸢鸢行了个礼。
叶鸢鸢后退一步,态度并不热络反而疏远:“丁姐姐这是做什么?咱们至多算是平辈,我如何承受得了你这般大礼?”
丁曼儿却率先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这个礼,是为了年节之时,让鸢夫人受得委屈所行。听闻我们家王妃娘娘,无故为难了鸢夫人。还盼着鸢夫人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光王府,也绝没有和辰王府作对之意。”
叶鸢鸢明白了,自己这是被人做筏子了。
丁曼儿想要恶心一下光王妃,是他们光王府内宅的争斗。
却将自己卷了进来,果然此人也不是好相与的。
在场之人大多都是被嫡出和正室压着的庶出与妾,对丁曼儿的话没有人多说什么。
但叶鸢鸢可不想平白被人利用,只微笑着劝诫丁曼儿:“你虽出了月子,这一年也要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