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奥觉得很无聊,有些后悔回了这趟家。
丁瑜留宁溪和吴骆奇吃饭,但宁溪却说晚上吴骆奇还有应酬。
临走之前,丁瑜把宁溪叫到房间,客厅只剩下宁奥和吴骆奇。
宁奥刚想走,坐在对面的人忽然开口和她搭话。
宁奥和吴骆奇的接触五个手指头都数的过来,因此,听到吴骆奇的问题,宁奥有些诧异。
“小姨子,新大学上得开心吗?”
她去年就转到了长岐大学,也不新了。
“还行。”
“长岐大学有两个风云人物,不知道小姨子认不认识。如果,你不转学的话,今年应该和他们一样读大三。”
宁奥看向吴骆奇,他眼尾上挑,似笑非笑,唇角勾起,脸部线条却是僵直的。
“他们一个叫游迦阳,一个叫许三溪,你可听过?”
宁奥点了点头,没有出声。她本能的抗拒和宁溪的这个未婚夫说话。不全是因为宁溪,而是因为吴骆奇本人。
“那你了解他们的来历吗?”
这次,宁奥摇了摇头。
吴骆奇身子往后一仰,抬起一只手,指点江山,“你就是这点比不上你姐姐。你姐姐若是见到一个出类拔萃的男人,那铁定得把那人查个水落石出。”
他像臭鼠一样的眼做出居高临下的模样啾着宁奥,“这样,男人才好为她所用。”
这句话,吴骆奇刻意压得低沉,只有坐在他面前的宁奥才能听见。
下一秒,一杯水从天而降,浇了吴骆奇满脸。
他震惊地张开口一时忘了动作。
面前的宁奥冷眼看着他。
等想起来时,吴骆奇也伸手拿起了桌上的杯子,宁奥没打算躲,因为这是她惹的气,自然得让他撒在自己身上。
这样才能叫人无话可说。
可是,宁溪的声音制止了吴骆奇。
“宁奥!你做了什么?”
紧随其后的丁瑜也看到了被水浇了满头满脸的吴骆奇,心里紧张得不行。
她赶紧上前给吴骆奇递纸,嘴里一边骂宁奥一边给吴骆奇找干净的毛巾。
“宁奥啊你这又是发什么疯,从小到大你就跟你姐姐过不去,现在还扯到客人身上,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这话听着见外,宁溪连忙说:“她的确是无法无天,但也只是窝里横,若不是这坐着的是她姐夫,她刚做出这种事?借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
水是淋不到她身上了,宁奥静静的听着两个女人骂,起身转身回了房间。
“骆奇啊,阿姨给你替小奥道歉,她从小就这性子,发起脾气来,连我和你叔叔也是不放在眼里的。你可千万别跟你小姨子气。”
中国人在求情的时候才是最讲究亲戚关系的,吴骆奇听着这一通话,听得无比窝火,可惜又无可奈何。
他接了丁瑜递过来的毛巾擦头发,忍着怒火笑了起来,“阿姨,您见外了。”
宁溪又从吴骆奇手中拿了毛巾,亲手替他擦水渍,“她从小到大就喜欢和我作对,我都要嫁人了她还是这副样子,居然还欺负到你头上来了。”
吴骆奇紧盯着眼前的女人,忽然说:“还真不全是你想的这样子。”
闻言,宁溪手上的动作一滞,“你说什么?”
“宁奥还挺爱护你的,宁溪。”
宁溪醒了神,“疯了,这个世界疯了,她才会爱护我这个姐姐。好在我也不期待。”
“是啊,不期待就不会伤心,你很早以前说过的。”
宁溪冷了神情,终于演不下去了。
“擦干了的话,我们就走吧。”
丁瑜走了过来,手里拿了两套宁汉朗的西装,“唉,走什么走啊,赶紧先换上你叔叔的衣服,等下次,阿姨再赔你一件新的。”
吴骆奇拉了宁溪的手垂在身侧,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阿姨,都说了不要跟我这么见外,我根本就没事,这点水一下就干透了。是吧?”
宁溪愣了一下才点头,“是啊,妈,我们真的得走了。”
丁瑜看着面前的小儿女,心里很不是滋味,她把手里的西装放在沙发上,走上前点了一下宁溪的额头,“你啊,每次带骆奇回来总是待一会就要走,都要做一家人了还没好好吃过几顿饭,你要我这个当妈的心里怎么舒坦?”
宁溪哑口无言。
还是吴骆奇拉了丁瑜的手说:“咱们就是有做一家人的缘分,将来肯定是要吃您很多很多顿饭的。阿姨啊,你就放心吧。”
丁瑜也拍了拍吴骆奇的手,脸上总算喜笑颜开,“真是,还是骆奇会说话。她们这两姐妹就没一个人叫我省心的。都爱和我对着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