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去见的人是谁啊?”
“杨功成杨老先生,杨丰年的爷爷。”
听到前半句,那位大官?
听完后半句,宁奥直想跳车土遁。
“爸你什么时候……”
“你去给杨家小儿当秘书的时候。”
宁奥不解,十分的不解,“带我来是为了什么?”
“吃顿便饭。”
宁汉朗难得和自己的女儿打嘴仗,嘴角的那抹笑暴露了他内心的得意。
宁奥在镜子里窥见一斑,自知是跳不了车的,只得暗自咬牙,徐徐图之。
“好吧。”
到了地方,面前的房子又大又气派,半边墙长满了爬山虎,细致又久经风霜的纹理,彰显了房子的年份与价值。
门口甚至还有放哨的哨兵。
早就知道杨丰年出身不凡,没想到是这种不凡。
宁奥不免心尖打颤,在她还在意图凭自己上青云的时候,别人已经在青云里摘起了星星。
穿着朴素但干净的仆人领着宁汉朗和宁奥进了书房。
杨老爷子就坐在棋盘前。
宁汉朗微微倾身朝杨老爷子问好,宁奥慢了一拍,也跟着做了。
前一秒,宁奥还在打坏主意,可见到老爷子便什么坏主意都想不起来了。
“你就是宁奥?”
宁奥无奈,勉强笑道:“爷爷好,我是宁奥。”
杨功成看了一眼宁奥的面孔,暗自下了评判,长得好,压得住场,严肃中带一点俏皮,气质还很正派,比杨丰年身边那些花蝴蝶不知好上多少倍。
再等上两年,气质定更为成熟稳重。
“你爸爸说你会下棋。”
宁奥瞟了一眼宁汉朗,要是她在此刻反水会不会就能把事情搅黄?
“我听说你现在在我家孙子手底下做项目,陪老爷子我下一局,下一把你想做什么项目,我都叫他给你拨款。”
宁奥的眼睛顿时亮了,她确实有个还没拿去给杨丰年看的项目,依她对杨丰年的了解,那个项目必过不了他那一关,可宁奥实在心痒。
想着想着宁奥已经坐到了杨功成对面。
宁汉朗满意的笑着,“那我先到外面喝您的好茶。”
“嗯,早叫张妈预备好了,去吧。”
宁汉朗退了出去,宁奥看着那扇门重新关上,心中反倒安静下来。
杨功成看了宁奥一眼,“小姑娘,你先来?”
却见宁奥摇了摇头,“猜先吧。”
闻言,杨功成从围棋盒里抓起一把棋子。
宁奥猜对了,拿了黑棋。
黑棋先行。
书房安静下来,双方的对弈缓缓展开。
宁奥始终很安静,自从出了宁溪落水的事之后,也就在下棋上面,宁汉朗能多看她一眼。
也是为了那一眼,宁奥可以一人在房间自己同自己对弈,十岁的时候便摆过了市面上几乎所有的棋谱,并烂熟于心。
反倒是后来寄宿,棋便摸得少了。
都说爱棋的人大多情绪稳定,宁奥不算个例外,她的情绪稳定的坏。
除了下棋的时候。
比起书房里面,反倒是待在客厅喝茶的宁汉朗更为焦灼。
杨功成带着宁奥出来时,他刚从厕所出来,看起来有些失态。
但宁汉朗还是看向宁奥,小声的问:“怎么样?”
和杨老爷子接触了这段时间,宁汉朗也算是摸清了老人家的脾性,能赢他的才能得到他的赏识。
然而宁奥摇了摇头。
宁汉朗表情很快变得失落,但还是维持着绅士礼貌转而恭维起杨功成。
“杨老爷果然纵横棋局,难寻敌手。”
杨功成浅浅一笑,完全压不住身上的威严,此时这威严还带上了些得意,颇让人感觉有些盛气凌人。
宁汉朗后背在流汗,宁奥却更为安静稳重了。
宁汉朗了解自己女儿,宁奥只有在赢棋的时候才会这样气定神闲。
今日莫不是也被吓傻了?
宁奥毕竟不如宁溪。
晚饭三人不是一块吃的,杨功成吩咐张妈招待了宁家父女俩,人就重新回到了书房。
宁汉朗吃得很不是滋味,宁奥则把自己喂得饱饱的。
回到车上,宁汉朗才敢问:“究竟是怎么输的?”
“故意输的。”
“你……可别唬爸爸。”
宁奥淡定反问:“爸爸赢过杨爷爷吗?”
“偶尔能赢。”
“那我当然也能赢。”
宁汉朗叹了口气,原本他也没打算再把宁奥卷进这是是非非的,是宁奥选中了杨丰年,他这个做父亲的,自然能帮就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