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奥心中闪过片刻的后悔,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想跟你了解一下杨丰年。”
宁溪那边有喝水以及水杯撞到玻璃桌上的声响,“怎么突然要跟我了解他?”
“工作上的事。”
宁奥说这话时,下意识的在床上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好让自己的背更挺拔一点,更有气势一点。
宁奥在等着听宁溪对她的嘲笑,她也做好了反驳的准备。
比如,你以为就你可以有自己的事业吗?
诸如此类的。
她有把握把宁溪说得哑口无言。
但宁溪什么都没说,一阵沉默之后她只是问:“你想找他投资?”
宁溪知道宁奥现在跟着吴骆奇的堂弟吴秋言在做广告公司。
“嗯。”
宁奥有些愣,脑子有些懵,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其他情绪。
“杨丰年最喜欢投资的其实不是项目,而是人。”
宁奥被迫醒过神来,不解道:“什么意思?”
“你应该知道杨丰年看似激进其实是个稳中求胜的选手,他有时候出手很快,但有时候又很沉得住气。那是因为他有自己考察的一套系统。具体如何没有人知道。”
这不是废话吗?
宁奥烦躁起来,“那怎么办呢?”
“我连你的项目是什么,我怎么知道?”
听到这宁奥已经想要挂电话了,她也确实打算这么干了。
“我挂了。”
“等一下。”
“又怎么了?”
“杨丰年喜欢骑行,我记得你不是也喜欢?”
宁奥想到自己那辆山地车,她骑车只是为了方便啊?谁说她喜欢?
“或许,你可以投其所好,跟杨丰年成为朋友。”
宁奥把电话挂了。
外面在狂风呼啸,她的心里也在狂风呼啸。
跟杨丰年成为朋友?她能跟那样的人成为朋友吗?
宁奥忍不住回想她第一次见到杨丰年时,杨丰年给她的印象,一个刚从酒店鬼混完就出来相亲的男人。
他甚至连衣领都记不得要整理一下。
宁奥怀疑她如果仔细看的话,会看到杨丰年领口下面的吻痕。
宁奥一下就焉吧了,她任由自己滑进被子里,迷糊间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果不其然感冒了。
宁奥捏着自己堵塞的鼻子翁头翁脑的下床洗漱。
直到下楼看到等到楼下的游迦阳她才感到好受一点。
宁奥拉开车门坐进去,暖气一下子就笼罩主她。
宁奥刚一吸气,游迦阳就听出来她感冒了的事实。
“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
宁奥没看游迦阳,感冒了她心情很不好,谁被她多看一眼都是要遭罪的。
宁奥只是摇了摇头。
一只手伸了过来,抚上了她的额头。
“好像发烧了,我带你去医院。”
宁奥抬手无力的拍开游迦阳的手,声音莽撞道:“不要,今天还要上课!”
“你真的发烧了,我帮你请假,我们去医院。”
“我不请假,我必须去上课。”
游迦阳看着宁奥,忍不住皱起眉了,“为什么呢?”
这太奇怪了,宁奥看起来明明不像那种会在这种小事上这么执拗的人。
“宁溪从来不会因为生病而请假不去上课。”
每当她因为身体原因打电话回家说自己要请假,丁瑜都会说:姐姐从来不会因为这些原因请假,你为什么不能坚持一下呢?
就因为这样,宁奥从小到大从没因生病请过假。
“宁溪是你姐姐?”
宁奥眼神有些模糊,刚刚在冷风里她的身体高度紧绷着,脑子也更清醒。
现在她坐在车里,暖空气吹得她直发晕。
好困,好困。
游迦阳看出来宁奥的不适,身体更凑近了些,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脸,“宁奥,宁奥?”
“我不去医院……”
游迦阳不由得紧张起来,替宁奥系好安全带后,开动车直奔医院。
今年的冬天风雨来势汹汹,下雨之后就没放过晴。
似乎也是因为这样,因为发烧感冒来医院的人很多很多。
游迦阳是把宁奥背进医院的,最后又因为没有多余的病房,游迦阳只好带着宁奥在走廊吊水。
宁奥烧到四十度,整个人始终迷迷糊糊的。
吊水的时候宁奥头靠在游迦阳肩上,总是一下又一下的往下掉,游迦阳没办法只能把人搂进怀里让宁奥的脑袋可以靠得更安稳。
她的头顶蹭着他的脖子,呼吸撒在他的锁骨上。
游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