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转身就变成大灰狼了。
沈夫人的所想,无非就是沈渡能分到沈家的财产,而这财产沈老爷子是个挂名而已,实权全部都在沈南笙手里。
谁让沈南笙是个商业鬼才,跟沈老爷子当年比还要厉害许多,沈老爷子自然是把手里的东西全部给他,自己则享受天伦之乐,颐养天年了。
沈南笙回来洗完澡,就见到祝茵也进去了。
祝茵只围着一条浴巾,沈南笙见她平时都是穿睡衣出来,问她:“怎么这样就出来了?”
祝茵攥着浴巾的边缘,淡定的道:“这样好脱。”
她说完,将沈南笙扑倒在床上,全身都压在他身上,手按住他的胸膛,她的腿叠着他的腿,两个人都刚洗完澡,身上还残留着浴室里的湿润气息。
皮肤都是湿润且冰凉的,却因为接触不断的变热,升温。
房里最后只留着一盏昏黄的台灯,投出墙壁上交叠的身影,时起时伏,如同浪潮,一浪接着一浪,满室春情。
沈南笙将祝茵的长发别到一边,带着粗喘去吻她的后颈跟背,连啃带咬的,细细密密的痒跟痛,是树林里手伸进蚂蚁窝。
祝茵则用一只葱白
的手紧紧扣住沈南笙缀满汗珠的手臂,那样遒劲的手臂,她只有紧紧的握住,就永远都不会坠落,生怜玉骨委尘沙。
结束之后,祝茵闭着眼,细细嗅着沈南笙身上的味道。
她放肆的抱着沈南笙,汲取他身上的热度跟皮肤的触感。
祝茵想,人类是需要亲密接触的,对于她这样害怕孤独的人来说,更是需要。
沈南笙也同样抱住祝茵,任由她紧紧搂住他的腰身,越收越紧,他像一个慈父原谅自己的孩子,又像大海原谅河流的浑浊,反正一切都会好的。
祝茵将脑袋埋在沈南笙的胸膛前,沉沉的睡着了。
祝茵起床的时候,沈南笙已经不见了。
她一看,下午三点。
她有些懊恼,但是想到昨晚上的事情,他们一晚上都没怎么睡,似乎到现在才醒也情有可原,一边又赞叹沈南笙不愧的工作狂魔,一夜鏖战第二天还能精神焕发的准时去上班。
祝茵真是自愧不如,她想到从前她跟沈南笙也有这样欢愉的日子,可是她会以明天还有上班为借口让沈南笙停下来,沈南笙有时候也会听她的。
但是做的狠了,她第二天照样要请假
。
祝茵暗自比较了一下,沈南笙相较之前,似乎更生猛了。
难道他真的禁欲了一年吗?
祝茵被自己这个猜测吓到了,因为像沈南笙这种男人,想要什么女人没有?
所以能抵御这些诱惑只为她守身如玉,这些都能说明沈南笙是真的喜欢她吧?
祝茵觉得谈恋爱有许多许多的不好,为了九分苦,尝一分甜。
因为不管什么样的两个人只要长久相处在一处,一定会有矛盾,一定是要为对方做出让步的,一定是要慢慢磨合的。
这种过程极其艰难而缓慢,像一颗石子在河蚌里被包裹成珍珠的过程。
祝茵想到这些,就觉得很麻烦。
她一直都觉得爱情跟疼痛无处不相关,如果要爱,就一定会痛。
所谓的爱情就是如此,愿意为了另外一个人去承受一段注定会疼痛的旅程,为了爱情忽视四面八方的风险。
唯有勇敢,才能叫爱情。
一定要很勇敢才行,否则的话,爱人犹如执炬,逆风而行,必有烧手之患。
我之夫妇,譬如飞鸟,木栖高树,同共止宿,须臾之间,及明早起,各自飞去,行求以食,有缘则合,无缘则离。
祝茵看过许多这样的话,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在她现在看来,若要享受恋爱的酸甜,就得承担的起这种恐惧忧虑才行,这世上哪里就有十全十美的事情。
常欢欢当了母亲之后,整日就同小女儿在一起。
祝茵看着她一直盯着小女孩看,道:“你这样看,一天盯着一天,你眼睛也疼,她脸也要被你看出窟窿来。”
常欢欢道:“我眼睛疼就疼了,像这样可爱的时候,又能有多久,等到长大之后,她肯定要跟我吵架的,她一旦能开始说话了,必然会同我有分歧,到时候我少不得要跟她动气吵架,拌嘴。茵茵,所以我要趁着现在她不能反抗,也无法躲避我的目光的时候,凝视她的成长。”
常欢欢道:“孩子真的长得很快,一天一个样。昨天你看她还是个小光头,今天就长出了胎发来了。”
祝茵道:“是啊!婴儿都长得很快。按照科学的角度来说,也是如此。”
常欢欢满眼幸福的目光,“对啊!茵茵,你没有孩子,你不能体会到当母亲的快乐。这其中的艰辛有多少,快乐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