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也不好了,常欢欢琢磨着这句话,“可你跟沈南笙之前就相处了这么多时间,你们熟悉对方的点点滴滴,这样的话,在一起就不需要磨合期,难道不是比那些刚在一起的要好吗?”
祝茵翻过身,“你错了,我熟悉沈南笙不错,可他不熟悉我。”
她对他来说,从来都是个陌生人,即使他们相处过好几年的时光,也不过就是她的南柯一梦而已,又能算的了什么呢?
对于沈南笙来说,跟她在一起的几年,不过是他闲暇时光里的放松跟发泄而已,而对她来说,这是她的宝物,是她珍而重之的爱情。
我之蜜糖,彼之砒霜,只恨她现在发现的太晚。
祝茵也会想到从前沈南笙偶尔给予她的温情,他们坐在有着巨大落地窗的房子里,一起过年。
祝茵那个时候还不会做饭,那是他们在一起的第一年,外面下了很重的雪,祝茵说瑞雪兆丰年,沈南笙却说天憎梅浪发,故下封枝雪。
祝茵说千树万树梨花开,沈南笙却说西风多少恨,吹不散眉弯。
祝茵说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沈南笙却说多情只有春庭月,犹为离人照落花。
总之沈南笙跟她的想法总是不同,祝茵告诉他说有个你画我猜的游戏,综艺上面经常玩的,要是她跟他一组的话,一定会得最低分,会被惩罚。
祝茵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她不想自己同沈南笙像是一点灵犀也无,一点默契都没有,像是注定不适合在一起的人。
沈南笙却道:“我不会让他们惩罚你。”
祝茵闻言仰头看着他,那一夜,月光跟雪光都皎洁,光芒垂落到沈南笙俊而深的眉宇之间,他的眉睫似乎也覆盖上一层厚厚的雪。
祝茵就这样,一遍一遍用她的唇去描摹他五官的轮廓,拂去那些落在他脸上的雪。
吻过之后,祝茵躺在地毯上,她觉得仿佛是一朵紧闭的花苞,只有这一夜,这一刻,她被沈南笙完全的打开,花开在雪白的羊毛地毯上,色泽艳丽,花瓣柔软,正是最好的时候。
可惜此生此夜不长好,明月明年何处看。
以往这个时候,祝茵总会紧紧抱住沈南笙的身体,那是她唯一能够抓住的身体,这是她唯一能够抓住他的时候。可是这一晚,她却贪看月色,希望这月亮能待的越久越好。
或许很多
年后,她记不得跟沈南笙在一起的感觉,记不得这疾风骤雨潮起潮落的快乐,却会记得这一晚的月光如何明亮,又是如何一寸一寸的覆盖上一对恋人的躯体。
像一床柔软的绒被,将他们包裹起来,让他们不至于幕天席地。
祝茵沉沉睡了过去,第二天就下了大雪,这温泉山庄海拔不低,所以大雪封山,山上别说有信号,连电话都打不出去。
几人手足无措,常欢欢:“都怪你!江丞,你好端端的把这里包下来做什么?现在这么无聊,连一桌麻将都凑不齐。”
江丞:“我们不正好四个人吗?”
“你看茵茵像是会打麻将的吗?”
祝茵:“我还真会。”
是跟沈南笙出去的时候学的。
沈南笙那天兴致不错,带着她一起去了牌馆,桌上也有不少浓妆艳抹的女子,陪伴在那些举止轻浮的男人身边,不时被他们这里摸一把,那里又捏一下。
祝茵对这种场面不算司空见惯,但在她这,也算不得新鲜,她稍稍镇定了下,自如在坐在沈南笙身边。
她在一边看了一下午,竟然也这么看会了,沈南笙去上个洗手间的功夫,让她代打
,还赢了不少钱。
所以祝茵不仅会打,牌技还不错。
沈南笙也是心照不宣的看了祝茵一眼,祝茵感觉到了他的眼神,一眼过去,总觉得那眼里有笑意。
是嘲笑吧?
实在无聊,泡温泉太久容易把皮肤给泡出褶子,祝茵提出:“还是打牌吧。”
“好,反正也没别的事情可以做了。”
常欢欢对打牌这件事情还是十分有信心的,毕竟她跟江丞约好了,他赢了钱就全部归她所有。
所以她只需要专门对付沈南笙跟祝茵了,祝茵看着不会打牌,而沈南笙,确实有点难搞,不过江丞会给她喂牌的。
几场下来,基本全让祝茵一个人赢了,常欢欢气的站起来:“好啊你茵茵,你可真是深藏不露,你赢这么多把,还说你不会打?”
祝茵:“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会打了?明明是你先入为主说我不会的好吗?”
“那你为什么不解释?”
“你这么笃定我怎么好直接拆你抬?”
“所以你就让我放松警惕给你白白赢了这么多钱?”
常欢欢:“我们还算不算好姐妹了?”
“牌场之上无姐妹,只有输赢。”
常欢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