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白让你救我。”
“白救也没关系。”
沈南笙说了这一句,就没再说了。
祝茵知道沈南笙向来不善于说任何煽情的话,比如情话,比如抱歉愧疚自责,他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
祝茵从前认为他冷漠无情,但是在这一刻,她却觉得沈南笙也似乎有很多话想对她说。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沈南笙道:“我就一句话,祝茵,我想让你待在我的身边。”
祝茵沉默着,又听见沈南笙说:“祝茵,回来我身边。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事情,但是至少,要让我看着你。不要你出事的时候,我什么都不知道。”
“最近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不错,但是,这并不都是必然发生的。很多都是意外。”
“是,买房子的时候差点被打的意外,在酒吧被灌酒是意外,两次差点跟男人动手也是意外,这意外是不是太多了点?”
祝茵无话可说。
事实摆在眼前,她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
事实胜于雄辩。
沈南笙道:“回来沈氏吧,还做我的秘书。若你不愿意的话,我只有收购风华。”
祝茵知道沈南笙的手段,忙道:“沈总,这不
关风华的事情,是我自己没有考虑周全,不然的话,萧总不会让我一个人来。”
“那你为什么一个人来?”
“我叫了常欢欢。”
“她也是女孩子,能帮到你什么?你真以为那些人是吃素的?”
沈南笙仿佛已经怒到了极点,在祝茵的记忆当中,她并未跟沈南笙吵过多少次架。
即使有,沈南笙也是不痛不痒的表情,说的话也冷漠如斯。
可现在,他脸上的担忧跟焦急都毫不掩饰,甚至有些恼羞成怒。
祝茵见他眉宇蹙起,中间已经出现一个深深的川字。
祝茵忽然有冲动,想将这个字抚平。
沈南笙道:“祝茵,回来我身边吧。不要任性了。”
“我不是任性。我是不想再欠你。”
沈南笙:“那就当是还我的人情,替我回来工作吧。”
“好。”
祝茵的嘴比脑子快,说出来那一刻,她见到沈南笙眉间的川字消失了。
但是仍有一个浅浅的印子,她抬起手,沈南笙不知她为何如此,一怔,两个人险些出了车祸。
好在只是车有些剐蹭而已。
后面那辆车撞上了他们的车。
“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开车不看红绿灯?都已经绿灯
了,还不走?”
“别说你这车坏了,先说说我这车你怎么赔?”
这是撞上什么人了,祝茵要下车理论,沈南笙让她待在车里。
于是祝茵也就没看到陆流明正坐在车里,一言不发。
沈南笙却看到了,车门开着,陆流明想是喝醉了,歪坐着,却有一种颓废美。
沈南笙不想跟他们多废话,赔钱走人。
祝茵看他这么快解决,问道:“这么快吗?”
“破财消灾。”
“你这样的话,他们肯定会在背后说你冤大头。”
“我不在乎。”
“你有钱,任性。”
沈南笙正系安全带,忽然抬头说:“你要想,也可以。”
祝茵跟他的视线对上,他们俩的视线中间是一缕月华的清辉,从光影的罅隙中浮游而过,像藕断丝连,又像一座喜鹊堆成的拱桥,供牛郎织女七夕相见。
祝茵道:“我不想。”
她将视线偏到一边,沈南笙也没再说话,沉默到了家里。
祝晴很是担心:“茵茵,你去哪里了?我给欢欢打了电话,她也没接。你说她到底去哪里了?”
“欢欢没接电话?”
这倒让祝茵很担心,她打了一圈,没人知道常欢欢的下落。
她最
终想到江丞,打过去,没人接。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两个人一起失踪了?或者被绑架了?
江丞的事情,想必只有沈南笙最清楚。
【江丞去哪里了】
【在家】
【他跟欢欢在一起吗】
【嗯】
祝茵不淡定了,打电话过去:“欢欢为什么会跟江丞在一起?这事你不说清楚的话,我就不挂电话。”
“常小姐喝醉了,江丞不知道她家在哪里,就送她回去自己家了。”
“孤男寡女,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在我带你走后发生的事情。我也刚知道。”
“沈总,我很怀疑江丞的用心。你告诉我地址,我去